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章:互相算计配合演戏
虽说已经定下和大燕和谈,但也得先派使臣过去跟大燕谈清楚才是。 主张和谈的人是张贺,这使臣自然没有旁的人选,便是张贺了。 当天下午江芙就看着张贺带人离开,只是在宰相府外面盯了一下午,却是没瞧见沈玉琳的身影。 饶是江芙都有些怀疑,沈玉琳到底在不在宰相府。 但听着华蓁的吩咐,也没敢动。 华蓁坐在四方馆之中,看着周姨领回来的两个人,当即点点头:“带她们去将衣裳换上吧。” 周姨闻言直接带着二人去后面换上宁老夫人和魏国夫人的衣裳,这二人都是星辰阁死士乔装打扮的,虽说也能瞧出来破绽,但是离着远却是看不出来。 对华蓁来说,这样便就够了,眼下能只要障人耳目便好。 这边刚安排妥当,黄天霸派人送来消息,果然就在宁老太爷刚离开王都,还没等到汇合的地方,便遇到突袭,若不是华蓁不放心安排黄天霸接应,只怕宁老太爷将会有性命之危。 这些人出手狠辣,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 听着来人说的消息,华蓁只是坐在椅子上点点头。 瞧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心中如同天色一般,暗了下去。 江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蹲守了一夜也未曾瞧见沈玉琳的身影。 眼底满是乌青。 看着华蓁摇了摇头:“进出的都只有张府的人,就连那个妾室都未曾出现过。” “公主,你说她会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发下了她的踪迹。”江芙想着忍不住问出口,昨个晚上等在宰相府门外她便想到了,却是因着华蓁有吩咐,这才不敢离开。 听着江芙的问话,华蓁却是嘴角微扬:“她当然知道,在城外她便是故意让宁文表哥瞧见的,为了引走表哥,好派人对外祖父下手。” “那她既然知道,为什么公主还让我去守着宰相府,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她既然知道,定是不会出来的,就算我再守下去,只怕她也不会露面。” 华蓁闻言笑了起来,一旁的周姨端来厨房刚做好的早膳摆在桌子上,亲手给华蓁盛了一碗粥,这才开口:“公主让你去,自然是做给她看的。她故意把行踪泄露给公主,就是为了要引起公主的注意,让公主把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只有这样她的人,才好动手不是。” 周姨的话,顿时点醒了江芙:“公主这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华蓁没回答,只是喝了一口粥:“你待会吃完早饭,先去寻罗勇,让他带着人埋伏在宰相府附近,一定要做出很是重视的模样,然后再回来休息。” 明白华蓁的意思,江芙当即笑着应声:“是,公主。” 而宰相府中一身白衣似雪的沈玉琳,端坐在软塌之上,旁边陪坐着一个模样娇俏的女子,一身绫罗锦绣环佩叮当,瞧着很是华贵的很。 饶是府中的大夫人,穿的也不如她的富贵。 胭脂吩咐丫鬟都退了下去,这才站起身来,给沈玉琳斟茶。 沈玉琳见此目光环视周围:“看样子,张贺对你不错。” 闻言胭脂眼中却是露出几分不屑:“奴婢早就将他的心思摸透了,自是能将他握于掌心。只是没想到这厮在听到乡君的计划之时,还想要为南诏尽忠,好在我早就在他饭食之中下了药,若不然也没办法控制的这般好。” 说着话锋一转:“乡君,如今您亲自到了南诏,眼下是打算怎么办?要在南诏对付她不成?” 闻言沈玉琳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只是这笑落在旁人眼中,忍不住叫人觉得害怕。 “我等了她这么久,连着沈玉清惨死在她面前,她都能沉住气,躲在那个公主府之中。既是如此我只能亲自动手,眼下我这身子也等不了了,若是不能亲眼瞧着她悲痛欲绝,亲眼瞧着她尝过我经历过的折磨,我怎么能安心呢,你说是不是。”沈玉琳说着,嘴角的笑带了几分凄凉。 一旁的胭脂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心中轻叹了一声,跟着坐在旁边。 “那不知道乡君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闻言就瞧着沈玉琳笑了起来,笑的格外温柔:“既然都来了,自是要去看看我那可怜的meimei,听闻华蓁将她葬在南诏了,还在公主府给她立了排位,如今这公主府的牌位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也只能去看看我meimei那尸身,也不知道可坏了。” “应该还没有,如今可是要入冬了,虽说南诏这边不比京城那般冷,但这身子也不至于坏的那么快,再说埋在地底下,若是乡君想瞧瞧,着人挖出来就是。”胭脂说的格外轻松,似是这挖坟掘墓如同吃饭穿衣一般简单。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响起沈玉琳的笑,却是叫人脊背生凉。 华蓁并不知道沈玉琳要去挖沈玉潇的墓,只是让罗勇守在宰相府,做出一副自己很是想确定她是否在的假象。 私下却是让周姨联系上黄天霸,既然沈玉琳都来了,自是不能按着之前的计划。 她答应沈玉潇的账,也欠的很久了,该是跟她讨回来才是。 等安排妥当,又嘱咐了四方馆的守卫,便带着江芙直接去了王宫。 就在华蓁前面刚走,还没等到王宫,一伙人青天白日之中,悄悄的闯进了重兵把守的四方馆。 华蓁刚到王宫坐下没多久,四方馆闯入强忍掳走宁老夫人和魏国夫人的消息便传到王宫之中。 金城公主瞧着端坐在一旁的宁老夫人和魏国夫人,忍不住冷笑出声:“还真的被你给算到了。” “她既然对外祖父动了手,那下一步便是不难猜到,对于我来说看的最重的,便就是宁家人。她既是恨我,自是想要让我痛不欲生,唯一的法子,便就是直接杀了我最在乎的宁家人,只有如此我才会痛苦,才能合了她的心意。”华蓁说着喝了口茶,很有些无奈。 “这刚坐下还没能跟母亲外祖母多说两句话,便要出去陪她演戏,着实有些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