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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厂长你好,我叫左青青,是咱们厂的会计,也是出纳。” 一个扎着连个大辫子的姑娘走上来大方地介绍到。 “小左你好。” 唐德恺与她握手。 “厂长你好,我叫景文,是咱们厂的技术员,也是工人。” 然后是一位年轻蓬勃的小伙子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 “唐书记您好,我叫万家良是咱们厂的工会主席,当然了,也是工人,哈哈哈。” “书记好,我叫王月香,是咱们厂的工人,老家豫省的。” “我叫何大炮是咱们厂的工人,也是军驻厂代表。” “唐书记好,我叫文小冰,是咱们厂里的工人。” “我叫白飞凤,是咱们唱的工人。” 再加上今天去接他们的生产主任陈思国,还有厂长兼书记唐德恺,对了还有办公室主任林红绣,西疆库山机械厂一共不多不少十个工人,固定资产,三座地窝子。 没错林红绣也是机械厂正式的职工,对于唐德恺这样思想进步,勇于奉献自我的同志,怎么能不帮他解决后顾之忧呢。 而且人家林红绣同志也是自愿放弃在沪市的优越的生活条件,百货大楼里舒适的工作,自愿去西疆支援建设的,要是不给人家安排一个像样的工作那像话吗? 反正这个厂子是新筹建的,拢共也没几个人,给个职位也就是名头好听,光杆司令不说,还得要下车间劳动生产的。 这哪里是从零开始,根本是从负数开始的好吗? “这房子,是你们盖的吗?” 唐德恺指着地窝子问道。 “唐厂长,这倒不是,这里原来是一一八团三营五连驻扎在这里,这是他们盖的,现在他们转移了阵地,就把这几间地窝子送给我们了。” 陈思国给唐德恺解释道,“这里一共三个地窝子,咱们女同志住一间,男同志住一间,唐厂长你家住一间,这里条件差,还请林主任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这已经很好了,这一路上我还以为要露宿黄沙了呢。” 林红绣摇摇头笑道。 “林姐,我能这样叫你吧。”看得出来左青青是个大方开朗的姑娘,她自来熟道:“露天是不可能露天的,要是露天睡一晚,第二天早晨可就找不到人了。” “这是为什么呀?” 林红绣不解道。 “还能为什么,被沙子埋起来了呗。” 这似乎是个笑话,唐阮阮跟叶淮生也都捧场的笑起来。 一时之间,大家之间的气氛好了不少。 工人白飞凤还有另一个身份,大家临时推选出来的厨娘。 因为这群年轻人都比唐德恺他们一家人早来两三天,经过这两三天,大家已经发现白飞凤的手艺最好。 今晚的晚餐是炖兔rou。 这兔rou从哪来? 看何大炮腰间的枪和其中一间地窝子里的几杆长枪就知道了。 “林姐,您快吃啊,这只兔子还是我开枪打死的呢。” 左青青自豪的说道。 “要不是之前何大炮开枪把兔子吓傻了,你能打中吗?” 王月香一手拿着兔rou一遍撞了撞左青青说道。 被提到名字的何大炮笑呵呵的吃了一口rou没有说话。 “哼,我不理你了。”左青青白了王月香一样,然后坐到唐阮阮身边,“小阮阮,告诉青青姨,这rou好吃吗?” 唐阮阮点点头,虽然这里的调料只有油盐,油还很少,今天炖rou只放了盐,但是可能是由于现在是秋天,兔子身上很肥,很香。 “青青姨厉害吧。” “厉害厉害。” 唐阮阮符合道。 吃过晚饭,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因为大家都知道从沪市来到西疆要做一个星期的火车,再加上唐德恺一家人还拖家带口的,肯定十分的辛苦,所以早早的让他们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第二天也可以说。 白天的戈壁和沙漠灼热难耐,傍晚时分夕阳照射的沙子上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但是到了晚上,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林红绣将行李打开,将铺盖铺在通炕上,这只是看起来像东北的炕,但是却不能烧火。 是由砖垒起来,然后在上面搭上木板做成的。 一口气拿出了三四床铺盖,将长长的通铺铺满。 小肃肃早就已经睡熟,这几天在火车上虽然有唐阮阮的灵水撑着,但是精神与身体的疲惫还是包裹了每一个人。 沙漠里的水十分珍贵,林红绣在盆里倒了一点点水,全家人用毛巾随便擦了擦手脸胳膊,然后再用这盆水洗脚,最后上床睡觉。 唐德恺睡在靠门的位置,然后是小肃肃,林红绣睡在小肃肃的另一边,夫妻两个将小肃肃包裹起来。 然后是唐阮阮,叶淮生睡在最里面。 唐阮阮调皮的将脚伸到叶淮生的被窝里去,却被叶淮生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抓住,然后塞回来。 唐阮阮做了一个鬼脸,开始入睡。 来到西疆的第一晚,伴随着她入睡的,是弥漫在鼻尖的黄沙的味道,和鼻腔里干燥的快要裂开的感觉。 第2章 五连 第二天唐阮阮是在太阳照射在脸上的时候醒来的。 地窝子只有门的上半部分能够透进来一点点阳光,恰巧,这一点阳光就照在了唐阮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