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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囚徒_分节阅读_14

    “不熟,不知。”

    “好吧。”

    ……

    “我两年没去我的秘密基地了,怕是洞口都被发现或封死了。魏休,你去帮我打理过吗?”

    “没有。”

    “诶,那好歹也算是我们俩的秘密基地,你都不去看看的吗?”战在即有些不悦,那洞xue就他俩知道,还以为魏染尘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他管理一下。

    魏染尘不语,只是转过头,看着路边风景,却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唉,我的秋思酿,好不容易趁着父亲不在多藏了几坛,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倾世大哥都没有尝到,还想着我打了胜仗能用来庆功……”

    战在即不再跟魏染尘交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和魏染尘聊天,简直是自讨没趣。魏染尘不是把天聊死,就是惹得他一肚子气。

    魏染尘听着战在即一个人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嘟哝着,回过头凝视着他,脸上笑意更浓,只是那个名字让他偶尔不舒畅。

    回朔都的路上,一开始也是不太顺畅,幸运的是,楚逍二人的及时出现改变了局面,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出乎意料的,战在即再回到那个洞xue时,洞xue依旧和两年前一样,洞口的杂草刚好盖住洞口,洞中的野花野草也长得茂盛,并没有杂乱的感觉,好像有人打理着,他藏的秋思酿也还在。

    “奇怪,怎么好像多了几坛?”战在即数了数坛子,兴奋中带着疑问,他记得自己当初没放这么多在这啊。而且父亲当年走之前也没酿那么多酒。

    仔细辨别,战在即发现有几个坛子的颜色稍淡,他打开其中一坛,畅快大饮。

    “不是秋思酿?”再喝一口,“又像秋思酿?”这酒乍一品,和秋思酿所差无几,可细尝,似乎又差了一点秋思酿的香醇。不过,战在即能断定这绝不是他放的。

    “难道是魏休放的?只有他知道这里,……不可能,那家伙之前就承认没有管过我这里。”战在即自说自话的摇摇头。

    事后对于战在即的询问,魏染尘也是沉默,并无作答。战在即只认为魏染尘是不想听他说这些。看他这态度,战在即更坚信不可能是魏染尘放的。

    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战在即去那洞xue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侯嫡子战在即在西沼之战中,不辱皇命,屡建奇功,更以一人之力斩杀西厥大汗呼扎,结束战争。现封战在即为噬敌大将军,从一品,掌虎符,领万军,镇守离国,赐良田千顷,赏丝帛千匹,黄金万两。钦此。”

    战在即接过圣旨,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如他所料:该来的终于是来了。战无失满怀自豪地笑看着战在即,倒是侯爷夫人激动得直落泪。

    从没有人得到过如此厚遇,一个冲锋在前线的小先锋,突然一跃成为离国大将军,更何况他还年纪尚轻。那些老百姓只知道战争局面从两年前反转。

    他们一直以为那是护国侯的能力,当听说一切胜利来源于战在即的足智多谋,他们是又惊又喜,在夸赞着战无失培养了一个好儿子的同时,也齐齐称战在即为“离国战神”。

    护国府一时间热闹非凡,送礼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刚开始战在即还听父亲的话,笑着接见,到了后来乏了,索性趁着空档,翻墙溜了。

    魏倾世来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跃下墙在擦着手的战在即,魏倾世看着那个个子高了一大截的人,好像更壮了,笑得和煦,听说大军回城那日,魏倾世欣喜若狂地在城楼上等了一天,可也没有见到战在即踪影。

    在七天之后,才接到了战在即和魏染尘一起回来的消息,想到魏染尘。“太子,你时刻要记着,二皇子是你的敌人,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会威胁到你。”“太子殿下,那二皇子要是和战在即交好了,军权可保不准落入他手,你可得小心些啊。”“…”

    那些皇后,丞相舅舅说的话不自然的浮在魏倾世脑海里,他是一直坐着太子之位,可自己已年过双十,父皇却还没有要传位的意思,小时候那些记忆他也永远不会忘记。父皇从来不抱他,什么不愿见他,无论他做得再好,父皇也只是点点头,说着官方的赞扬,但他知道,父皇那双眼睛从没有因为他的成功焕发过光彩。

