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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道:“明日一早,我就进宫,跟太后商量。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瞒着这消息。你别哭了,再哭下去,时楚茗没死也被你哭死了。” 经过几日休养,楚茗终于不会在夜里发热了。他每日指点水梅疏半个时辰,教她一些基本制香知识。 他以她家中种植的花草,讲一些辨析香料,各种花草的功用,浅浅谈君臣佐辅,香味该如何融合。 他半躺在床上,声音低沉悦耳,一样一样讲得深入浅出。 水梅疏平日读书总觉得头疼,但此时听他半闭着眼睛娓娓道来,她却总觉得听不够。恨不得他能再多说一些。 楚茗睁眼望着她:“懂了?”水梅疏明白今天的时辰到了,她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楚茗长长的睫毛覆在白皙的脸颊上,上午明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俊逸非凡。 他眼皮一动,水梅疏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楚茗眼中笑意一闪。他知道她总在偷偷看自己,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道:“被子的香味儿没有了。闻不到香味,昨夜我没睡好。”说着,他很自然地扯过了她的袖子嗅了嗅。 水梅疏耳朵已经红了。楚茗虽是贵公子,倒还算随和,不难养活。各样用具,只要干净就好,吃食也一样。 可他却十分挑剔气味。又只喜欢自己身上的淡香,着实令她烦恼。 她垂首轻声道:“昨日不是刚换了被子么?才盖了一夜,就又味儿散了么。”她昨天刚将自己盖的被子换给他。 他嗯了一声,手指微动,很想搂过她来嗅一嗅。她身上的香味极淡。 盖着她柔软的单被,被熟悉的香味包围,他这几日睡得十分安稳,比在家中还好。 他又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手腕,又忘了他已经失了香珠了。他睁眼望着她,幸亏她整个人比香珠管用。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袖子,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近了自己。 看着她的眼睛道:“外伤好治,内伤难愈。唯表妹身上香气可解。表妹不是说过事急从权么?为了治伤,今晚……” 水梅疏心中一跳,她猛然抽回了胳膊。她向后猛退,满面通红,期期艾艾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我会想法子……” 说着她就好像逃一样的离开了他的床边。楚茗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深。 水梅疏在隔壁房中将中衣褪下来。最近她十分费中衣。家中常穿的都撕了布条为楚茗裹伤。 最近也没时间裁剪做中衣,几日后就交接荷叶,她只得顺道去集上多买一些回来应急了。 她手指翻飞,将中衣叠成了个方胜模样。雪白的柔软中衣发着柔和的光。 她又告诉自己一遍,这都是为了救人,脸上的红晕还是不散。 楚茗捏着那小巧的白色方胜,温热的,还带着她身上的体温,散发着令他安心的熟悉香味。 她还真是机智,只是这与他想的不同。 他唇角一勾道:“中午不要炖鸡汤了,那味儿,啧。” 水梅疏惊讶地望着他。这几日为了照顾他,她将卖荷叶的订钱,花的跟流水一样。药不敢大张旗鼓买,但是鳜鱼肥鸡,各种鲜美补汤日日不同。 她道:“今日锅上还炖着鸡,我方才刚去尝了尝味儿,口味很好啊。可是咸淡不合你的口?” 楚茗没料到她会直接反驳他,感觉很奇特。她极少违逆他,而他在家中更是说一不二。 他道:“还不如菜粥。”挑眉:“表妹对自己手艺这般自信?” 水梅疏还没说话,水霜月正进来了,听到这句,她立刻道:“对,我jiejie做饭最好吃了!前年她还给寿宴当过掌勺主厨!流水席,摆十六件簇盘,大家都叫好!当然最好吃的是定胜玫瑰糕!” 她想起了定胜糕的滋味,吞了吞口水:“jiejie,我早起去看,田里玫瑰长得可好了!” 水梅疏对她的做饭手艺很自得。这几日她更是花了许多心思为楚茗做饭,没料到会被他挑剔。 听到meimei夸她,她却又欣慰又酸涩。往年此时,她会天天做定胜玫瑰糕给meimei。 可今年家里什么都买不起,没油没糖没糯米。 她摸了摸meimei的头,道:“那你去摘些玫瑰回来。我给你做玫瑰糕吃。”又转向楚茗道:“山野之间,没法比公子府中,还请担待。” 楚茗越发觉得有意思了:“表妹莫非生气了?如何又唤我公子了。”水梅疏脸一红,觉得自己不够沉着:“并没有。” 楚茗终于正色道:“我不爱荤腥。倒觉得那野菜粥很有滋味。” 水梅疏眼睛亮了一亮:“原来如此。但表哥要养伤,还是要吃些rou类。这几日我没下田,家里野菜没有了。若想吃菜粥,一回儿我去地里挖一些。” 水霜月忙道:“jiejie我去挖吧!” 水梅疏摇头:“你认不全野菜,上次就挖回来莎草,那不能吃。” 水霜月吐吐舌头。楚茗在一边若有所思问:“莎草,可是香附子?” 水梅疏点头,好奇问:“镇上药铺收,但要炮制一下,难道也可以制香么?那味儿是很浓烈。” 楚茗道:“不错。看来此地草木种类繁多。我想去田中看看还有什么品类可以用了。” 水梅疏忙道:“你伤口还没长好,若走这么长路,恐怕又会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