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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面上没有丝毫恐惧与害怕,像是知道死期提前却一点也不在乎。 后来孟汐回去后问了沈清云,彼时他正软绵绵病殃殃的瘫软在院中的躺椅上,时不时的还要打几个喷嚏。 大雨过后的天气很好,不凉不热,躺在这躺椅上也是极为舒服的。 头顶的阳光落在他一边苍白的面颊上,长长的眼睫轻轻微颤,好一个病弱的娇美男。 沈清云微微眯眼对上她的,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尖:“我答应她们会给她们的家人一笔钱。” 孟汐瞧了眼他湿润的眼角,半靠着身后粗壮的枝干上,微斜着脑袋,姿态悠闲:“你吃药了吗?” 沈清云又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药难吃。” 他这话音刚落,院子里适时的响起一道声音:“小,公子,你可管管吧,这位沈公子死活不肯吃药,奴婢熬的药都不知浪费多少了。” 孟汐垂眸看了眼红叶端过来的药,药水漆黑,气味确实呛鼻。 看着不行,喝着估计更不行。 她默了默,忽地去了自个儿屋子拿了瓶东西出来。 她直接扔在他怀里,“这是蜜饯,很甜。” 沈清云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孟汐耸了耸肩:“你不吃没关系,病死了我还乐的轻松。” 话音一落,她便转身抬脚离开。 身后有瓷碗拿起,很快放下的声音,还有红叶感叹的一声“这样不就好了吗”。 孟汐嘴角轻扬,摇头轻笑。 ———— “唉,你听说没?” “听说什么?” 那人手指往上指了指,“朝里面,据说前段时间皇上和摄政王闹的不愉快了。” “啊?怎么回事?不是据说摄政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吗?” 那人摇摇头:“哪里啊,皇上究竟还是皇上,当初年幼时摄政王掌握大部分兵权情有可原,如今皇上都而立的年纪了,几位皇子都不小了,可朝中的兵权还是握在摄政王手里,皇上能安心才怪。” “所以这次时因为皇上想找摄政王要回兵权,所以闹的不愉快了?”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皇上要将北边一座城池打下来,找摄政王说是暂借兵权使用,我估摸着也是想趁机把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可那摄政王何等聪明,当场就拒绝皇上,并且还与皇上列举了好几条城池不可攻的条例理由。据说当时皇上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啊。” “这样啊……” “嗯,据说退朝之后皇上暴怒了呢。” “据说据说,你们知道些什么,就在这里乱说一通。” 那人一愣,抬起头笑嘻嘻地:“老洛,你说这话难不成你知道具体情况?” 洛伊嗤笑一声,掀开衣摆坐了下来。 他像是成心吊他们的胃口,不急不缓的倒了杯水再慢慢饮下才在二人面前道:“我自然知道。” “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洛一睨了他们一眼,神态散漫:“皇上确实是暴怒了,可就算是暴怒了也只是皇上单方面和摄政王闹不愉快。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可是连摄政王也怒了。” 这话成功吊起两人的胃口,一齐眼巴巴的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洛一享受这种感觉,连带着态度也没那么倨傲了,他说:“本来皇上是拿摄政王没有办法,兵权在人家手里。可是今日皇上身边多了一位幕僚,那位幕僚很是厉害,能将皇上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他告诉皇上让皇上去和摄政王打赌,如若皇上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不动用摄政王手里的兵权拿下城池,那么摄政王手里握着的兵权以后就要分皇上一半。” “那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皇上胜了,再具体的咱们外人也不可能会知道的,只是那幕僚甚是厉害,真的能想出办法让皇上轻而易举拿下一座城池。摄政王给了兵权之后,时至今日都是称病不上早朝,这才有了二人不合。” 洛一一笑:“可实际上,皇上大约也觉得眼不见为净吧。” 二人听这一席话听的一愣一愣的,纷纷朝洛一投去崇拜的眼神:“我还是听去京城采买的老板说的呢,洛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洛一仰了仰脖子,“我父亲在京城为官。” 他们二人又露出了艳羡的神情,激动道:“那怎么从前一直没听你说过呢?” 洛一哼了声:“我父亲为人低调,他不希望我在外面到处说他的名号。” “原来如此啊,那洛一你以后可就有大出息了。” “对啊对啊,以后飞黄腾达升官发财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就是,我看这次头儿这个接替的位置也是洛一的了。” “嗨呀,本来就是他的啊,咱们这里面没人比他更合适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洛一坐在中间神色高傲。 洛一又被他们捧着说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笑骂:“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以后绝对忘不了你们。” “行嘞,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两人笑嘻嘻的正要离开,门口看门的衙役突然跑过来,“洛大人,外面有人说是找你的。” 洛一挑了挑眉以示疑惑,起身跟着出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