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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错估你的伤势和自己的灵力储备,灵力耗完了回不去,我才反应过来。其实可以先治一半,再回修真界。” 作为专业小厮和销售佛珠第一人的得道高僧,乃刹不太想回忆暴露智商的黑历史。 苗从殊安慰:“树大有枯枝,人多有傻逼。我不会怪你。”他更为感谢乃刹和禅宗的救命之恩。 至于他和郁浮黎错过的十年,只能说阴差阳错、天命如是。 他们在殿内烹茶聊天看傀儡戏,半晌后听到外头传来喧闹声。 越青光啃果子的动作一顿,猛地拔剑冲出去:“玉棠红,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苗从殊和乃刹挪到门口去看,越青光正和玉棠红缠斗在一起。 越静池冷眼旁观,身上一袭青衣沾了血,追随他的修士从原来二十多人变成现在四五人。玉棠红那边也差不多,三十几人变成八九个人。 他们受伤颇重,但围攻越青光一个还是足够。 越青光很快处于下风,苗从殊闪进人群中,一拳一个全都打飞。 实力碾压,不要太爽。 越静池微露诧异,玉棠红表情裂开,面露嫉恨:“你不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前几天还是没修为的凡人,任人宰割,如今修为高深看不透,莫非他是得了神主青睐?!神主出手,便叫他从凡人变成高修为的大能,这实在令人艳羡妒恨。 越静池抿唇,神色略复杂。玉棠红甩着雷鞭攻击苗从殊,反被夺走雷鞭鞭笞得很是狼狈。 苗从殊还记着玉棠红把他抽到妖兽大口的龌龊行径,于是把雷鞭递给越青光,让她打个过瘾。其他人敢帮忙,他就把那些人打飞。 好半晌过去,玉棠红变成了个血人,眼神却越来越怨毒。 越青光此时收手,冲苗从殊感激地说:“多谢你,苗道友。”她在山脉深处那经历,差点成心魔,若不将仇报回来,怕心境会跌下去。“我现在不杀她,是因为怕连累苗道友你和你道侣。此处毕竟是昆仑宫,既然她能走到这里来,说明是神主认可,我暂时不动她。” 苗从殊摆摆手道是无事,不过玉棠红他们并非老郁认可的吧。 之后没过多久就有昆仑宫的主事者过来带走人,她冷眼扫了血人似的玉棠红,没甚情绪就走了。 越静池路过苗从殊,颔首笑道:“你挺幸运。” 苗从殊:“幸运一般般,比你好一头。” 越静池似笑非笑,让人看了就觉得他莫名有种优越感。 苗从殊摩挲下巴,望着越静池的背影心想,不知为何觉得他有点熟悉。 ** 此前提过,神主不喜外人,却没有拒绝那些每年送往昆仑、名其名曰‘神侍’的修士,主要是因为他一直在找人。 少数知晓内情者便知神主在找的人是他的道侣。 越静池是少数知情者,昆仑宫几个大主事和景晚萩也是少数的知情者。唯一的区别是几个大主事以为的神主道侣是当年出现在太玄宗宴席上戴了易容面具的青衣散修,景晚萩却知苗从殊的真面容。 于是眼下出现一个不小的误会。 昆仑宫几个大主事看见越静池姝丽的面孔,当即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青衣散修。 又见他行为举止、喜着青衣的爱好,分明就是留影石里的青衣散修。 他们面露欣喜,各自交头耳语一番,便对越静池说:“越公子,请问您是否记得十年前太玄宗筵席一事?” “不记得。”越静池说:“十年前我生过一场大病,失去所有记忆。” 再问时间,差不多和神主道侣失踪的时间吻合,而再问他其他,他也答不上来什么。但答得越少,反而越有可能是神主失踪的道侣。 接下来,他们问越静池等人怎么到昆仑宫。 其他人说是越静池带路,而越静池垂眸说道:“我觉得有些熟悉,跟着直觉走,不知不觉便来到昆仑宫。” 几个大主事闻言在心里点头,昆仑山脉复杂庞大容易迷路,尤其还有无数凶猛的打妖兽,越静池他能带人凭直觉安然无恙到达昆仑宫,说明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们窃窃私语,商量出结果,回头冲越静池温和又恭敬的说:“请您好好休息,等神主……等消息。” 越静池宠辱不惊:“麻烦你们。” 玉棠红等人见状,内心又惊又惧,虽嫉恨却不敢表露一二,各自回想平时有没有得罪越静池。发现没有后,便都讨好越静池,连之前捧着玉棠红的修士也都跑了过去。 从头到尾旁观全程的景晚萩:“……” 别人不知道,可越静池那张脸分明就是苗从殊的假脸啊!! 假货用真人的假脸冒牌认领还被当成真的,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场景充满喜感。 景晚萩表情古怪,一个妖族大主事见状就嘲讽:“你们人修今年若是再无突出功绩,最好负荆请罪,把位置让出来,别白占资源。” 人修在昆仑宫所占的主事位置逐年减少,到如今演变成几大宗门轮流派人担当主事之位,以此得些修真资源。 景晚萩:“你们这是要去告知神主?” 大主事警告他:“乖觉点,敢抢功劳就等着!” 景晚萩面无表情:“祝贺你们。”顿了顿,他推荐修真界知名乐修宗门:“他们最近的丧葬乐办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