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列车即将到达全州站, 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心里一直装着事，所以尽管金明昨天四处奔走了一整、又连夜从首尔坐火车赶往全州，她也没有在车上睡的很沉。报站声一响起她就惊醒了。 她打开一直紧紧握在手上、连打瞌睡时都没有松开过的随身小包，检查了一下最内侧的口袋，看到u盘好好地躺在里面, 说不上放心还是更沉重地叹了口气。 金俊秀的父亲、朴有天的mama、金在中的jiejie，将会在2009年6月25日这天, 私下召集三人唯饭的粉丝高层开会, 鼓动粉丝散播谣言、往允浩和昌珉身上泼黑水。这几乎是后来每个东方神起的粉丝都知道的事。金明当然也不例外。可她虽然早就知道，却没有办法也不敢去阻止这件事发生。只要对方有心想算计允浩和昌珉, 那么没有了625也会有626、627、628，不在教堂里举行也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进行着。她贸然行动, 也许会打草惊蛇，让那三人的家长干的更加隐秘。 如果因为她的鲁莽, 反而让真相永远没有得见天日的一天，她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为了这一天，金明从很久以前就在努力结识更多的粉丝站高层。终于在昨晚派上了用场。她在会议开始前, 就联系上了dnbn的现任站长，还有其他有可能被邀请的、平时比较偏向团为人又公正的左三饭高层，请她们帮忙录音。可惜的是, 等会议结束后，被金明拜托的大部分左三饭意识到今后将会出现的对立局面, 拒绝把她们手中的录音交给金明。只有少部分不够敏锐的人, 对会议上左三家长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不认为今天这场会议的内容泄露会给她们的oppa带来麻烦，才把她们录下的东西给了金明。甚至还好意劝说她这个浩饭，有机会的话请想办法劝说允浩和昌珉跟另外三人一起出走。 金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欲言又止之后，只能保持沉默。 然而看着女孩们的柔软而信任的眼神，金明心里却感到一股浓重的悲哀。她也是一名饭，再明白不过此时此刻女孩们对自家偶像全心全意相信着、把偶像当做信仰的心情。如果她们有一天知道了，原来她们拼尽自己的力量、像护雏的母鸡一样保护的人，其实是欺骗她们、利用她们对自己的爱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这些女孩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夜晚，她们还能平静而亲切的交谈。 可是在不久的将来，这些曾经跟她一起认真喜欢着东方神起的女孩们，大部分都会加入到散播谣言诋毁允浩和昌珉的队伍中。 昨日的战友，转眼成了明日的敌人。 那些一起彻夜投票，一起分享图片，一起应援打歌，一起吐槽欢笑的美好回忆从此以后，就将葬送在未来无止境地相互指责谩骂之中。再也不能一起化身红海中的小小浪花，大声地呼喊着“东方神起”的名字。 她的，亲故们啊…… 她是13年后的新饭，以前金明从网络上看到对这件事的记录也会觉得痛心。但是直到今天，她亲处于这段历史之中，她才意识到那种隔靴搔痒的痛心根本不算什么。那么被背叛、被伤害的允浩和她的阿沈，这两个真真正正的当事人呢？他们的感受呢？感情呢？ 而这，才只是个开始啊~ 金明怀揣满腹心事，走出车站叫了出租车。 《和声》的女主角是个遭受家暴的女人，为了保住腹中骨rou失手杀死丈夫，然后在狱中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天使，并在监狱里抚养他到18个月。电影为了体现真实性，特意在真正的女子监狱里进行拍摄，无关人员不能进入片场。所以金明来之前已经提前跟金恩和打过招呼。 到达片场时，金恩和的经纪人已经提前等在外面。看到金明就热情地迎上来：“金明xi请跟我来。金恩和xi已经安排好了。” “麻烦您了。”金明鞠躬道谢，跟着他走进戒备森严的监狱，路上关心地问起金恩和的近况：“恩和姐拍摄还顺利吗？听恩和姐提起剧组在很多地方辗转取景，会不会很辛苦？” “辛苦倒在其次。这部戏比较难的，是角色的年龄和心态跟金恩和xi本人有不小差距。所以开拍前金恩和xi就开始跟演小敏宇的小演员培养感情。平时还把手机交给我来保管，尽量不被别的事牵绊住，保持住戏中的感觉。” 金明一顿：“那么我今天贸然到访，会影响恩和姐的工作吗？” “不会。”经纪人矜持中带了点自得：“开机都快一个月了。以我们金影后的水平，怎么还会有问题。” 金明还是有点内疚自责，想了想，问：“那么，今天关于东方神起要解散的消息。有人告知恩和姐了吗？” 显然经纪人也在为这件事头疼。他们家金影后最忌讳别人擅自替她做决定，如果他敢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她，他就不用想着以后再在她手下干活了：“……还没有，等今天的拍摄任务完成后再告诉她吧。” 他们到天台上的时候，金恩和正在拍摄雨中戏。 韩国法律规定，女囚在监狱里生下孩子，可以自己抚养婴儿到18个月。今天这场戏，就是女主角贞惠在将自己的孩子小敏宇送给别人收养后，因为思念儿子痛苦不堪的场景。 随着导演一声“a！”，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对着天空喷水，模拟暴雨突降。扮演其他女囚的配角们纷纷慌张地收了晾晒的床单衣服往屋里跑。只有金恩和一个人蹲坐在墙边发呆，任凭雨水浇在她的身上却动都不动。 跟贞惠同屋的两个好友注意到她，又冲回来要架着她躲回屋子里，没想到她会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拉扯间，金恩和重重地摔到地上，然后艰难地爬向晾衣架的下面。