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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白日她把他交待的那番话,就那般直接的当着太后和贵妃的面,给说了出来,萧纣又不由被……蠢到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孤这辈子,都不曾与如此蠢笨之人,打过交道。 然而他就昨晚,还抱着这个蠢笨之人,上床睡觉了。 …… 三,睡觉之前,虞妲亲自端了一盆洗脚水给萧纣泡脚。 萧纣沐浴完毕,一出来,对着这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看了她半晌,突然道:“爱妃,无事献殷勤,说吧,你背着孤,做了什么蠢……有失偏颇的事?” “啊?能有什么事呀?”虞妲蹲在地上,闻言就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迷茫。 然而心里却扑通扑通,心虚地紧张跳动着。 萧纣在一旁坐下,如玉的手指,勾起她白净的下颚,冲她温和地一笑:“你跟孤成亲之前,世人都传,虞国公府的这位小娘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么说的话,你应当写的一手好字,可孤却见你抄写的那本《论语》,你的字,是否有些过于‘百闻不如一见’了?” 他这话说得委婉。 尽管心里话是,她的字写得还不如狗爬一遍规整,不过他堂堂太子爷,身份摆在那里,便是毒舌骂人也须得婉转一些。 此时,虞妲闻言,就有几分羞愧地低下头去:“臣妾字是写得难看了一些,所以,今日不就在努力练字吗?” “那传言呢?你们虞国公府,莫非是在诓骗世人?”萧纣望着她一脸愧色,全然不似作假,停顿了一瞬,又问道。 “唉。”就听她哀哀叹息一声,“殿下也知道,臣妾的母亲,在臣妾的弟弟出生之时,难产去世了。后来,父亲就将妾室崔氏抬为正室,那崔氏就当了臣妾的后娘,她常常教导臣妾,女子无才便是德,臣妾从前年幼不懂……等明白她用心险恶,却已有些晚了。” 说到这里,虞妲就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假装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忧伤地呈经典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她的天空——萧纣,接着道,“所以,外头宣扬的什么说臣妾是才女的话,也不过是崔氏故意为之,想叫臣妾嫁了人以后,被夫家发现根本不学无术……好奚落臣妾,叫臣妾在夫家过不上好日子。 “呜……臣妾的命,真的好苦啊!” 说完,她就已是泫然若泣了。 “嗯,原来如此。”萧纣收起勾着她下巴的手,该为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头,听起来很是同情地感叹了一句。 然而若是虞妲一抬头,便能看见,他幽深的眼眸里一派清冷。 也就是说,她的这番鬼话,萧纣一个字也不信。 “那你现在可得好好学一学了,如今你虽是太子妃,可要不了几年,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倘若叫天下人知道,你这个皇后连字都写不好,那岂非要惹他们笑话?爱妃,你说是不是?”萧纣接着温声道。 “……”虞妲有些哽了一下。 倒不是说,这话她接不上。 只是,你一个太子,你老子还好端端活着呢,你就开始想着要不了几年就要当皇上了,这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皇上他要是知道你这个当儿子的已经开始盼着他退位,会不会削你? 不过这个问题,也很难说。 因为读过原著的都知道,这位咸帝,那真的就是一枚咸鱼。 他虽然还在位,但每日沉迷吃喝玩乐,朝政大权根本不在他手中,而是被分化为好几部分。 一部分原本是他的,他交给了儿子萧纣。 另有几部分,则分别握在摄政王、太后和容相三人手中。 萧纣太勤政爱民,跟这三人都不是同一阵营。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顺利地登上皇位……原著来看,那他肯定当上了,但眼前来看,很是艰难。 “殿下,臣妾一定会把字写好,绝不叫殿下丢脸。”虞妲发散了一会儿思维,回过神来,还不忘表忠心。 “嗯,乖。”萧纣把她的走神看在眼里,不怎么走心地夸奖道,随手又在摸她的脑壳。 虞妲觉得他好像在虎摸一只小狗狗。 不过她也管不了辣么多惹,先抱紧他的大腿要紧! 毕竟从她今早睡醒看到自己写的那一手字,就深深滴有了一种危机感! 堂堂虞国公府千金,怎么可能字写这么烂! 为什么她穿书过来,却没有继承原主聪明的大脑和才华? “好了,起来吧。”萧纣道。 “是,殿下,呃……”虞妲僵住,柔媚的小脸上现出一抹尴尬。 “怎么了?”萧纣温柔询问道。 “臣妾……腿麻了……站不起来了……”虞妲很是羞愧地答道。 “……” 空气也跟着尴尬地沉默了片刻。 然后。 萧纣怀疑自己可能脑子坏了,但他确实忍不住那样做了。 只见他温柔地抱起虞妲,为她脱掉鞋袜,将她的两只光滑白皙的玉足,浸入了洗脚水中。 尚且温热的水,渐渐地叫虞妲的腿脚一点点解除麻痹的感觉,一股舒适的暖流,从脚心直抵全身各处。 萧纣修长的手指,在她脚尖轻轻拂至脚背,带起一阵陌生的战栗感。 “殿下……”虞妲脚尖一缩,想要阻止他的行为……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