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血染南京之不可挽回的错误(上)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希望我这个铁杆的校长派系成员得到什么大的功劳,从而影响到他的地位;要知道,按照我一向的战绩和水平,要是让我当上了南京卫戍司令,几乎必然又是大功一件,再灭掉几万倭寇,校长的威望会更高,地位会更加牢固;那么汪兆铭胜选的几率就又小了许多,这样一来,他还怎么和校长对抗?他还如何取得党内最高领导权,他还如何谋取国家最高统治权?他还怎么实施他的曲线救国计划? 我出身黄埔军校,从父亲开始就和校长有着深厚的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就算是父亲下野经商之后,也多次支援校长度过难关,包括和苏联的对抗;而我在毕业之后不仅担任过校长的贴身侍卫长,还和校长在西安共患难;而后又进入了校长的嫡系部队,渐渐的发展了自己的军队,成为了真正的嫡系中的嫡系,也没人问过我的意见,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的身上已经被牢牢的烙上了校长派系的印章。 而我又是目前风头最盛的校长派系将领,因为我的存在,让全军的将领都变得更有信心,变得对抗战有了希望;从而使得汪兆铭和何应钦的主和派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不少将领恢复了信心,脱离了他们,我就是不想和他们闹僵,不仅从父亲那儿说不过去,他们也早就把我给当成敌人了。 说是话,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政治斗争,但是我一旦走到了这种位置,想不接触也难啊!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我便是不想与他们为敌,也要注意防备着他们,这些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标准的政客!肮脏的政治! 算了,还是看着校长吧,校长是老手,汪兆铭还不一定玩的过校长;由校长和父亲的保护,汪兆铭暂时还不敢动我,若是敢动我,哼!我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哼哼!我只知道一句话,子曰,不耻下问,汪院长久读诗书,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再说了,云海也不算是“下”吧?汪先生,要是您也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我真想不通,当年,您是怎么想起来要去刺杀清廷摄政王的?还有那之后的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的!”程老将军很是不屑的瞥了汪兆铭一眼。 汪兆铭自刺杀清廷摄政王之后名满天下,成为他进入革命高层的最大政治资本,虽然很少有人谈论那之后的情节,比如摄政王将很多的名字名画赠与汪兆铭,汪兆铭被那摄政王感动了,不仅没杀,反而还如此厚待!于是汪兆铭甚至还有一段时间投诚了清廷,那个时候,正好是清廷打算用怀柔政策内部分化瓦解革命的时期,汪兆铭走了大运。 世人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汪兆铭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对了,表情也变得很糟糕,显然很不满意;但是对方是革命元老,资历在他之上,还拥有兵权,明显不是他动的了的;他也无能为力,只好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不再看我们;汪兆铭和这里的部分人是很不对付的,比如已经和我交好的川系、桂系和湘系。 很快,该来的都来了,因为是重要的会议,自然也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实力派大佬,包括那位我久仰大名的云南王,龙云;山西王阎锡山,似乎阎锡山主席有些不愉快,面色不好,也对,太原才刚刚失陷,心情如何能好?还有我素未谋面的,程潜老将军给我介绍的顾祝同将军还有胡宗南将军等。 龙云主席对我很是友好,一见面就握住我的手:“素闻定倭将军作战勇猛顽强,身先士卒,威震敌胆;深得部下爱戴,对待部下也一视同仁;将来等我滇军抵达,还要拜托将军多多照拂啊!” 我连忙向龙云主席敬礼:“那是云海分内的职责,如果滇军划归云海指挥,云海自然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偏袒谁。” 阎锡山主席也是很友好的握住我的手,cao着一口标准的山西方言:“久闻定倭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啊!若不是将军在上海和国防线大量歼灭倭寇,我们在华北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虽然太原还是丢了,不过主力尚存,还要多多感谢将军啊!不知道何时才能和将军并肩作战呢?” 我感到受宠若惊,这些个地方实力派为何都对我如此友好?先是桂系川系湘系,而后又是滇系晋系,这还真的是让我意外啊! 不过意外是意外,话我还得说:“那是云海应当做的!阎主席不必如此;至于协同作战的问题,只要委座同意了,云海自然会率军北上,抵御倭寇南侵!” 滇军似乎还有十几天的路程就可以赶到了,只要他们按时赶到,应该还赶得及参加南京保卫战,滇军的强大很是让校长心慕,我也很想见识见识;晋绥军被拖在山西,是华北战场的主力,自然是到不了的;至于顾祝同将军和胡宗南将军,那也是久闻大名了,尤其是胡宗南将军,在淞沪战场上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也协同作战过。同属黄埔出身,我们之间自然要亲近些。 和程潜老将军稍微聊了一会儿,大概几分钟的样子,校长就到了;情况紧急,越早确定越好。 “委员长到!”一声响亮的通传,全体与会大佬纷纷起立,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高等军事会议;几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校长的侍卫长而已,而目前,我已经有资格参加这场最高权力者的角逐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虽然在这里,我的军衔是最低的,这里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二级上将以上的军衔,我也是最年轻的,资历最浅的,参加这样的会议,我不免的有些心里发憷。 “云海,你到这里来。”校长笑着朝我招招手,指了指校长右下首的第一个空位,我这才注意到那里没有人:“校长,我,坐那里?”我问道。 校长点了点头:“对!你坐这里!” 我倒也没有多想,乖乖地走了过去,站好,校长点点头:“大家都坐下吧!” 众人也就都坐下了,我也坐下了,而等我注意到我的对面,校长左下首第一人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坐的这个位置……我的对面,正是一脸不爽的汪兆铭!校长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位置,原来应该是谁的?我扫视周围,发现与会者要不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要不就是用不爽的眼神看着我,极少数的几个用赞赏满意的眼神看着我。 右下手第一个位置,和汪兆铭并列,校长这是在暗示,暗示我的地位不会比汪兆铭低,让这些人都注意点儿,尤其是汪兆铭,他还不是国民党总裁,别那么急着蹦跶!校长这是要力挺我啊!也是要给汪兆铭一个下马威! 汪兆铭的脸色果然很臭。 “咳咳!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么,我也就说说几天我们开会的主要目的;大家也都知道,上海之役历时近三个月,我们挫败了倭寇妄图三月亡华的狂妄举措,击毙倭寇八万,还杀死了倭寇的几个将军,大涨华夏威风;而后的国防线作战,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几乎全歼了倭寇的第六师团,也将松井石根的进攻势头狠狠的遏制。 这些,都是政府的既定策略,即诱敌深入,利用优势兵力和地形大量歼敌,层层阻击,迟滞敌军,消耗其人力物力,并且减轻华北战局之压力;现在看来,这些策略都实施的比较好,相较于政府一开始的计划,要好得多,没有出现任何的混乱,一步一步的把倭寇引了进来,让倭寇钻进了我们的口袋! 原本预估的淞沪之役,已经扩大为了京沪之役,战场遍布整个华东,这是一场空前的大决战!我们不能懈怠!一定要按照既定的策略,扩大战果,为下一阶段的抗击奠定基础!而作为整个计划的制定人和实际执行者,云海啊,你给大家说说,现在的战局和我们即将面临的情况吧!” 校长将目前的情况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表扬了前一阶段的我军战绩;而后话锋一转,步入了正题,将我给拉了出来;我顿时一愣,而后醒悟过来:“是!” 接着我走到了校长座位后方的挂式大地图前,拿起了指挥棒,指在了锡澄线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目前,我军兵力约为十二万左右,分为南北两路,南路以吴兴为防守据点,以四十三军主力和七十四军余部镇守,兵力为三万左右,视情况而定,我将调派兵力增援;北边为锡澄线主阵地和江阴要塞。 锡澄线主阵地布置六万军队,为主力镇守区域;江阴要塞以陈诚将军为主官,率军三万镇守;锡澄线具体防御情况就是这些;而倭寇进攻的部队人数为二十一万左右,多数为甲种师团,主要是从东北的关东军和华北陆军师团征调而来,战力强悍。 我军计划在锡澄线上守七天以上,而后依靠后方军队节节阻击,节节后退,徐徐撤退,拖延时间;直到倭寇兵临南京为止,期间的时间我们计划将控制在二十天以上,也就是说,在明年之前,南京不会丢。而南京的抗击将为我军后方部队的整备争取时间,以备南京失守之后的持续作战,在这期间,我们应该全力撤走南京城里的一切重要物品,以及全部的民众,倭寇打仗,从来都不会管我国民众的死活。” 校长点点头:“这就是国府下一阶段对倭寇的作战计划,直到南京失守之后,再开启再下一个阶段的计划,不知道诸位对南京之役有什么看法吗?” 龙云主席站了起来:“我表示赞同,一个月之内,不需要,只要十天,滇军主力就可以赶到,到时候滇军就可以投入作战,滇军将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一定可以和倭寇大战一场!” 顾祝同将军站了起来:“委座,作战计划非常完善,南京之役,旨在消耗敌军实力,不在击败敌军,守住南京。所以我们要着重关注持久性,以及义务兵役制和后防工业的恢复问题,至于作战,我个人表示相信欧阳云海将军的能力。” 李宗仁将军起立:“委员长,计划是个好计划,我们一致认为,南京失守已成定局,但是倭寇失败也成定局,欧阳云海将军的作战计划非常完善,只要关注一下执行力度上的问题就可以了,此外,还有就是国防线作战结束之后的战役交给谁来指挥这个问题。” 李宗仁将军说出了实质问题,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支持我的。 “等等,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有句话想说。”汪兆铭站了起来:“好像在座的诸位,都已经认为南京是必然失守的了,并且没有想要为保卫南京出谋划策,而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毛头小子把南京断送掉?!南京是什么?南京是民国首都!是先总理建立民国时的首都!先总理的陵寝就在这里! 你们是要做什么?是要把先总理的尸骨留给倭寇吗?是要把南京城的一切留给倭寇吗?你们这是背叛!对先总理的背叛!对民国的背叛!南京失守,那就是首都失守!首都失守,国之尊严何在?!你们这些将军,一个个喊着抗日抗日,到头来,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你们对得起先总理含辛茹苦推翻清廷建立民国的功业吗?你们对得起先总理至死不渝的理想吗?你们对得起先总理的谆谆教诲吗?你们对得起广大民众和那些战死的将士们吗?你们对得起国民的信任吗?” 汪兆铭这话一说,就是要和支持南京不死守的将军决裂了!只是他这一说,倒还真的让人对他直翻白眼,是谁嚷嚷着抗日必然亡国的?是谁嚷嚷着曲线救国的?这个时候居然要死守南京,摆出一副与南京共存亡的样子? 校长好像早有预料,并没有说什么,神色如常;大部分人也都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倒是李宗仁将军和白崇禧将军他们很是不爽,很不善的看着汪兆铭。毕竟汪兆铭就是在骂他们,而我,根本不会搭理汪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