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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老头也是厉害啊,怎么把自己闺女支来这里了? 简瑶把人从安岚背上扶下来,那一瞬间竟然还挺心疼这个摔得一身泥的“村姑”她抹了一把她的羊毛卷: “可惜了这头发。” 刘佳媛是个娇滴滴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哭的泣不成声: “表妹,你看看,我都摔成小泥巴猪了,你看我为了见你,我容易吗我?” “这谁啊?” 黎言寻心有不悦 ,看这刘佳媛叫简瑶叫的亲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那厮,说道: “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猪呢,今年猪rou贵,你不值那个价!” 刘佳媛:“……” 安岚:“……” 晴雪:“那个,我们先把这表姐扶进去吧。” ↓ ↓ ↓ ———— 经过了几天小幅度的升温,本以为会成功入春,没想到今天一早又下起了雨。刘佳媛起了个大早,特意换上一身村姑味儿十足的打扮,前去给在村子里驻扎考古的简瑶道歉。 没办法啊,再不主动上门取得原谅,她家那个老头子要把她的耳朵拧掉了。 听说简瑶这人不喜欢太过张扬,她只让车子开了三分之二的路,看到村口便让司机先生回去,自己抱着城里带来的礼品往村子里走。 说来也是倒霉,不等她进村,天空一道惊雷闪过,豆大的雨点就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 刘佳媛顶着篮子在雨中狂奔,一脚踩进了一个烂泥坑里。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刘佳媛哪里受得了那种委屈,公主病爆发,坐在泥坑里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司机回来接自己回去,没想到一把雨伞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握着电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眼中还有隐忍的泪水,映入眼帘的那个微笑,却在阴雨连绵师姐让她内心一暖: 这是什么饱含书生气息,奶气十足又微笑迷人的乡村小哥哥? “你的脚没事吧?” 直到对方的问询声落进了耳朵里,刘佳媛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很疼,超级疼。” 那人把手上那堆奇奇怪怪的铲子塞到她手上,又把她递给她,蹲在了她面前: “你上来,我背你去村子里看看。” 闲来无事,安岚主动和那姑娘介绍了自己,看她面生,又问了她的来历,刘佳媛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马上就说自己腿没事了,要找人: “我是来找我表妹的,听说她在这村子里挖土。” 安岚眉头一皱,怎么从没听说他们工地里还有人的表妹住在这个城市里? “我表姐叫简瑶,小哥哥你也是考古队的?” 不应该啊,那些个常年在下地挖土的人,能长得那么年轻,奶气十足?这个男人该不会是骗她色的那种人吧? 后来她在工地门口看到简瑶,这才确定这个小哥哥就是考古队的,而且他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安岚。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首诗: 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 这人一看就是书香世家,连名字都那么有诗意。 简瑶看刘佳媛把脚洗干净了就坐在屋子里发呆,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她: “刘佳媛,我说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我不生气了?” 刘佳媛如实禀告自家父亲的意思。又把目光落到在伏案写方案的黎言寻身上: “黎言寻,我爸说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黎言寻确实接到过刘老头子的电话,但那时候他在开视频会议,心想这刘老头子是来道歉的,也就没管。 这会儿他闺女就在这里,自然不能直说,便道: “你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信号吗?” 刘佳媛噤声,擦着脸上的泥土,又把目光落到简瑶身上,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语气很献媚: “简瑶,我爸爸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简瑶掀开她一头羊毛卷摸了摸: “脑子摔坏了?” 这女人什么脑子,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交朋友这种事情也要爸爸准许? 原本一个下雨天,简瑶想着能窝在宿舍写论文,没想到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刘佳媛打断了她的计划,她只好把人带到自己屋子里梳洗干净,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看到那女人竟然嫌弃的翻起了她衣服上的标签,简瑶随手抢过来: “怎么,还嫌弃我这衣服不够高贵啊,我下地干活就穿着这九十九一件的T恤。” 刘佳媛马上摇了摇头,套在自己身上,又把她给的毛衣和羽绒服套上,她吃惊的巡视了这屋子里的环境,发现这间不到十平方的小屋子里竟然只放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唯一有档次的,也就是那一床冒着粉色泡泡的床上四件套,这地方,可真是贫穷,穷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简瑶,这地儿,你睡得下去?” “我又没让你睡我这里,你管我睡不睡得下去!” 简瑶对这个女人怀着满满的戒备心,勒令她赶紧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人,看刘佳媛依次照做,她这才打开了门,带着她去工地外面。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下了一个早上,简瑶出去的时候还能看到飘在天空的雨丝,虽然小了点,但下地干活是不可能的。看刘佳媛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自己身后,简瑶有些不适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