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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灵到楼底下有一会儿,身上套了件单薄的帽衫,一个人站在楼梯下来的白墙后遮风,好大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走连续三四个月的酷暑,让空气清爽无比,是她最喜欢的天气。 她只敢伸出手臂去感受这清凉的风,这风太大,刚才刚走出墙不到一步,头发便被吹翻,漫天飞扬,人也被吹斜,要是鞋再滑一点,就差一屁股摔下来了。 于是乎退到墙后,安安静静等卫思白的到来。 电话里,卫思白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不明白他怎么了。 但她知道他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到,所以她瞒着熟睡的父母,摸黑悄悄出了门。 “我到了,宝宝。” 安静的手机传出声音,郁灵回答他,我知道了。 郁灵提早一步知道他到了。声音比风凄厉的刹车声,她远远就看到了他的车,突然稳稳当当停在楼下,刹车的声音在半夜这时候显得骇人,她盯着轿车四个轮,不知道应该为它们心疼还是为这条被反复摩擦的脆弱的街道心疼。 卫思白从驾驶座上出来,他仰头看了看楼上,应该是在想她下来了没有,表情看的不真切。 郁灵探出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发现他向楼梯口走来之后,才伸出自己的一条腿,站定,再伸出另一条腿,再站定。 凭着微弱街灯,她看见一头细软黑发飘飞的卫思白,卫思白也看见了她。 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郁灵站在墙侧,疑惑地看着他,他也同样注视着她。 郁灵把手机收进口袋,瞧他还是没动,于是自己向前走进他一步,立刻接受到了狂风的洗礼,头发吹的满脸都是,掀起心里的激动,她捋齐凌乱发丝朝他笑道: “这风刮的太大了吧。” “你不是说要去日本吗?怎么……” 风太大,即使两人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郁灵依然不得不加大音量,可话还没说完,卫思白长腿迈了两步,瞬间来到她跟前,紧紧地抱住她。 “嗯?”她一头埋在他怀里。 卫思白又将她的双手放到他腰后,抬手轻捏她的下巴,他的背着光的昏暗的脸立刻落了下来,火热的气息和吻像风一样铺天盖地落在她唇上。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重。 郁灵环着他的腰,从中找到大树一样的安全感,才不害怕被这大风给吹走。 战地转移到安静、与世隔绝的车内。 郁灵皱着眉,用力捂住嘴巴,阻止了卫思白的继续进攻。 他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给她系上安全带。 郁灵看着靠近的他,没有问为什么要来,反而嘴巴里的苦涩让她开始反胃,是药的味道。 他抬眼看了看她。 “你嘴巴好苦。”郁灵拧着眉头,不停地吞口水。 卫思白给她递瓶水,不过喝过之后依旧没什么用,苦涩充满整个口腔。 卫思白又给她找了几片口香糖,嚼完后终于有所好转。 卫思白没有解释,只是注视着她,轻声道:“心里更苦。” 郁灵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知道他现在有点不对劲,大抵和工作有关。 郁灵问,“苦什么?” “相思之苦。” 话音一落,车子便平平稳稳地驶了出去。 他是在表明他想她了吗? “去哪里?” “回家。” “你不去日本了吗?” “嗯,推迟几天再去。” “为什么?” “因为你。” 郁灵:“……” “给我打电话想说什么?”轮到他问问题了。 郁灵想了会,想不出来,于是答他,“没什么。” 他唇角轻启,眼里似乎透出一丝责怪,“又是没什么。” “……” 郁灵不再说话,专注起车子内饰来。从小到大,她坐的都是她爸的车,忽然坐上卫思白的车,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内饰低调却不失奢华感,质感说不出的好,隔音也很好,和她爸的车相比,她第一次知道坐小轿车能这么舒服。 郁灵的目光暗淡下来,虽然舒服,却是不习惯的。她爸的车虽然老旧,夏天味道闷又怪,坐久了还需要时不时开窗透气。可心里是自在的。 坐他的车,即使坐过几次,她依然需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衣服不干净,怕弄脏了他的座位,也不敢乱动,生怕按错什么键丢人现眼。因为她知道,这是辆豪车。 郁灵仔细看着窗外的卫思白的倒影,对于两个人的关系,每次她说完要时间考虑一下,她就放到了一边凉着,等着时间流逝,期待所有事情会自己发展。 而卫思白就像是冰球运动员,推着她这颗冰球往球门冲。 她这颗冰球又不想动了。 车子缓缓驶入车库,卫思白带她到一个大的可怕的豪宅,一进去,仿佛一眼望不到头。这不是他的公寓。 她把鞋脱了下来,光溜溜的脚不安地腾空着,不敢踩到地板上。 卫思白给她拿了双软绵绵的拖鞋,钥匙随意扔到置物柜上,牵着她的手进去。 郁灵拉拉他的手,问,“这是哪?” “就当我们家,我们两个人的家。”他把她牵到沙发上,比床还要大的沙发。 这四十层楼高的海景房是卫思白十八岁时,卫尊送他的的生日礼物,当时他就想着,以后要和喜欢的人住在这里。但因为靠近海,距离远,所以一直没来得及带郁灵来。 郁灵哦了一声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低着头,一直没出声。 卫思白坐到沙发上,把她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抬起她的下巴拉回视线,沙哑的嗓子轻轻喊她,“宝宝。” 他这么做,郁灵再无法躲开视线,只能愣愣地看着,“怎么了?” “我有话要问你,你要实话实说。”他的目光忽地变严肃。 