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与林疏严重逢之前,我以为我早就把他忘了。这五年来我交了很多朋友,四处参加活动,除了再谈一次恋爱,日子过得是热闹又充实;偶尔和易迟晰犯倔,和他对着大眼瞪小眼。我听说林疏严高中没毕业就出了国,从此也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他。可当林疏严一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惊觉原来他一直在我的心底,我始终是念着他的。林疏严的笑容是我所熟悉的,他眼底浮现的伤感让我不自觉地担忧,我有很多话迫不及地想告诉他,我就是这般地没出息。 我不知道易迟晰是什么时候走掉的。他大概听说过我和林疏严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跟我哥告状去了,所以苏震连夜坐飞机冲到了我的学校,恶狠狠的模样像是来寻仇,“林疏严那小子他人呢?” 我低着头,不知所措地瓮声瓮气道,“人家早就走了。” 苏震问,“又滚出国去了?” “不是,他去了画室,说等会来接我下课。” 苏震往后退了两步,“你和他和好了?这就和好了?人家三言两语就又把你给骗走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苏震用这么颓败的语气说话,那话藏着浓重的哀伤,听得我心疼,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哥,我一直都没忘过他。” 苏震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我的头,动作像是五年前我失恋时那样轻柔,“顾凛,林疏严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没勇气问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爱情这东西天生就是使人麻痹、令人盲目的,我只知道我又和林疏严在一起了,他还是那么温柔,比我父母还要宠着我。林疏严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权当是我们俩人的小窝;他还送了我一辆大切诺基,车牌号是我生日。每天我下了课就盼着和他颠鸾倒凤,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亲自挑好送我的,有时候甚至连鞋我也不必自己穿。 在所有的真相败露前,致命的毒都藏在蜜里,只等着把我一击毙命。 有一天林疏严弄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什么口枷,皮带,**还有**。我第一次知道他还有这癖好,因为他在**上从来都很温柔,我也就忍住羞耻陪他玩,只希望让他开心。 可我不知道他拍了下来。那些我在床上意情迷乱的丑态,不知什么时候都被他拍了下来。在苏震找上门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是林疏严报复苏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