在那里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玩具人偶。 那是，小敏宇的玩具。 金恩和毫无形象、手脚并用地爬到玩具跟前，然后一把抓住小人偶，紧紧地、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她趴在地上不动了，头低垂盯着地面，悲伤得隐忍而克制，雨水不客气地浇了她一脸，让人分不清是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水。 为了这短短半分钟的情节，导演姜泰奎从不同的角度反复拍了好几遍。 金明就安静地站在角落里观摩。休息的间隙坐在金恩和旁边时，她注意到金恩和的妆容让她凭空显老十岁，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沧桑，连手都处理成粗糙难看的样子。没戏份的时候，金恩和就一直哄着饰演小敏宇的小演员，跟小演员的母亲聊着关于这孩子的琐事。抱孩子的动作娴熟而自然，好像她真的做过母亲一样。 金明有点心疼又很骄傲：这就是她崇拜的人啊~永远这么努力。 然后那些本想一见面就说的话，又被金明默默吞回去。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搅一个认真工作着的人。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金恩和带着金明回了她在酒店的房间，简单卸妆洗漱后，金恩和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笑眯眯地问：“怎么突然来全州找我？有很要紧的事吗？” 金明看着她：“恩和姐，阿沈告诉我，前天那三个人向s.m提交了确认专属合约无效的律师信函，你知道吗？” 金恩和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金明立刻知道郑允浩并没有把这件事拿去打扰金恩和，大概也是怕影响了她的工作。但是，625集会这件事非比寻常：“我从认识的仙后朋友那里听说，昨晚7点到8点，那三个人的家长召集了三人的唯饭高层开会。我弄到了一些录音片段，虽然不全，但是里面的内容……恐怕会伤允浩前辈和阿沈的心。他们马上就要上东京巨蛋了。我，”金明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在巨蛋举行演唱会，是他们渴望已久的。他们在日本吃了那么多苦，终于要实现多年的梦想。这本该是最幸福的时刻，我真的不忍心让他们听到这些。” “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恩和姐有处理这件事的能力，所以就连夜赶过来了。” 金恩和朝她伸手：“给我吧。” 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插上金明带来的那份u盘，从里面挑出第一段音频开始播放，开头出现的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金明小声地告诉她：“这是金在中的jiejie。” “接着以防万一，我要告诉你们。假如允浩和昌珉留在s.m，而在中，俊秀和有天出来，我是说离开s.m，那三位不能在韩国工作。s.m早就采取了如此的措施。因此假如3人出来了，他们在考虑只在日本工作，他们甚至想就这么做。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是我们想开这个会议。有些人的家长早就开了这样的会议，使三位成员遭到了批评。” 有粉丝的声音传来：“真的是9：1吗？” “ 是的，是9：1.当我们看到合约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 录音到这里又断了，金恩和一言不发，又点开另一段音频。这次是金俊秀的父亲的声音：“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日本的合约。东方神起的成员们没有日本的合约，不知道合约的条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止。因为孩子们有一些计划，他们需要知道合约何时中止，这样他们会知道何时要续约。因此他们问了一下，因为他们很好奇，但他们没见到合约。我问俊秀合约何时中止。为什么？为了我们不会影响艾回。他告诉我三月或者四月。然后我问他是否签了名，他说没有。你看到合约了？没有，没看到。他说他什么都没看到。” 接着点开下一段，再一段…… 最后一段录音，里面金在中的jiejie说：“那么，既然你们都是粉丝网站的管理员，不要把这些放上网站主页，因为如果这样的话，有可能，你们知道的，对管理员来说，所以通过个人博客。”她说到这里竟然笑起来，声音轻快愉悦：“或者类似的途径发布。” 朴有天的母亲吐字清晰地教这些粉丝应该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要说5名成员要在一起，要说些例如为什么我们不带允浩昌珉一起出走呢这样的话。我想如果我们这么说会得到更好的反应。如果我们不以这种方式展示真相，将会导致……”后面半句被突然传来的杂音盖住，金恩和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她只听到朴有天的母亲继续说道：“要表示担心允浩和昌珉，这样5个人才能继续在一起。” 紧接着她的话，金俊秀的父亲说了这么一句：“做得高明点。”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室内一下子彻底安静下来。 什么五个人约好一起走，但是一个小时后两人背叛，因为他们一个接受了公司安排的单人广告、一个接受了公司安排的电视剧；什么允浩和昌珉一开始支持化妆品的生意，可是没有加入，等“看到事情进行得顺利而感到些许遗憾。”。 再听听朴有天母亲那几句话，用心何其险恶！先强调五个人一定要在一起，又教唆粉丝把疑问投向“允浩和昌珉为什么不走”。