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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就拿爪子去刨,拿嘴去咬被角。 小团子动作灵活,在被子里蹭蹭地爬,从这头钻到那头,跟着从背后扑到骑士身上。 卫生间里的顾时深听着外面团子的笑声,他皱起眉头,团子该不会让骑士上床了吧?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会。 骑士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爬床这个事,当年被严厉的教训过,应该没那胆子。 放心太早的老父亲,浑然不知道骑士不仅在团子的怂恿下,胆大包天的又爬了床,而且还和团子把榻榻米给拆了! 小团子玩疯了,掀起一角被子,跳过去往骑士脑袋上蒙。 骑士狗头一甩,小团子没站稳,啪叽摔了。 她顺势滚了两圈,眼看就要滚下榻榻米。 “啊!”小团子被吓了一跳,小手连忙撑着往后退。 “檬檬?”听到团子的惊呼声,在卫生间的顾时深,条件反射的从淋浴椅挪到轮椅上,飞快冲出来。 小团子傻眼了,哇哇哇,爸爸逮到骑士上床床了! 顾时深也傻眼了,这还是他的床? 床单乱七八糟,被角还湿漉漉的,疑是全涂的狗子口水,另外公仔熊可怜巴巴地半个身子都落到了地上。 小团子望着爸爸,怂怂的把骑士往身后藏。 她还企图转移顾时深的注意力,拿手手捂着眼睛:“爸爸羞羞,身上光光的,羞羞羞。” 她闭着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拿小手指头擦了两下脸羞爸爸。 爸爸头发上在滴水,裤子湿漉漉的,没穿衣服,光光的好羞羞! “骑士!”顾时深冷着脸喝了声。 骑士嗷呜一声,夹着尾巴飞快跳下榻榻米,像被捉女干在床的女干夫,慌不择路地冲出房间。 顾时深看着团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随手拿件衬衣拢身上,把房门关好,不准骑士再进来。 “顾檬檬,乖乖坐那反省错误,没反省出来,骑士就不能再进房间。”顾时深故意绷着脸,冷着声音说。 虽说把狗子往床上带是小事,但顾时深担心,他要这么忽视过去,会给团子一种什么都可以放到床上的错觉。 最为重要的是,团子喜欢在他床上蹦跶,往他床上放东西。 要是哪天她心血来潮,放一堆仙人球到他床上,再拿被子盖住的话…… 画面太美,顾时深不敢去想。 所以,必须严肃教育! 小团子愣了下,看着爸爸又进了卫生间。 她噘起小嘴逗着手手,爸爸好凶凶哦。 可是骑士是狗狗jiejie呀,jiejie为什么不能上爸爸的床? 小团子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小馨馨说大人们最喜欢让小孩子不准这样,不准那样。 你要问为什么不准呀? 大人们一定会说,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为什么。 小团子决定不跟爸爸大人计较,她啪嗒啪嗒跑过去抱住公仔熊熊,然后拖到卫生间门口,自己躲到熊熊后面。 顾时深三两下冲完澡出来,差点没一轮椅撞上公仔熊。 他揉着眉心,无奈地喊:“檬檬?” 小团子犹犹豫豫地探出半个小脑袋,奶声奶气的说:“檬檬不跟爸爸计较,爸爸说不准就不准叭。” 说完,她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用一种我很宠你我很纵容你的小眼神望着顾时深。 哎,谁让爸爸是檬檬的爸爸呢? 顾时深恍恍惚惚:“……” 不是,这到底是谁教育谁? 折腾一大晚上,苏红又是换垫子又是换床单。 等收拾好榻榻米能睡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小团子呵欠连天,困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她瘫在爸爸身上,任由爸爸抱到床上,然后吧唧一滚,滚到爸爸臂弯里,安心闭眼了。 顾时深看了看团子,捏了捏她粉粉的小脸:“还调皮,嗯? 小团子睁开一只眼睛,看爸爸一眼,没反应又闭上了。 顾时深心里装着事,这会睡不着。 他目光落残废的一双腿上,眼神黑沉幽冷,其实不用报警审那司机,通过团子的话,他也能猜出一大半的事情真相。 昏暗的光线下,明灭的光影里,顾时深面容一半露在光亮里,一半隐在暗影中,以高挺的鼻梁为界。 这样明暗的对比,显得他此时的表情出奇的冷静。 他理智的从整件事里去权衡利弊,看怎么选择,能谋求最大化的利益。 毕竟,即便他的腿真是顾聿尊害的,现在把顾聿尊一双腿断了,他的腿也好不了。 顾时深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得拿这件事来要挟,要挟顾盛华和顾聿尊,不剐掉这两人一层皮,这事休想就这么算了。 顾家是要脱离的,不过离开之前,他要把那两人的家底弄过来给团子攒着。 所以,他现在不仅是要那栋扇楼,他还要别的东西。 睡得香甜的团子,浑然不知道,她很快就要成为超级超级大富婆啦! 第二天吃过早饭,顾老头的书房里,跪着顾盛华和顾聿尊。 顾时深抱着团子坐在轮椅上,他脸上没有表情,小团子捏着爸爸的大手,在和自己的小手手比较。 哇,爸爸的手好大,手指头好长啊,一只手比她两只手手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