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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章平虽然小,这时却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上前道:“掌柜的好。” 掌柜的:“好好好,秀才公客气了,对了,你们应该是来拿钱,请跟我来。” 进了内室,掌柜的才说:“秀才公,黎小姐的绣品,实在太好了,我家东家看了实在心生欢喜,决定留下自用,并出二两银子买了黎小姐的绣品,不知你们是要银票还是银子?” 掌柜的话落,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黎母更是失态的问,“二百两,我没听错吧?怎么会这么高?” 从前黎妗的大件绣品,最多的一次也才卖了三十两,这次为什么会翻了这么多倍? 黎章平也挺吃惊,可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金绣阁突然这么大方,黎章平总觉得有问题,便警醒的问,“掌柜的,是否有误会?” 掌柜的没想到黎家一个平民家庭,面对巨额银子首先不是狂喜,反而是难以置信,警惕满满。 这说明黎家人不贪婪,也不短视,掌柜的不由对他们高看了一眼。 想到少东家,掌柜的态度更加温和,“黎秀才黎夫人,你们放心,这是正常价格,或许你们不知道,黎小姐的绣技已经更上一层了,从前她的绣品虽然好看,却比较死板没有灵性。” “但这次不同,她仿若打通了任督二脉,绣的小儿生动活泼,已经达到了顶尖绣娘的水准,值这个价。” 掌柜的又看向了从始至终不说一句,却了然于胸的黎妗,“或许黎小姐应该也明白,才能这么镇定是不是?” 黎妗点点头,不谦虚的笑了笑。 但黎妗心里清楚,她的绣品再好,二百两也是顶天了,估计要不是那个人,掌柜的才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 但这也就是金绣阁不赚钱,却不会亏钱,因此黎妗一点都不亏心,反正她拿的都是自己该得的。 银票在乡下用处不多,因此黎妗要了一百两银票,换九个十两的银锭。 除此之外,黎妗还要了一块白色上等绸缎,和金绣阁里最好的几十种绣线,准备下一次绣品的材料。 同时,想到家里人都没啥好衣服,黎妗又买了一匹天蓝色布料,准备为两个弟弟裁衣服。 她大哥和她爹要干活,就选择舒适的灰色棉布。 黎妗和她大嫂以及四个侄女,选了嫩黄浅红色,黎母则在她的要求下,选了土黄色。 买了这么一堆,十两银子就没了,黎母心疼的直抽搐,却败在了黎妗早晚能挣更多回来的话下。 由于今天挣了太多银子,黎妗就想改善家里的生活,她又去集市,购买了一条鱼,和五斤肥瘦相间的五花rou,二十斤精白米,十斤精面粉,还有油盐酱醋糖,甚至黎妗还买了二十个大rou包子。 东西太多,都拿不完,黎妗又包了一辆牛车送他们回去。 小山村,村长夫人已经抬回来了。 她果然死了,甚至身上到处都摔烂了。 村长夫人的儿子女儿都在哭泣,可知道情况的村长,却恨不得把死了的村长夫人再打一顿,不,是鞭尸。 说真的,从前村长知道他夫人蠢,可没想到她居然蠢成了这样? 那可是他们村最年轻秀才的娘啊!据黎章平的夫子说,他可是能考上举人的人。 谋杀一位未来举人娘,那个蠢货是觉得自家死的不够快吧! 心里太过生气,一看到儿女哭,村长就骂,“哭哭哭,咱们全家都要被她害死了,哭个屁呀!” “待会儿你们就和我去黎家,磕头道歉,记得那时一定要哭的惨些,不然咱们家就一起倒霉吧!” 村长大儿子毕竟是读过私塾的人,也一直嫉恨黎章平,闻言便愤怒的说,“父亲,娘是因黎家人而死,你怎么还让咱们道歉?” “她不该死吗?”村长反问,把他儿子堵的说不出话。 村长又道:“早知道你娘如此歹毒,当初我就不该取她,果然老话说的好,娶妻娶贤,我当初就是没睁大眼,才取了这么一个毒妇。” “父亲,母亲已死,你就别再说她了行吗?再说黎章平不就是考了一个秀才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捧他吗?” 村长这次换成冷笑了,“一个秀才而已,那你有本事,也给我考个秀才回来呀?你从十岁开始考秀才,如今已经十年了,却连个童生都没考到,还不如十三岁的黎章程,你有什么脸说这话,我告诉你赵酝,若是下一次你再考不出结果,你就干脆给我回来种地。” 村长是真的满腔怒火,觉得大儿子蠢笨如猪,也就是从前他夫人闹着说儿子有天赋,他才会一直咬牙让儿子读书。 但现在看来,人蠢读再多的书都没用,既然如此,这儿子还是及早回家吧!免得再多花钱。 村长心中早就有让儿子退学的想法,可他儿子不知道,还以为村长是看黎家兄弟中秀才,自己没中失望了,才让他回家。 可赵酝读了十年的书,肩不能挑手不扛,让他回家种地,怕是要他的命还差不多。 赵酝觉得父亲太狠心,也怪上黎章平,后面还惹出了不少事。 黎章平回家后,村长果然带着全家来道歉,村长态度诚恳,眸中也没一丝怨气,黎章平就原谅了他家。 当然,黎章平也没少敲打村长,让村长战战兢兢的,更加不敢动半点坏心思。 搞定村长一家,黎家有了更大的事,那就是让黎章平去府城越天书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