让人感觉就是因为允浩和昌珉不走，所以五个人才不能在一起。呵呵，真是荒谬！东方神起好端端的，是那三人自己非要脱离这个组合，却倒打一耙把组合解散的罪过怪到坚守原地的人身上。 做得高明点。金恩和在心里把这句话咀嚼了几遍。是啊，他们这样步步算计、步步为营的一整套构陷方案，可不就做得相当高明吗？ 她忽然笑起来：“我以前没有注意过，原来允浩哥和昌珉竟然给了他们这么强烈的威胁感，要不遗余力往死里抹黑污蔑才能让他们三个走的安心呢！” 金明望着金恩和笑吟吟地脸—— ←←总觉得她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模式呢…… 郑允浩此时人已在泰国准备演唱会彩排。但是金恩和自然有办法第一时间联系上他。她把录音发过去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郑允浩打来的电话。 一向主动话痨地他，这次罕见了没有先开口，听筒里只传来他呼吸的声音。 “听过了吧？”金恩和打破沉默问。 “嗯……”郑允浩应了一声，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意思。 两人谁都没有提那些被扣在郑允浩和沈昌珉身上的罪名。金恩和只是说：“你有没有觉得金俊秀的父亲说的话很有玄机？他说三个人想要去日本工作，还提到跟艾回有个计划，甚至连是三月或者四月这个具体的时间点都出现了……” 她话还没说完，郑允浩就打断了她：“我注意到了，他们想撇开s.m在日本直接和艾回合作。对艾回来说，以后不用分成给s.m，任何活动也不需要再先经过s.m同意。比起和s.m共享东方神起，单独签下其中三个的获利自然更多。聪明的决断，让艾回无法拒绝。”语气冷静克制，好像说的是跟自己全不相干的事情。 那你呢，你和昌珉呢？你们要怎么办呢？艾回如果答应了那三个人，就等于完全和s.m撕破脸了，到时候你们还能在日本活动吗？金恩和很想问一问郑允浩。但是她没有办法把这么残忍的问题问出口。 有眼泪想跑出来，金恩和用力眨了几下眼，装作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那我向剧组请两天假，去东京看你们在巨蛋的演出吧。” “不要了。你不是说过监狱对拍摄的时间有限制，全剧组的人都在加班加点地赶戏吗？”郑允浩拒绝，语气温柔，态度却无比强硬：“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 “可是。”金恩和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可是，这是你第一次登上东京巨蛋……” 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郑允浩再次打断她，红着眼睛笑着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这好像就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东京巨蛋了。” 一股不可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金恩和再也忍不住，伸手捂住电话的话筒。 金明悄悄回头看向她，看她忽然泣不成声地哭成个泪人。 手机里只传来奇怪的杂音，郑允浩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他忽然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呢喃了一句：“傻姑娘，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我也会想哭吗。” 等金恩和重新拿起话筒，她已经可以笑着答应郑允浩：“好。允浩哥，我等着你再次站上巨蛋的舞台。那个时候，我一定在台下。” 金明眼眶突然热了。金明以前想不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跟郑允浩走到最后。知道金恩和这个人之后，觉得她很好很不错跟偶吧配一脸，但都没有这一刻来得让她动容。恋人即将面对事业奔溃前的最后辉煌，该怎么办？世上有千千万的女人，会选择放下一切飞奔过去。但金恩和会在这个时候说，我等你下一次的东京巨蛋。 放下电话，金恩和回头望住金明，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说：“金明xi，请你，一定要好好的替我看着，好好的看完这一次的巨蛋演出。拜托了。” “好。”金明郑重地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地看下去的，连带你的那份心意，一起。” 知道郑允浩已经心里有数，金明悬了很久的心稍微放下了点。她目视着金恩和关掉音频的文件夹问：“既然我们已经拿到了证据，那要不要把录音公之于众，让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金恩和摇头拒绝：“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金明惊讶：“我们已经知道了阴谋的内容，难道就任由他们往前辈和阿沈身上泼脏水吗？” “我们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可饭并不清楚谁说的才是真的。即使公开录音的内容也没有用。”金恩和很冷静：“而且对饭是不能讲道理的。因为维系idol和饭之间关系的是感情。她们只想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龟缩在自己构筑的保护壳里，不愿意接受她们恐惧的事情。一旦强行打破这个保护壳，让她们看清现实的残酷，最可能的结果并不是允浩哥和昌珉的名声得以澄清、清白得到证明。” 她抬头看向金明：“最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大规模的脱饭。” “我们就没有办法反击吗？”