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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也说但愿如此。 可真等到同期的进士都有着落了, 年羹尧依旧一点音信也没有的时候, 他就真的急了。这回也不同他哥商量,反而在神武门外守了几天。 李吉从宫外回来的时候,便替年羹尧带了话。不过他也是聪明的,先把年羹尧塞给他的两锭银子给掏了出来, “奴才还是头一回见着出手如此阔绰的,只怕这不是带一句话这么简单。” 太子正在灯下看信,瞥见桌上摆着的两锭银子,笑了声, “这个奴才。”这是在老四那儿碰壁了,所以才转头过来讨好他来了。想想他们主仆一场,最开始的时候却是真的器重年羹尧,偏他自己是个狂妄的,否则也不可能会落得那个下场。 对于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奴才,要是依着太子以前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用人准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用年羹尧。非但不会去用,为免他成为别人手里的枪,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他。 但自从知道了后世的情状后,太子的想法又同最开始的不一样了。他不会再把自己的目光局限在朝堂内的争斗上,所以对于年羹尧,端看怎么去用了。 年羹尧不过是抱着撒网捕鱼的心态去蹲李吉,没想到太子竟然还真的愿意接见他。打千跪下的时候,不比看到皇上还要激动。 太子坐在上面说:“你的文章孤看过了,倒是比那些词藻华丽的读书人务实多了。” 年羹尧脸上挂着的笑就更深了,“太子爷谬赞,奴才虽然也爱读书,但骨子里其实也是个粗人,年少的时候也曾在兵营里当过两年大头兵,练就了一身的蛮劲。” 太子便哦了声,“既如此,你又为何不走武举这条路,自古文人多寂寥,你虽是进士出身,可若没有年侍郎替你打通关系,今年要想入翰林院只怕是难的。” 这也是年羹尧不求助他老子的原因。年遐龄为官清正是出了名的,别说是年羹尧,就是年希尧,也从来没有为他说过一句话,走过半个人情。所以年羹尧也不觉得委屈,“武举看似简单,但八旗子弟亦是人才济济,就奴才这点身手还不够人练的。” 这话说的隐晦,但说白了就是他们年家的家世远不如正经满八旗,在时下这个论资排辈的年代里,年家人想夺武举之魁,还远不够格。所以年羹尧这话说的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太子便也不跟他绕弯子,“那你今次求进来见孤,是想让孤助你入翰林。” 年羹尧忙磕头说:“太子爷这话就重了,奴才是什么东西,怎敢提这种要求。但只要是太子爷能看得上奴才,便就是去草原上放牧,奴才也是甘之如饴。” 太子笑道:“既然亮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孤若是再推,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也不当场许下什么,反而是说:“你先回去等消息罢。” 年羹尧一走,舒妍便就撵了过来,“他来做甚呢。” 太子面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找出路来了。” 舒妍就有些担心,太子这人别看着冷情,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念旧的,要不也不可能费这么大的心思把她给娶进门。这也是舒妍听说年羹尧来了,才急忙忙的撵过来,“爷又要允他什么。” 太子拉着舒妍坐到罗汉椅上,惬意道:“没什么允不允的,他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又说只要爷能看得上,他就是去草原上给爷放牧也甘愿,爷又岂能把人给推到外面去呢。” 舒妍便知道这人要使坏了,“如此也好,省得他到时候再投到那位门下,两人狼狈为jian,还不定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太子便笑着点了点舒妍。 还在家中等消息的年羹尧,哪里知道自己投到太子门下并没有捡着什么大便宜。在他坐卧难安的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到底是等来了吏部的一道调令。只不过去处有些出人意料,既不是翰林院,更不是詹事府,而是盛京隆州,去当的一个州判! 这是个什么情况,年羹尧整个人都懵逼了。 别说是年羹尧自己,连他哥也不理解这是什么路数,从来没听说把一个新鲜出炉的进士远放到盛京那边过去的。 那个地界说是苦寒之地也不为过,一般都只有被贬谪的官员才会去的地方。 年羹尧一个堂堂二甲进士,哪怕再没空缺,翰林院典簿,甚至是各部院笔帖式。哪怕再耗上一年空等,也不至于要去当个州判。从七品,还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去受这苦,倒不如在家游手好闲的好。 李吉看着这兄弟俩神色不详,便在一旁小声说道:“隆州乃是太子爷的封地,想必二位也是知道的,以前全由赫舍里家包管着,还惹出过不少事来,太子爷放了好几个人过去,都不太放心,所以……” 这就是拿年羹尧当心腹的意思了! 听了这话,那兄弟俩顿时就敞亮了起来,“李公公回去还同太子爷说,奴才就是粉身碎骨,定然替主子爷把隆州给守好。” 这话说着豪气,可真到了隆州地界的时候,年羹尧的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整个比西北那旮旯还要荒凉,知县竟然还让他去牧羊…… 年羹尧攒着一肚子气,还要好言好语同知县说:“卢大人,下官是太子爷亲点过来的,您务需顾虑,主子爷派我过来,就是办实事来的,州判该做的事情,您只管分派下来就是。” 卢知县端着笑脸说:“年州判或许有所不知,咱们隆州的羊,都是进贡到大内的。这可就不是普通的羊了,养的好了,万岁爷可是会嘉奖的。”说着就朝京城的方向抱了抱拳,才再说:“前头也来了好几个牧羊的,都不怎么用心,羊走失了不少,还让狼给叼去许多,牧羊的那几个都被发落到莫河采东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