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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人生第一次体验嫁人,一路上暮成雪都十分紧张,以至于越紧张她越饿。 “咕噜噜——” 满江红离得近,听见这一声后没忍住乐出声来。 暮成雪也怪不好意思的,但也不能怨她,毕竟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她真的还没吃任何东西。 “饿了?”满江红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问道。 “有点。”暮成雪委屈巴巴。 “等一会偷偷给你拿吃的。”满江红轻声安抚,步子倒是加快了几分,想要快些将人送上花轿休息。 暮成雪知道他的意思,也跟着加快脚步,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即使盖着盖头脚步也能跟得上。 满江红见她走得快,还以为她是等不及了,便又快了些,暮成雪随之… 周围跟着的众人见着两位新人从出了屋门开始,便刷刷刷的直往前走,好似脱了缰的野马… 这…廖将军说的好像是真的?暮家小姐当真恨嫁? 满江红扶着人上了花轿时,趁机往她的袖子里塞了一包不知何物,等到敲锣打鼓仪仗前行,暮成雪这才放心的拿出打开,随即乐了。 油纸包裹的赫然两个米锦,这是她当初给满江红点的小吃。 虽然满江红的宅子就在将军府不远处,但因为满江红有意使得轿子行的很慢,时间足够暮成雪将点心吃完。下了轿子,地上前后两人接铺红毡,使得暮成雪脚不沾地,随后便是跨马鞍,走火盆,最后便是拜天地。 满江红在长安的亲人熟人不多,因此婚宴中大多数宾客都是暮家的亲朋,远在陈朝的陈言疏与廖瑟瑟一早便将礼物与祝福信件一道送来。 暮老将军举着酒杯,一边受着宾客的恭喜,一边笑拍自己的将军肚甚是高兴,自家人多,也不用担心自家闺女被人欺负了去。 临川王则在与暮老将军交谈过后便回到房间休息了,毕竟他身子骨不好,经不起折腾。 暮成雪临进屋之前还不忘记对身边之人嘱咐,让满江红少喝点。 索性,满江红也没让暮成雪一个人等得太久。 虽然满江红已经尽力少喝,但架不住人多,一人一口他也有些醉了。被扶着进屋后,看着那龙凤双烛悠悠烛光都变成了四个影儿。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走到床前,轻轻将盖头挑起。 “困了?”满江红见她有些恍惚,关切询问。 “没,我就是有点感慨。”暮成雪抬头,认真回答。 “感慨什么?”满江红伸手替她一个一个摘下头上的发钗,以往唱戏时自己也带过,沉得很。 “感慨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你勾到手了。”暮成雪笑着回答,虽然言辞轻佻,但语气破天荒得正经。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满江红反问,而后拿着手上的发钗返回桌前,继而又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刺绣香囊回道床边,将香囊递给暮成雪,“现在它便交由你保管了。” “什么东西?”暮成雪好奇接过,打开便见香囊之中正是二人之合髻,拿出放在手上左看右看忍不住夸赞,“别说,你这系的还挺好看。” “那是自然。”这句夸赞满江红收下了,接着拿起桌上的合卺酒递给暮成雪。 合卺酒,夫妻共饮,从此一体,同尊卑,共患难。 暮成雪将香囊收起放好,而后又接过酒杯,二人交杯饮下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褥子,示意满江红坐下。 “天黑了…是不是该睡觉了?”暮成雪犹豫着开口。 满江红轻揉眉心点头回答:“的确,今儿是累坏你了。” 暮成雪见人如此关切询问:“可是喝多了头疼?” 满江红摇头,“就是有点晕。”还有点热… 暮成雪坐在他身侧,闻言思索片刻后靠近,继而蜻蜓点水般上前亲了他一口,又快速离去。 满江红手指一顿,身上刚压下去的火被这一吻给勾上来了,酒劲上来看向暮成雪的眼神都有些迷离,“我们…” “我们开始吧?”暮成雪直接提议,这是新婚的流程,不论如何都应该完成。 满江红闻言便不再压着自己,伸手将暮成雪揽入怀中,唇附在她耳边柔声问:“你当真准备好了?”看着她睫毛微微颤抖,生怕她害怕或者事后难受。 “当然,本姑娘什么场面没见过?”暮成雪开口,豪言壮语… 豪言壮语都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卧槽!疼!”暮成雪大喊。 不光她疼,满江红的膝盖也疼。 为了寓意多子多福平安喜乐,他二人的床上被扔满了花生莲子桂圆,刚才坐在床边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如今整个后背都结结实实躺在床上,当真是极度酸爽。 等到将被褥上的干果都抖到地上,二人对视都忍不住乐了。 “继续?” “继续!” 烛光摇曳,咳咳咳咳—— 次日一早,暮成雪悠悠转醒,待看清楚身边之人的脸后,默默又将自己盖进了被子里。 活动了一下双腿,暮成雪委委屈屈想不明白,明明那温柔的一个人,昨晚怎么就那么生龙活虎?也幸好满江红一直关心着她,毕竟是第一次也没太过火,事后还贴心的带着她去洗漱,但最后暮成雪迷迷糊糊的也记不得太多了,但她现在依旧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