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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现在给他们俩成婚?帝君的婚宴那得染红霞百里,点天灯十万,集三千神明祝福,降天恩于世人,六界之内普天同庆。这什么都没有不说,就我们两个,这回头要被记在天行册上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开什么玩笑啊?” 白伶冷哼一声:“当年你跟我成亲的时候就我们两个叩天跪地,到他们俩这还有证婚人已经很不错了好吧,当年我还没嫌弃你一无所有呢!再说真心相爱的人,形式什么的难道很重要吗?” 说完看着花辞:“你觉得重要吗?” 花辞赶紧摇头。 他又问清作:“重要吗?” 正在用千回切白菜的清作抬起头:“不。” 白伶一拍手:“对啊,根本就不重要。” 非闲:“……” 就这样今天中午的饭又加上了一道喜饼,花辞跟清作也被拉着去换了一身跟海棠花一样红的衣裳。 虽然这喜服压在箱底已经上百年了,就算材质再好,也难免有些皱褶,不过好在清作跟花辞的样貌好,尤其是清作,就是披个麻袋也能穿出金缕衣的效果。 喜宴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在院子中央架起了一口锅用来煮喜酒,眼看着锅里酒水越发清澄,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涌起了万道霞光,延绵百里,遮天蔽日,仿佛一把天火烧遍了整个苍穹。 第69章 “天怎么突然红了?” 白伶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烧酒,一边仰望着头顶赤红的霞光,又道:“还有一只好大的鸟在往下飞,比我的本体还大,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啊?” 非闲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直偌大的金色羽禽正朝着这栋宅子的方向直直坠落,那速度之快,眼看着就要砸到他们面前,他神情一变,赶紧拉着白伶往后退了几步。 惊恐道:“这根本不是鸟,这是金乌太阳神啊!” 他拉着白伶慌不择路的往屋里跑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当啷一声巨响,回头一看,煮酒的锅子被砸翻在地,里面煮好的清酒洒得满地都是。一只巨大的金乌屁股坐在锅里,翅膀在空中扑棱了好几下。 花辞在屋里刚换好衣服,听到声响也跑出来察看,就见一只比他还大两倍的鸟正趴在锅里,被酒水打湿了一身金光闪闪的羽毛。 不禁惊诧道:“要煮这么大一只鸡啊,怎么连毛都没拔就放锅里了?” 被说成是鸡的金乌不满的仰天长鸣,一身华丽的长羽抖动的更加厉害,从它后背上咕噜噜滚下来一只白色的雪球,在土地上留下一行融化的水迹。 小雪球落在花辞脚下,一点点伸出四个小小的爪子,接着是比葡萄大不了多少的脑袋,慢慢化成一个雪娃娃的形状,在众目睽睽下一点点变色,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四肢纤细,这脸颊却圆溜溜的有些可爱。 他抓着花辞的胳膊,吁吁一脸泫然欲泣:“夫人,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见此白伶跟非闲都是一脸震惊,花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盯着对方的脸仔细看看,最后通过他脑袋上梳的两个小包子发髻才确认,这少年好像是雪一啊。 不禁伸手戳了错对方的脸,“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这个说来话长啊夫人。”雪一满脸的一言难尽,他左右环顾,“帝君呢,帝君没跟您在一起吗?” “他在里面炒菜啊。” “炒菜……?” 走进灶房看还在拿着铲子才锅里来回翻的清作,穿着大红喜服,被烟雾环绕着,一脸漠然。雪一咕咚咽了下口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清作见他来了并不意外,只问:“太阳神呢?” 非闲指了指院子外:“还在锅里。” 清作走到院子里,那只大鸟还在原地不知疲倦的扑楞着翅膀,嘴里发出嘶哑的长鸣,好像极其难受的模样。 雪一想要靠近去看看,可是没走几步,就被对方身上的太阳之炎逼得退了回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就摸到了一滩融化的水。 这可不是他过河拆桥啊,真是爱莫能助,都说水火相克,何况他还是比水更怕火的雪呢。 清作捏诀在金乌面前一挥,浸在它羽毛上的水迹瞬间就被灵力蒸干,他也得以化成人形,从锅里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咳了半天水才能说话。 他的人形跟他金乌的本体感觉比较相像,都是一样的身形健硕高大魁梧,给人一种压迫感,加上他一脸肃穆,不怒自威,跟清作给人清冷感觉还不大一样,就像门上贴得门神,让人觉得无限威严。 虽然模样还是挺俊的,又带着几分硬朗,可还是让人不大敢直视。 他咳得面色通红,还没缓过来,就赶紧走到清作面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帝君。” 上午清作才刚说会有明眼人来找他的,没到半天的功夫,就有人来了。 “你沾了水不舒服,先别说了。非闲你带他去休息,雪一你来说。” 白伶带着他们进了稍微凉快一点的偏厅,把南北两面的窗子都打开,又用法术弄了些冰水,递给了还在浑身冒汗的雪一。 雪一感激的接过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脸上被热出的红晕才稍微褪去。 他喝完水就先跪下给清作磕了三个头:“因为要下凡,我的修行实在低微离开不了天界,就偷吃了你的仙药,请帝君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