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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暮成雪眼神秘密交谈半晌,廖元青叹了口气终是开口:“你说吧,反正我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陈言疏见三人齐刷刷的瞅着自己,也跟着叹了口气将身上的信拿了出来,信纸因为他这几日反复观看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不见本色。 “我爹亲笔信,说是让我回去。”陈言疏将信递给一旁的暮成雪,暮成雪犹豫了一下没想接。 陈言疏一愣,苦笑道:“看吧,反正早晚消息都会传到长安的。” 暮成雪一想也是,这年头哪没两个暗探啊?大大方方拿过来只扫了一后便直接将信扔给了廖元青:“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属狗吗?”廖元青没好气问,接过来仔仔细细瞅了一后直接站起来震惊,“怎么会这样?” 信算上落款标点也只有十个字:皇帝垂危,速回。——你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廖瑟瑟依旧不解的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陈言疏身上。 陈言疏正想老老实实的回答,却被廖元青横插一嘴:“天冷瓜都冻坏了,他爹要他回去盖大棚。” 陈言疏顿时语塞,看向廖元青:不是你说你妹早晚都会知道的吗?现在咋又不让我说了? 廖元青咬牙:此一时彼一时! 廖瑟瑟单纯,好骗,闻言特不舍的看向陈言疏:“你家就没有别的工人了吗?” “工人除夕都要回家了。”陈言疏无奈回答,唉,明明他还想留在长安感受一下不一样的年味呢。 廖瑟瑟看了陈言疏好半天,从头顶到脚尖又到头顶,仿佛要把他这个人都印在心里,最后低下头去小生呢喃:“可我舍不得。” 在场三人都是将军,耳力惊人这小姑娘说的话自然都逃不过三人的耳朵。 主角陈言疏听罢后也是眼神黯淡几分,他最近萎靡不振一大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本来这小包子单纯容易被别家小姐们使心机,自己不在廖元青又忙得很,谁来照顾她? 兄长廖元青听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妹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meimei的心就已经被陈言疏给勾了去,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晚了。舍不得对廖瑟瑟发火,廖元青只能将怒火转移到陈言疏身上,这个老流氓! 吃瓜群众暮成雪,只觉得,她——想满江红啦! 几人都知道知道这件事耽误不得,陈言疏本就是偷偷跑出来的,身上除了银子没带其他东西,如今连行礼都没有,反倒是廖瑟瑟憋屈着小脸回屋吭哧吭哧给他装了一包袱吃的。 “我是怕你路上饿着。”廖瑟瑟下了轿子,将包袱从车上拿下来递给陈言疏。 陈言疏接过后朝廖瑟瑟宠溺的一笑,揉了揉她的头顶,“想着你我可能会更饿。” 廖瑟瑟本来还忍着眼泪,如今头发被他这么一揉,顿时心头一酸,想着以后都没人对自己这样了委屈的不得了,小嘴一撇豆大的泪就下来了,看得陈言疏好不心疼。 他最见不得小包子哭了。 手附上她rou乎乎的小脸,拇指替她拭去眼泪,但却是一边拭一边接着流,陈言疏只得想法子安抚:“好了好了,一会哭干了你就变抽吧了,见过厨房挂的老黄瓜干没?” 话音一落,廖瑟瑟一头扎进陈言疏的怀里,哭的更惨烈了。 平日有廖元青看着,陈言疏不敢也不想对廖瑟瑟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毕竟二人谁都没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如今小包子突然投怀送抱却是临近分别,陈言疏心里又高兴又难受,五味杂陈。 一只手拎着包袱,手臂轻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犹豫了半晌,终于是附上了廖瑟瑟的脊背,轻轻拍着:“好了,别哭了,我…心疼。” 廖瑟瑟太矮了,抱在一起不似暮成雪那样至少能在肩膀往上露出一双眼睛,如今廖瑟瑟整个脸都埋在了陈言疏的胸口,抽抽搭搭说话也闷闷的,但陈言疏还是听得真切:“我要是变成了黄瓜干,你会不会嫌我丑?” 一听这话,陈言疏没忍住笑出了声,倒是破坏了着离别的伤感氛围,“不会。” “真的?”廖瑟瑟睁着大眼睛抬起头看向陈言疏,眼泪还没干,水汪汪的。 陈言疏见着心头一颤,简直可爱死了,随即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自然,即使你真成了黄瓜干,我就是你旁边的老萝卜干,比你还丑。” “不行!”廖瑟瑟想了想厨房里晒得萝卜干狠狠摇头,“我嫌弃。” 陈言疏:… 廖元青本站在一旁,自二人抱在一起后便开始撸胳膊挽袖子,想要冲上去打爆陈言疏的头,幸而一旁的暮成雪死命拉着。 可暮成雪拉他实在累的不行,心生一计事不关己开口直言:“你打完了痛快了,但若是打残他往后你妹肯定恨死你!” 廖元青动作一滞,抬头见自己妹子看着陈言疏的眼神那般温柔,甚至比看他这个哥哥还要温柔,顿时xiele气。 见人终于不折腾了,暮成雪又给了个甜枣:“下次再见,说不定我们就是敌人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一切都推给战场生死有命,如何?” 廖元青闻言一下子又斗志满满,摩拳擦掌:“你放心,到时候我定能将他捏圆揍扁!” 有廖暮二人在,城门口也无人敢拦着仔细检查,目送陈言疏伴着大雪上马远去直至不见,廖元青长舒口气:“总觉得快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