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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知白伶身处何处,这一路实在颠簸,好几次花辞都被颠的有些想吐了,却见一旁的清作一直闭目打坐,丝毫没被外界的情况所干扰。 真是心静自然清。 花辞也尝试学清作的样子坐了一会,结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睁开眼看看,就是因为哪里痒了起来挠挠,想要清修还真是很难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经过一条河,听到潺潺流水声,非闲掀开车帘叫停了车夫,说已经到了。付过钱后带着花辞跟清作又朝竹林深处走了一小段,这才看见一处别致的院落显现在尽头。 白伶倚在桃树下的摇椅上悠然的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抻抻腰,好像早已恭候多时。 “白伶!” 花辞一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竟抢在非闲前面扑了过去,白伶被撞得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团白花花飘过来的是花辞。 赶忙推开他,掀开袍子看了看,“花辞?你长出脚了!” “嗯嗯,恩人给我吃了仙丹。” 花辞修炼了三百年都不曾化出双脚,去了一趟天界,三个月不到的功夫就长了出来。 看来当初把他送到清作身边,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自己欢喜,也替花辞欢喜,揽住小花妖的身体想要抱着他转一圈,结果这一抱差点把他的老腰闪了。 看着花辞依旧骨rou匀称的身体疑惑道:“你这些时日去天界没少胡吃海塞吧,竟胖了这么多。抱都抱不动你了。” 花辞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羞红,“才没有胖,我,我是有小娃娃了。” 第30章 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雷,把白伶劈的外焦里嫩,抓住花辞的肩膀,前后左右转着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有小娃娃了?也不像啊。 看花辞双手交叠轻抚腹部,白伶觉得自己应该没误解他这话的意思。反手扣住小家伙的手腕一摸顿时瞪圆了眼。看了眼花辞,又看了眼一旁神色冷淡的清作,表情甚是精彩。 这种自家养大的白菜被一条龙拱了的感觉是这么回事?既感叹这条龙真是饥不择食,单身了几万年连棵白菜都不放过。又可惜自家这棵又白又甜的小白菜,就这么被这条冷酷无情的龙给摧残了。 可怜他的小花妖可才成年,就在三个月零二十一天前还是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孩子。哦,估计现在也是不会写的,毕竟花辞那个臭记性,能记住才鬼了。 “孩子他的?” 花辞见白伶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瞥向清作,害羞的点点头。有些娇嗔怼了一句:“当初不是你说要送我去天上给恩人结果子的么,怎么还这般惊讶。” “是我说送你去的不假,那是我见你不死心,想让你知难而退,撞了南墙就给我往回走。哪成想帝君竟然还真笑纳了。啧啧,这天界如花美眷多如繁星可是出了名的,我是真搞不懂……你们仙界人为何这么会玩。” 说到这突然目光一转,揶揄的看向一直跃跃欲试要扑过来的非闲。把后者看的身下一凉,默默的向后退了三尺远。 白伶冷哼一声,把花辞拉到自己身边,板着脸面向清作,颇有丈母娘第一次见新姑爷的架势。 六界之人皆怕的帝君,他白伶可是不怕。 “帝君可知花辞有了你的骨rou?” “已知。” “既然早就知晓你还要花辞住在凡州脊?殿下那宝地可非一般人能消受。天寒地冻,终年积雪不化,除了那一片自欺欺人的冰云花丛,跟半泽荒一样是寸草不生。殿下就没点自知之明吗?像花辞这样道行不高的草木妖住在那要受多大的罪。” 此话一出,清作神色如常不见丝毫异样,只是静静的听着。却把一旁的花辞跟非闲说的心惊胆颤。 这绝对是在故意给清作下马威啊。白伶平时说话虽然古怪刁钻了点,可那是对一般人,之前面对清作时他还从未如此放肆过。 而且大家这关系一个个理过来,彼此之间就算不是朋友也算半个朋友了。讲话哪能如此不留情面。 花辞赶忙扯了扯白伶,一边使眼色一边摇头。 “其实凡州脊也是很好玩的,有温泉还可以滑雪,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了无生趣。而且恩人还帮我在望云川上放了金乌羽,那里的水都变得很暖了,河里有很多鱼虾,还可以泛舟。到了夜里我就围在火炉边,有一个叫雪一的小雪精给我讲话本,那小家伙人小鬼大,也是有趣得紧,有时间带你去见见他。” 花辞有意说些其他的把白伶的注意力转移走,缓解一下此刻尴尬的气氛,可不知怎么,今天白伶好像就跟清作对上了,偏要揪住对方不放。 白伶恨铁不成钢的睨了花辞一眼,“都要为人父母了,还是这般不开窍。就知道任人欺负摆布,一点不会争取。” 说着将花辞护在身后,好像要为自己受苦受累的女儿讨回公道的老母亲一样。 对清作继续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还是嫁帝君呢,凭殿下这身份花辞就算不想从都不行。但就算为了孩子,殿下也不该让花辞继续住在凡州脊。虎毒还不食子呢,就算不关心花辞的死活,也该在乎你的子嗣是吧?”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虎毒不食子?这是什么话,这是能跟帝君说的么! 非闲在一旁听的真是冷汗都成股往下淌了,他跟清作又是朋友又是兄弟,平时说说闹闹偶尔调戏几句就算了,都未敢当面说过这么放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