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穿越之表姑娘难为宜家在线阅读 - 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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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晟心里恼怒,在俏生生站在那里等他回答的纪怡嘉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无奈笑了笑,外甥女向来喜欢与他告状,其实说起来,这个倒更像是他闺女,作为妻子他喜欢娇怯温婉、弱柳扶风的,动不动流泪那也是情趣,但是作为女儿他并不喜欢小家子气的,尤其对比起来就更是如此,外甥女是他看着长大的,性子也肖他。

    “这次的事情是你表姐做的不对,你就安心在自己院子里,最迟明日舅父一定让她过来给你赔罪。这次她犯的错严重,我已经找了教养嬷嬷势必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再把她从院子里放出来,为这事儿,你外祖母刚刚专门把我叫去说了好一通,现在脑袋里还嗡嗡响呢。蓁姐儿这次受苦了,等回头舅父找人把院子里的水塘填平了,免得你们这些小丫头再因为些小矛盾出事儿,也降降我们蓁姐儿的火气儿。至于莹姐儿,她长成现在这样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舅舅也给你道歉,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了,”安晟轻轻拍了拍纪怡嘉的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纪怡嘉能说什么,其实啊,有这样通明的舅舅,她已经十分的幸运了,纵然安莹做事千错万错,但她到底是舅父嫡亲的女儿,而且自己并没有因为落水留下强烈的后遗症,甚至在床榻上待了两日就能起身了,总的来说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纪怡嘉相信,但凡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外祖母,就是舅父也不会原谅安莹的,但是现在她没事儿,所以安莹不用受到太重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儿,心里情绪怎样又是另一回事儿,纪怡嘉心里不舒服,面上也表现出来了,小声嘟哝道:“舅舅说的是,此事表姐与我道歉,我肯定能原谅她的。”左右她也清楚安莹推她落水确实是个意外,安莹没有要把她置于死地的意思,就是之后被吓的跑掉,纪怡嘉也能理解,毕竟年纪小,但是她与安莹之间的疙瘩终究是存在了,以后肯定也亲近不了了,但是能怎么样,这里到底是安府。

    安晟看着纪怡嘉小女儿姿态尽显,白皙饱满的小手指来回摩挲,一看就是忐忑的很,安晟再次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确实像母亲所说,心里什么都知道,可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第14章 赔不是(上)

    舅甥两人友好交流完感情,安晟瞟了一眼凌乱的书桌,刚想走过去,就被纪怡嘉大眼睛里的盈盈的泪花阻止了,作为他怎么能不了解外甥女的鬼机灵,好笑的拍了拍外甥女的头发,“舅舅从扬州给你们兄妹带了礼物回来,等回头让阿全拿给你,”看到纪怡嘉兴奋的道谢,安晟转身离开。

    纪怡嘉亦步亦趋的把自家舅舅送到院门口才折回书房,安静的坐到书案旁继续奋斗她那一团糟的画作。

    当她拿开覆盖在上面的绢帛之后,嗯,没有出现奇迹,画作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完全符合刚刚她创作时的宗旨,不过因为现在宣纸上的墨汁被晕染开了些,嗯,更加凌乱了些,“哎呀,怎么这样啊,回头还要交给荀夫子看呢,晕染开了这么些,纸张皱成了这样,可怎么行?”纪怡嘉念念有词。

    跟在纪怡嘉身后的紫鸢脚下一顿,差点平地摔倒,她本来是觉得现在自家姑娘心灵定是十分脆弱,毕竟姑娘自小与二舅爷亲近的很,但是这次的事情是亲女和外甥女有矛盾,自家姑娘到底不是亲女,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都怕姑娘多想,刚刚看姑娘面无表情回书房,她都已经准备好阳光般温暖的安慰了,没想到转脸就听到自家姑娘的这番独白,紫鸢觉得自己心里想好的说辞一瞬间都化作了泡沫瞬间没影儿了。

    “等等,姑娘,你现在这幅画是要交于荀夫子的?”紫鸢语气之中充满不可置信,您这不是交功课,是去气夫子的吧。

    纪怡嘉疑惑的抬起头,肯定的点点头,不然她干嘛在书案前呆这么久。

    紫鸢深吸一口气,想想荀夫子已经近六十的年纪,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不过自家姑娘还小,不能采用棍棒教育,打消了积极性也不好,紫鸢心里很是焦灼,只能循循善诱,“姑娘,您最近画工进步了许多?能不能给婢子讲讲您画的这是什么呀?”

    “紫鸢,你看不还不知道吗,我画的可清楚了,”纪怡嘉很委屈,声音娇娇的,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看,构图什么的都差点意思,但是她真的把重点都突出了,看这山层峦叠嶂,壮观的很。

    “啊,是,是的,姑娘画的不错,”不忍心看纪怡嘉心伤,紫鸢赶紧称是,心里防线一倒下,再看那副画,姑且称为画作,竟然不这么差了,还觉得颇有几分意蕴。她们几个贴身的婢子,向来对纪怡嘉的撒娇没有抵抗力,就是在外严肃非常的安嬷嬷也吃这一套。背着姑娘她们私底下就常说,自家姑娘在安府身份尴尬活得累,起码在自己院子里能让她轻松些,所以她们都是拿纪怡嘉当meimei在养的,纪怡嘉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不熟识也极容易喜欢,何况是她们这些朝夕相处的。

    “那是,”纪怡嘉很是自信,有些rourou的脸上浮现一个狡黠的微笑,她什么水平自己清楚的很,但是谁还没点虚荣心啊。而且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她都明白的,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并不需要安慰。

    紫鸢舒了一口气,幸亏姑娘没叫她说着这幅画究竟画的是什么,她是真的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