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曜壹醉得不轻,走路都不稳。安梠让安妈先回家,她把曜壹扶上楼随后再回家。 “你真重!”从下车到进入房间不过几分钟时间,安梠已经喘起粗气,终于到床边,她一把将人甩了下去。 “哎哎哎!”由于曜壹太重,甩他的时候重心不稳,安梠没站稳整个人往床上扑去。 鼻子撞到曜壹的胸膛上,有点痛,她捂住揉了揉,一时忘了爬起来,就那么趴在曜壹身上。 曜壹虽说醉了但意识还算清楚,只是控制能力相比下降不少。他感觉到身上的柔软是安梠,一个没忍住,搂住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安梠还来不及惊呼,曜壹的唇碰了过来,挨着嘴刮过,再到眼睛。 安梠睁大眼睛,吓得呼吸都停顿了,直到大腿侧像被什么顶住,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反应过来那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抽一口冷气,猛的推开曜壹冲了出去。 百米冲刺怕也没她跑得快,她跑回自己家后心脏还在砰通砰通乱跳,贼快,捂都捂不住,感觉要蹦出来了。 安梠走得又急又快,曜壹本来就是清醒的,自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懊恼的一拳捶向枕头,恼自己酒精上脑,过于着急,怕是要把安梠吓坏了。 “梠梠,梠梠?” 安梠脑子一片空白,进门就想回房,没看到还坐在客厅里的安妈。安妈叫了几遍她才回神往回走,装着淡定以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妈,你怎么不回房休息?” “妈想到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安妈倒没多想,不过是送曜壹回去的几分钟能发生什么事。 安梠坐到安妈身边,顺手拿起安妈给她准备的牛奶几口喝了下去。 “什么事?” “妈昨天在曜壹院子里看到很多紫苏,沙姜,大蒜小葱,薄荷之类的植物。” 安妈刚提了个开头,安梠就笑了,“妈,曜壹那是种来做菜的,他就爱搞那个,怎么你也想搞点来种?” “我知道。”安梠当了十几年家庭主妇哪里不知道那都是提味的小菜,她要说的事只是因这个给了灵感,“妈想种小盆栽卖,你觉得怎样?现在网上很兴卖这个,一小盆一小盆的,不管是rourou还是这种可观赏可食用的植物都好。刚好,咱家这有个大院子。” 安梠听了眨眨眼,觉得这主意不错,找点事她折腾能转移注意力不至于胡思乱想。 “妈,这会很累吧?我们家不缺钱,我也在赚钱,能养你。”虽说她觉得主意不错,但又担心会累着了安妈,安妈自小生活优裕,就没吃过苦。 安妈却白她一眼,“这你就不用cao心了,好了,回去洗洗睡吧。”说是商量,她其实早作决定,不过是跟安梠说一声。 “好好好,我不cao心。”安梠被安妈推着起身,回房前还不忘加一句,“妈想干什么我都大力支持。” 安梠这晚做了个梦,梦里曜壹给她系裙腰带,只是系着系着身上的裙子不见了,她一下子光溜溜的摆在曜壹眼前…… 啊!! 安梠被吓醒,拍着心口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衣服还在,刚才不过是个梦,只是那个梦实在太丢人,太尴尬! 梦有些吓人,安梠醒来后怎么也没法再入睡。早上六点多天还蒙蒙亮,天气又有点凉,躲被窝里再舒服不过。偏安梠想到平时上学的点总能遇到曜壹,这下子更无心睡眠,干脆爬起床,打算回学校吃早餐。 哪知下楼后发现有人比她起得更早,安妈在厨房里蒸包子,煮鸡蛋。 “你怎么起来了?”安妈比安梠更吃惊,平时这丫头有睡懒床习惯,喊半天还要讨价还价再睡五分钟,五分钟。 “学校有活动,早点去看看。你呢?睡不着?”安梠现在最怕就是安妈因记挂安霁寻而精神状态不佳。 “我啊,我打算去瞧瞧货源。”安妈倒了杯温开水给安梠,又把一只鸡蛋捞出来,“我昨晚有跟卖家联系过在泷城郊区,我得早点去。” “不会骗子吧?”安妈性子温,又长年在家,安梠担心自家漂亮的娘被人骗,“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安妈赶紧摆手,“那里本来就是花卉市场,mama以前跟你梁姨去逛过,还算熟。”梁姨就是曜壹的娘了。 “那好吧。”安梠接过安妈手中的包子,端到餐桌上,安妈侧盛青菜rou末粥。 母女俩美美的吃了顿早餐,跟着出门各忙各的。 起得早的后遗症就是到了正午会好困,安梠在图书室看了会儿书,呵欠不停的打。如果不是下午还有节课,她现在已经回家睡觉了。 “困死了!”书是看不下去了,安梠站起来想出去找点吃的或喝的打打精神。书还没还回去,安霁寻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直接拒绝。 安霁寻倒耐得住,昨晚收到视频到现在才找来。很快一条信息进来:我在校大门口外,出来有事说。 安梠倒没想不见,把书放好,漫悠悠踱出校门,远远便看见安霁寻那辆黑色小车。 以前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很开心很兴奋的跑过去,大叫爸爸你来啦!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车天天被周诗童坐,也不知道两人在车里有没瞎搞,反正想想就恶心,她一点不想坐上去。 站到窗外,她说:“我们换个地方说。” 然后率先往学校湖边方向走,那里有不少石椅,正午乱晃的人也少。 安霁寻没办法,只好下车紧跟其后,其实他有想上前跟安梠拉近距离,但安梠根本不给他这机会。他快一步,她更快。 “说吧,什么事?”坐下后,安梠直接了当问安霁寻。 这时安霁寻还没坐下,被女儿如此对待他觉得落差很大,不禁叹一声才坐下,“梠梠就非要这样跟爸爸说话。” “你不配当我爸爸。”安梠对住安霁寻耐性真不好,“有话快说,我还要去上课。” 安霁寻也知自己能把她叫出来或许都是她开恩了,想到这他一阵阵心塞。 “昨晚你发给我的视频哪来的?”说起这个视频安霁寻满腔的苦涩,当然,初初是愤怒,只是当冷静下来后怒火被他压进了心底。 他没立场对谁愤怒。恼女儿给他发这视频?那是掩耳盗铃行为。恼周诗童?他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个有家室的老男人,他能给人什么,以什么质问。 “我拍的。”安梠漫不经心说。 “不是真的吧?”他试着假设。 安梠一下笑了,很凉,“安霁寻你瞎啊还是自我催眠觉得假的?我可没那能力造假。还有你没当面问周诗童吗?不敢?你这么奀吗?” 字字句句都在戳安霁寻的心,特别这话由自己疼爱的女儿说出来。 看来,她是知道自己做的哪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