郁灵被他盯得心扑腾直跳,想缓和下气氛,马虎的笑,“干什么?大半夜的你不困我都困了。” 他没有同样打着哈哈,认真地问:“我对你好吗?” 郁灵被他这模样唬到了,于是慢慢的一本正经起来,慎重地点头,“好。” “你知道我很爱你吗?” “知道。”但她比较倾向于把爱换成喜欢。 “那你相信我吗?” 郁灵怔了会儿,片刻沉默后,点了点头。今晚的卫思白非常奇怪,一双深邃眼睛好像要看透她似的,被他注视的浑身不自在。 他又问,“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郁灵想了下,摇摇头,“没有。” 卫思白又追问两遍,得到相同的答案,他不再追问了,对她说,“那就好。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你说呢。” 郁灵知道他不会追问了,于是松了一口气,“当然。” “我要是有做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提出来,我会为宝宝改的。”他目光终于变的温柔了些。 郁灵点了点头,又否认地摇头,“你很好,没有要改的地方。” “你喜欢过顾清沿吗?”他忽然来了一个大跳跃,问这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当然没有,完全没有,我们就朋友间的关系。”郁灵解释完,当下就后悔了,他是不是想重提分手的旧事,这是他们一直以来有意避开的话题。 “于迁阳呢?” 他没有继续追问两年前的事,郁灵放心了,但听到于迁阳的名字,眉头不由得一皱,“更加没有了。你怎么知道他的?” “没有就好。”卫思白没有再深谈他,反而又回到让她纠结的问题,“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郁灵闪烁着视线,迎着他的目光,她胡乱猜测着答案,“我……爱你?” 卫思白哭笑不得,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双臂圈起来,“除了这个呢,还有吗?” 郁灵左右为难,深深的一声叹息,她终于委屈地开口,“我要去外地工作。” 郁灵是不想提这件事情的,她想的是等着时间到了,自会有解决的办法。她知道,卫思白肯定是不乐意她去的。刚在一起不到两周,面临着异地是不是就意味着再次分开? 她不想提这件事,因为她不想这么快面对这个问题。 “哪里?” “鸯城。”她在地图上查过,距离这快八百公里的鸯城。 “去多久?” “大概是半年,我爸我妈都要我去,说会对我的工作有好处。”郁灵把话说了出来,说完越发的心灰意冷,忐忑不安地看着正上方的卫思白。 他反而一脸平静,好像听了一件普通不过的小事,甚至眉眼隐约带笑,替她高兴的神情,“去啊,为什么不去?” 郁灵努了努嘴,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讶,“你希望我去吗?” “我希望你能抓住机会。” 怎么他也那么说! 郁灵心沉了下去,原来真正不想去的人是她,只有她一个。 大概是看出来她的不开心,卫思白问道,“你不想去吗?为什么?” 郁灵没有回答,她能回答什么?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承认她害怕,还是承认她还暂时不想离开他。 “宝宝,为什么?”卫思白无比耐心地又问一遍,语气柔的要化出水来。 郁灵眼睛一闭,将自己的所有忧虑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完,便竖起耳朵听卫思白的反应。 “我去过鸯城,等你到了那,我一有空就去找你,你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立马出现在你眼前,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什么,半年也很快就过去的。” 他摸她的额头,耳垂,气息似乎更近了,“宝宝,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我希望你能抓住每一个出现的机会,你都没有去经历,怎么知道这机会好不好呢?退一步说,如果是不好的,我希望你也不要怕,我就在这,当你的退路,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郁灵半睁开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卫思白的话,不知不觉平息了她起伏的心。 “好吧。”她面对将来的迷茫减少了很多,逐渐有勇气接受这个现实,“那我去。” “我的乖宝宝。”卫思白奖赏性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然而,他接着再次问道,“还有要说的吗?” “没了。”她果断地摇摇头。 “真没了?” 郁灵不明白卫思白今天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个问题,他看起来什么都知道,可等着她答案的模样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郁灵再次强调,“真没了。” 她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你不困的吗?” 卫思白眼神变了,全然散发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一双深邃眼睛好像把她看穿了似的。 盯了有一会儿。终于,他埋头到她锁骨上,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道: “小姑娘,你的心原来这么能藏事儿阿。” “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呢?” “如果我再细心一点,耐心一点,再早一点发现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