金明有些失落，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吗…… “当然有办法。”金恩和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忽然就响起来。丢给金明一个等会儿说的眼神，金恩和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来崔真熙焦急的声音：“欧尼，刚才允浩oppa给我还有其他几个浩饭高层打了电话要我们不要加入饭之间的混战中。这是为什么呀？欧尼你知道现在大家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吗？很多饭都在传是允浩oppa和昌珉oppa被公司贿赂了，所以五个人本来约好一起走的，结果两人一小时变卦。说允浩oppa是背叛者，昌珉oppa是旁观者是帮凶。甚至，甚至，还有一些人说东神会分裂，是因为允浩oppa抱上了金影后的大腿想单飞。虽然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这样下去，欧尼的bunny迟早也会加入骂战，然后把欧尼被牵扯的责任都迁怒到oppa身上。如果连我们浩饭都不帮允浩oppa说话，到时候还有谁去为允浩oppa说话呢？” 原来，允浩哥在第一时间去做的是这件事……金恩和怔了一下，虽然有些意外，可是仔细想想这才是郑允浩会做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悲伤愤怒的心情忽然就被平复了。金恩和低头笑起来，问崔真熙：“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崔真熙不明白金恩和为什么听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不过还是乖乖地照实说：“允浩oppa说，如果相信他的话，就请保持沉默，把一切都交给他。” “那么你们相信他吗？”金恩和反问。 “可是，可是……”崔真熙纠结得不行：“允浩oppa不站出来反驳这些流言，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保护他呢？” “真熙啊~你是因为什么成了某个idol的饭呢？”金恩和没有直接回答崔真熙的这个问题，而是提了另一个话题：“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会如此迷恋一个idol，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在不论严寒酷暑彻夜排队，为他省吃俭用打工攒钱好几个月就是为了买他的演唱会门票和专辑周边。他们会说他跟你隔了如此遥远的距离，不管你为他付出多少他都不会属于你，甚至不会记得你的脸和名字。为什么要这样傻呢？” “因为看到他就觉得很快乐。心情低落的时候只要想到oppa，就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唉，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总之就是一种很美好的感情。”崔真熙试图表达她的感受，却沮丧地发现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好轻浮。 “是啊，那是一种很美好的感情。”金恩和笑，声音温柔而动情：“idol对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他是课间和死党头挨头悄声谈论的对象，是少女芳心的寄托，是夜晚枕边陪伴入睡的温柔声音。怦然心动的时候，说中自己全部心事的是他。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安慰自己的是他。觉得辛苦想要放弃的时候，鼓励自己坚持下去的也是他。虽然别人都说他离我们很遥远，我们自己也清楚他很遥远，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他以一种什么方式陪在我们身边。” “你问我，为什么他不让你们去保护他。其实他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们。保护好所有和东方神起有关的，那些美好的记忆和感情。” “oppa……”崔真熙捂住嘴，痛哭流涕。 金恩和轻声对崔真熙说：“所以，请你们成全他的这份坚持。好不好？” 金明定定地看向金恩和，眼神震惊中带着不易觉察的敬畏。她已经隐约猜到金恩和要做的是什么。 金恩和每句话说的都是事实，也没有让饭们做任何事。金明也不认为金恩和这样做不对。站在浩饭的立场看，她还应该给金恩和鼓掌——凭什么我oppa就该什么委屈都自己承受从来不诉苦，某些人就可以到处哭扮可怜？就应该让大家知道我oppa都经历了什么！ 金明只是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深刻地认识到，这不是适合沈昌珉的世界。饭都爱说，我们忙内昌珉呐~智商高反应快。金明并不否认沈昌珉是个头脑很好、看事情很通透的人。但是金明也知道，沈昌珉不可能像郑允浩那样做事说话永远滴水不漏，也做不到金恩和这种驾驭各种娱乐圈手段如喝水般自然。 这种反应和心机，沈昌珉是没有的。而金明也深深的期望，沈昌珉永远都不需要去学会这些。 这个时候，金恩和结束了和崔真熙的通话。她回头，望着金明：“我说过，对饭是不能讲道理的。所以我们要跟饭谈感情。” 金明看着她，没有说话。 ※※※※※※※※※※※※※※※※※※※※ 录音是原话，没有一个字删改，全部节选自625音频中文翻译。有兴趣地人可以看看完整版，不得不说，左三跟他们的家长都是宫斗宅斗的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