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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浑然未觉一般,仍然自顾自地演说着。 “镇守边境的军队被调往战争中,从加洛离开的国境被封锁,我的小’猫咪‘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等着被主人乖乖地接回来~” “我说过我们会再会的,亲爱的小‘猫咪’。我的——‘天使’……” 男人灿烂愉悦的笑容此时在忽然略微偏过,一小半在黯淡的阴影中的脸颊使得笑容忽而诡异。 少年漆黑的瞳孔在此瞬忽然应激性地收缩。 “天使”—— 是之前这个男人对他母亲的称呼。 甚至黑白颠倒地自称着,对“天使”的守护者。 第一次将他掳走时一半称呼的是小‘天使’,也许是因为年龄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而现在称呼他为“天使”。 与之重合。 他想做什么? 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少年此时神情终于变化,不知是若有寒栗还是躁郁。 “……你不能对我做那样的事。” ‘胚胎药剂’是否含有这个男人本人的基因不得而知,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男人是创造他的“父亲”。 而现在他要做什么? 从这令人鸡皮疙瘩渐起的一举一动,甚至经历过自己法律上半挂勾’父兄‘那样混杂着不明恶欲的关系的少年再不知男人的意图,就是个傻子了。 “我为什么不能?我的‘天使’,我的小‘猫咪’……” 男人深铁灰色的瞳孔专注凝视着他的目光中若有痴迷。 “我耐心等待你终于长到成熟开放的年纪,你却不乖,让别人先品尝了最甜美的部分。” “这是个错误,而我会把它完全纠正回来。” 男人手指难耐地摩挲着少年的一边面颊,一边喃喃道。 “……你令我恶心。” 少年厌恶地挥开男人的手。 却被轻易地扣住十指倾身压下。 男人热忱而若有疯狂的呢喃声带着过热的吐息拂在少年耳侧。 “你不知道,你那帝都中的‘父兄’虽然未明面上发布命令要把你抓回去,却暗地里散布了你是个‘Omega’的消息。皇室的Omega吸引力和Beta可不是一个价位,有的是人主动为其奉上……” “还有你停留的那颗小得可怜的星球,老子是个酗酒的老色胚,暗地里琢磨着若自己儿子没有睡到你,就自己把你收到后室中,反正他垂涎卡佩一系的美貌已久。 而小的那个又是个沉迷不切实际黑魔法的小蟾蜍,有觊觎心又没半点胆量,精神等级也薄弱,我随随便便就能cao纵,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些人都肮脏,愚蠢,我的‘天使’,你该属于我——只该属于我……” 男人痴迷地以手掌爱抚过少年的侧颊,已经将近忘记用研制好的药剂抹消少年身上他人的标记,而是本能地直接在少年颈后附近磨蹭,想要咬上覆盖标记。 “在那之前………我们来玩‘一二三’游戏吧。” 被毫无悬念地压在身下的少年此时并未表现出抗拒的神情,甚至忽而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少年很少笑,更是从来没在男人面前笑过。 这一笑漂亮得若黑白中有曼色鲜花开放,直看得男人眸色痴色愈深。 而少年的话语更是使男人脸上忽然升起了极欣悦的神情。 “噢,我的‘天使’,当然,当然……你愿意主动陪我玩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他在房间中,拍拍手,跳舞似的足下打了个旋儿。 “我现在就去准备,现在就去——” 便如眼前飘忽着一般向舷舱门外疾步走去。 少年笑容早已消失,眸色漆黑。 像是封存着冰。 他循着幻觉的梦境在被废弃的旧殿中行走,找到了母亲留下的日记。 ‘唱一首六便士之歌, 袋子里装满黑麦; 二十四只黑画眉, 被放在派里面烤!’ 飘飘悠悠的童谣与他在梦境中听过的其中一首相同,也许男人是蓄意,也许不是。 这个疯子和母亲玩的游戏,是一边唱童谣一边寻找藏在船舱中的母亲,每当唱完一首,就开始一次寻找。 ‘当派被剥开, 画眉开始唱歌—— 那可不是放在国王桌前, 十分可口的一餐吗?’ 如果母亲被找到一次,那么他会通讯命令一个仍在帝星上收钱办事的匪徒杀掉一个捉住的卡佩家族的孩子,并且把孩子死前的惨叫录音给仍在孕期的母亲听。 ‘国王在帐房数钱, 王后在客厅吃面包蜂蜜。 女仆在花园晒衣; 一只黑画眉飞来, 啄走了她的鼻子~’ ……这就是那个,活生生将母亲逼到精神失常的游戏。 ‘古力洛克斯,古力洛克斯, 你会成为我的吗? 你不必洗碟子, 不必喂猪, 但要坐在一个垫子上, 牢牢地缝合裂口, 吃一口草莓……’ 乌发的少年从长廊顶间层中骤然落下,双腿死死地扭住男人的动作,与此同时毫不犹豫地单手将藏在金属腰带里的匕首朝男人露出的脖颈刺下。 男人却在此时忽然抬头,仰视着少年时眼中迸发出如看到至臻绝景般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