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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 现在呢? 匆匆从锦市回到岚城,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仅仅是看阮斐一眼,确定她人好好的,那么,他此刻应该感到知足。 但可怕的是,他并没有…… 回到毓秀苑的家,裴渡之刚开门,便听见裴家封惊讶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回岚城的?你出差结束了?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讲声?” 裴渡之低眉换鞋:“没来得及说。” 裴家封迎上来,神情哀伤,像是在同他商量:“哥我好担心阮斐,你说我去医院探望她是不是不太好?我上次在楼下遇到阮斐家人,打听到了她住在哪家医院,要不哥你陪我去一趟吧?” 裴渡之动作戛然而止,语气不自觉严厉两分:“去与不去,你自己决定,不要带上我。” 裴家封愣住。 裴渡之闭了闭眼:“我回房间。” 裴家封哦了声,他有些抱歉地说:“哥你很累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缠着你,主要是我不好意思去。” 步伐在门前停住,裴渡之压低嗓音,透出几分疲惫:“家封,你已经长大,想要什么自己要懂得争取,不要事事依赖我,我不能帮你取舍,也没办法代替你取舍。” 裴家封挠挠耳朵,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哥你好好休息。” 他语气明显含着不谙世事。 那么的纯粹,显然无法理解他的别有深意。 裴渡之关上门,虚脱般靠墙而立。 别有深意? 他的别有深意又是指什么? 自嘲地扯唇轻笑,裴渡之望向窗框上的那盆侧金盏花。 花期已过,只剩叶片葱绿。 他眼也不眨地望着它,仿佛失了魂魄。 阮斐出院了。 她回岚大这天,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同学室友都待阮斐温善,似是可怜她遭遇这种危险。 可闲言碎语也悄悄地在校园弥漫开来。 阮斐对这些并不知情。 为了让自己没有多余时间想起裴渡之,阮斐加倍用功学习,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植物社种养新一批多rou。 裴家封却清楚那些污言秽语有多难听,最令他生气的是,连社长周伯书也在偷偷议论阮斐。 周伯书附和着那些人,嘲讽阮斐自视甚高,嘲讽阮斐勾三搭四处处养备胎。 如果周伯书不了解阮斐性格,人云亦云也就罢了。可他与阮斐在植物社相处那么久,他明明知道阮斐不是这样的人,他曾经更是像舔狗般殷勤地追求她,难道就因为阮斐对他没有好脸色还明确拒绝了他,他就要污蔑造谣吗? 裴家封把这些气都憋在心底。 他知道他哥工作忙碌,便不再在裴渡之面前埋怨。 默默喜欢阮斐是他的事,或许他哥早就听腻了吧。 头顶蔚蓝,有轻盈的云朵悬浮在半空。 裴家封解开汽车安全带:“哥你就送我到学校门口吧,我走了。” 裴渡之已经先他下车,去取后备箱的整箱多rou:“我跟你一起去植物社。” 裴家封:…… 两人并肩走进岚大,裴家封仍有点不在状态,他笑着说:“哥,这箱多rou又不重,你还怕我抱不动啊?你对我真好。” 裴渡之看裴家封一眼:“别自作多情。” 裴家封笑得更大声了,连他多日以来的坏心情都一扫而空,在裴渡之面前,裴家封觉得他好像是个宝宝,永远都有人疼有人爱。 望着认定他是因他才去植物社的裴家封,裴渡之蹙眉,不知该如何解释。 索性缄默不言。 穿过长长的行道,他们走入一片小枫林。 植物社就在枫林对面的清源楼。 裴家封向裴渡之介绍:“廊道进去往里走,倒数第三间教室就是我们的植物社,哥你等会儿可千万别被吓到,里面有点乱,主要是大家经常将植物搬到外面晒太阳,傍晚又得收回来,这不就……” 他音量不算大,走近植物社,便被另道恼羞成怒的声音掩盖。 那声音说:“凭什么阮斐说这批植物不适合卖就不卖?她是社长还我是社长?” 有人解释:“不是不让卖,这批多rou都生病了,阮斐说等她买的药到了,治好再拿去义卖。” “我看这些都好好的,你们别听阮斐的。哼,整天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上次那个教训还不够是吧?我看阮斐她就是活该,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到处招摇勾搭,说不定那个王甫就是受不了她水性杨花,所以才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不吃点苦头她是不知道……” 裴家封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都在发抖。 他死死瞪着里面的周伯书,正要冲进去反驳,手上忽地一沉,多了个装满植物的箱子。 “哥——” 接下来短短几秒发生的事,简直令裴家封瞠目结舌。 他眼睁睁看着他那向来冷静儒雅,且并不崇尚暴力解决问题的大哥冲进社团室,然后狠狠朝周伯书脸颊给了一拳。 砰,周伯书踉跄着摔倒,木架上的盆栽纷纷摔落在地,满屋全是狼藉。 接下来,他哥就这么在所有人都惊吓过度的目光下冷冷对周伯书说:“别污蔑阮斐,再听一次,我就揍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