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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又瞅了瞅穿着火狐裘的白月棠,“真人似是怕冷,还是不要去后两处地方了,莫要再受了凉寒,不利于养病,少主又该挂念了呢。” 幻芮听闻此言,又想起那个登徒子,翻了个白眼道,“少族长如此我们便去那云銮峰观云海吧,想来风雅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我上次去过那里,左右无事,倒是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彼岸花。”白月棠理了理身上的狐裘,“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快痊愈了,阴气重点地方,对于我们幽冥族来说还不是如鱼得水。”又转头给了妙妙一瓶固本培元的丹药,“劳烦妙妙带我们去幽魔谷了。” 妙妙看着丹瓶受宠若惊,慌忙摆手,“这可使不得,真人您是少主的...呃贵客,我们服侍您都是应该的,怎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说着扔下扫洒的工具,就要给他们带路。 “收着吧,这些日子也劳烦你了,这丹药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过对你凝炼魔元突破筑基有所助益,就莫要推辞了。”幻芮接过丹药,拉着妙妙的手,将丹瓶放到她手中。 “如此便多谢真人啦,我这就带你们去!”妙妙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感激的神色很是雀跃。 一路上有了妙妙的介绍和指引,白月棠和幻芮对欲孽仙宫都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欲孽仙宫作为魔教宗派果然和灵修门派十分不同,弟子们没有固定的袍服,大都穿着随意,但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些恣意之气,和道修门派大多数弟子陈静内敛很是不同。不过若是论修为气度,白月棠觉得他们和那些九大天门的弟子相差也是不大。 但是出乎意料的,门派内的一切事物运行也是井井有条,那些魔修也对于各种流程十分熟悉,并无冲突,这和传闻中魔道修士大多恣意妄为难以管理的出入很大。 白月棠将这些见闻记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在魔宗的地盘上发展业务的可能性,不知不觉就到了传说中的幽魔谷,周围明显阴气加重。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红色花海,妖艳而美丽,阴气弥漫,水汽漂浮,给人很不一样的体验。 妙妙也有点小兴奋,“真人前面便是幽魔谷了,传闻幽魔谷是初代欲孽仙宫宫主陨落之所在,欲孽仙宫初代宫主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女仙,被道侣背叛之后,坠入魔道创建欲孽仙宫,寓意斩断情丝,以所有欲望为孽。” “但是后来,她的道侣不知为何又来纠缠于她,后来爆发了仙魔大战,初代宫主与她的道侣同归于尽,而宫主鲜血所洒落之处便长出这彼岸花来,似乎寓意与其道侣永世不见。”妙妙脆生生地把这凄婉哀伤的故事讲给白月棠和幻芮两人,言语之中兴奋多余嗟叹,可能对于她来说,大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举一动皆牵动世事远比这爱情悲剧本身更加令她向往。 “天底下负心人果然多,少族长,您可不能轻信他人呀!”幻芮听了这传说触感良多,赶紧旁敲侧击的提醒白月棠。 白月棠倒是没什么特别多想法,听了幻芮对话,倒是饶有兴味的看向她问道,“我难道看起来很傻很天真,像是那种很容易被人骗的类型?” “呃,这到不是,但是少族长您这般仙姿玉容,是我们幽冥族的珍宝,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到时候被人抢走可怎么好!”幻芮十分担忧的答道,想了想试探到,“您似乎和欲孽仙宫的少主交情匪浅?” “的确,我们数次性命交付,他是我的知己。”白月棠袖着手,望着无尽的花海到。 “那是那是,”妙妙的眼睛眯着笑道,“可不是嘛,我们都从未见过少主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要知道您受伤了,少主一直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您呢,还花费大量的贡献点帮您换取仙草疗伤,为了这事,宫主也都亲自过问过呢!” 幻芮听了这些,心中更加暴躁,这什么意思,听听,这哪里是普通朋友知己的关系啊!她一颗老母亲的心担心的七上八下,有人已经快陷进去了,却偏偏还不自觉。 没有理会幻芮过于丰富的表情,白月棠继续与妙妙交谈,“哦?你们宫主和你们少主是什么关系?”白月棠缓缓踏入彼岸花海,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父子呀!”妙妙脱口而出,“少主是宫主亲子,不过两人关系不是很亲近,”妙妙又想了想,“据说欲孽仙宫宫主必须要修炼余孽神功,但是少主似乎执意不学,宫主倒是没有强求,但是他们间似乎还有其他的问题,所以两人关系便一直不大和睦。” 白月棠没有再问,进入彼岸花海中,他感觉周身的阴气运转更加迅速,让他很是舒服,不禁又往身处走了走,幻芮显然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便跟着向深处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四周都是茫茫无际的彼岸花,白月棠站在其中,黑发如瀑,容貌如同水墨烟雨,别有一番韵味,唇色浅淡,美的动人心魄,却又带着一丝朦胧的不真实感,一身蛟绡法衣只露出层叠的衣摆,紫金的狐裘毛毛又将他整个人衬得贵气非常,远远看去比仙人还要多三分仙气。其实他只是看着这无边无际的花海想起了彼岸花岛传说,这是开在黄泉的花朵,化开现世与彼岸,他想起自己两世为人的精力,心思渐渐飘的远了。 妙妙一时看的呆住了,觉得少主眼光果然很好,以前宫中那些个男男女女怎么能和白真人比,原来不是少主那里有问题,而是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人家的眼而已。她正感叹着,也没留意远处的雾气中似乎映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一个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