    相反,魏染尘就不一样,父皇常去玫妃的宫殿,他看着父皇抱着魏染尘高高的举起,难得的慈父样子。就像普通人家的一家三口,他羡慕极了,却也只能羡慕。

    战在即蹲在地上,逗着刚好停在他面前的一只猫,猫咪被惹得急了,跳到战在即身上,想要挠乱他的衣服,弄得战在即手忙脚乱的哈哈大笑。

    战在即爽朗的笑声将魏倾世的思绪拉回来。他自嘲的笑笑,自己真是多想了,身在皇室,就该接受皇室的悲哀,他又何必在这里感慨万千,怨天尤人。

    “小战,你现在好歹也被赞为离国战神,怎么还这般顽皮,干些招猫逗狗的事。”魏倾世笑着温文尔雅地走过去。

    “倾世大哥,你终于来找我了。”战在即赶走小猫,整理衣衫,难得的端庄。“两年也不联系我,还以为倾世大哥把我忘了呢。”

    “倾世大哥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我可没少给你收拾烂摊子,两年没管你了,这可不得记挂着么?”魏倾世也变得更风趣了。“倒是你,倾世大哥给你写了两年的信,也不见你回一封,战将军才是贵人多忘事啊。”

    “倾世大哥给我写过信?”战在即疑惑地问“我怎么从没收到过?”

    “西沼战火纷飞,送丢信件也不足为怪。”魏染尘缓缓地走近,插入二人的对话。

    “也是。”战在即点点头。魏倾世望向魏染尘,含笑点头。

    “参见皇兄。”

    “二皇弟,在外无须多礼。”魏倾世很随意的说。

    “就是,魏休,在外面别这么多繁文缛节,我在军营中时,从来不像你们皇宫里一样拜来拜去的。省力又省心,多好。”战在即一把拉起魏染尘弓着的身体。

    “倾世大哥,魏休,你们都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战在即走在两人中间,他本个子不矮,但两人竟还高他一截。俨然成了一个凹状。

    魏倾世打开手下手中的长木盒,取出一只白玉箫。那箫上雕刻了精美的图案,繁而不俗,但也让人不敢太用力去触碰它,仿佛很容易破碎的样子。

    “小战,我听夫人说你通晓音律,喜爱吹箫,这支晓澈就送给你,当做你加官进爵的贺礼。”魏倾世将玉箫递给战在即。

    听说是晓澈,战在即欣喜的接过,但凡对箫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晓澈在箫中的地位就好比众花中的牡丹。

    战在即把玩着,不过片刻又有些失落“倾世大哥,这晓澈好是好,可我常年征战,恐是带不走了,倘若带去营中一定会毁了这箫中至宝。”

    魏倾世当然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坠,也是一支箫的形状,只有拇指大小,样式同晓澈一模一样。

    “这是我照着晓澈做的,你可以把它带在身边。看到它,你总能记着倾世大哥一点吧。”魏倾世走近战在即,想要为他带上坠子。

    一直不语的魏染尘一把抢过坠子,他这个出人意料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向来懂礼仪的二皇子,竟从太子手里抢东西。

    “皇兄如此用心,皇弟也想瞧瞧这晓澈的精巧之处。”

    “二皇弟若喜欢,改日我再为皇弟另寻一支。”魏倾世不会发怒,甚至没有一丝怒意。

    “皇弟对箫不感兴趣,倒甚是喜欢这玉坠,不知…”

    “不行,这是倾世大哥送我的,就是我的了。魏休你想都别想。”战在即已经猜到魏染尘的意思,赶紧抢回了玉坠。

    在场的人都感到今天的二皇子太反常了,不仅话变多了,居然还第一次向别人讨要东西。当然同时也为拒绝魏染尘的战在即捏一把汗,虽然他现在是大将军,可二皇子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那本皇子若是要定了呢!”魏染尘看战在即的态度,他也更加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