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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识让他这一口又亲得意乱情迷,烛火恍惚,他整个人都陷在一阵清甜的酒香中,头脑混沌不已,瞧着陶颂温柔浅淡的眸子,居然觉得陶颂这话,也没毛病。 他一时松懈,陶颂便低眉笑笑,凑了上来。 …………………… 翌日清晨,喻识脑子里只剩了一句话。 喝酒真他娘的误事。 以后一定打死他也不喝酒了。 上次在临安就是因为喝酒,才让这个小骗子摆了一道。 这次又是。 现下大约也算不得清晨了,喻识扯着被子蒙住头,一觉醒来,一身酸疼。 ……他活了两辈子还没睡过这么累的觉。 喻识甚至觉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但他只要阖着眼,就想起昨夜这个小坏蛋抱着他柔声细语地哄:“剑修,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 喻识现在就很想回去抽死那个一时心软的自己。 他一时心软应了一声,然后就忍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喻识心下十分悲惨,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吗?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能折腾的么? 睡在他旁边的小年轻伸手扯他的被子:“剑修,别蒙着头。” 喻识翻身向内,将被子扯下来,愤愤不平:“骗子!” 陶颂伸手搭在他被子上,被喻识一手拂了下去。 陶颂的声音甚为委屈:“剑修你不理我了么?” 喻识不想说话。 陶颂又凑近了些,委屈巴巴:“剑修,抱抱。” 喻识咬牙切齿。 他再也不上这个小坏蛋的当了。 房间内燃着火盆,热气暖乎乎地扑了一屋子。 四下静了一会儿,喻识便听得陶颂兀自委屈地念叨:“剑修,昨夜刚亲近了,今日便不理人,便是翻脸如翻书,也不能这样快的。剑修,做人可不能这般薄情寡性的,我对你尽心尽力,白白做了一个晚……” 喻识让他念得面上发烫,破罐子破摔地转过来:“给你抱给你抱,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陶颂便扑了过来,揽着他的腰勾进怀里:“剑修你真好。” 喻识瞧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又羞恼起来。 一人盖的被子有点窄,陶颂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抬起他的下颌,亲了两口。 喻识被他搂在怀里,反正也躲不开,唇上覆着一层温温软软,也没有不舒服。 就是很没面子。 里子面子都没了。 喻识也不知道自己一堂堂第一剑修怎么沦落至此的。 他现下打不过陶颂,也说不过陶颂,只能由着陶颂这样那样。 后悔,喻识现在就是很后悔。 饮酒误事,先人诚不我欺。 喻识于心里叹了百八十口气,又察觉陶颂扶着他的腰揉了揉,声音低沉:“疼么?” 说实在的,也不太疼。 还挺快活的。 喻识让自己诚实的念头惹得十分羞耻,眼下这个情形,他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说,只好不说话。 陶颂抚慰地摸摸他,带了些歉意:“对不起剑修,我以为我很轻了,我今晚一定注意一些。” 喻识猛然抬头:“今晚还来?” 陶颂霎时委屈:“才睡了一夜,剑修就厌弃我了么?” 不是,别人家也这样……频繁吗? 喻识搜索着脑海里有限的话本子,没有发现相关知识。 他欲哭无泪:“那你今晚…不许那么多次了……” 陶颂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笑了笑:“对不起剑修,我太高兴了,我很喜欢你。” 喻识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惹得面红耳赤,心下也忍不住欢喜了起来。 房间里飘荡着幽幽的梅花香气,喻识闻着,甚为心安。 如今他才算真的和陶颂在一起了。 原来,拥有彼此是这样一件幸事。 喻识窝在陶颂身侧,开怀了一会儿,又起了个惊天动地的念头:“你今晚让我睡行不行啊?” 陶颂一怔,便听得喻识理直气壮:“你说的,昨夜是你睡的我,今天该换我了。” 陶颂瞧着他乌亮的眼眸,不由弯起眉眼:“可是,剑修,你又不会。” 喻识一愣,霎时甚为泄气,满心皆是挫败感。 早知道长瀛当初要给那些书,就该拿着的。 真是白费人家长瀛一片心意。 喻识伏在陶颂怀里给长瀛道了个歉,又蓦然念起,现在还要什么书啊。 这不是现成的先生! 喻识又抬起乌亮的眸子:“我不会,你教我啊。” 陶颂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一时哭笑不得。 教你什么,教你怎么睡我吗? 喻识仿佛并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胡话,依然一脸期待地望着陶颂。 陶颂瞧着他,面上浮起一个明净笑意:“好啊剑修,我教你。” 再一日早上,喻识连扯被子蒙住头的力气也没了。 陶颂连哄带骗地抱起他:“我抱你去洗澡。” 喻识拽着他衣襟,手上绵软,只剩了硬撑的声音:“你…你不许教了……” 陶颂低头,故作为难地笑笑:“不多教几遍,你怎么会呢?” 喻识特别想立时挖个坑给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