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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糟蹋我的喜欢。” 陆暮有点恍惚,被震得一时失去了言语。 萧宇琛却是站直了身体,他逆着光,像是自言自语:“我改变主意了,就不该妄想,我对你好你也是能喜欢上我的。” 陆暮眼睛一眯,脊背发凉的感觉涌了上来。 可能是从他晕着醒过来以后,萧宇琛给他的感觉过于无害,让他忘了这是一匹恶狼。 他想往后退,手却被萧宇琛抓住,按在了轮椅上。 只能被迫跟人对视。 萧宇琛眼睛死死的盯着人,陆暮眼眸依旧是黑漆漆的,对方有心掩饰的时候很难看出什么东西来。 他有点疯狂的笑:“要什么喜欢啊,我就该直接要了你,管你开不开心,注定要在我身边。” 萧宇琛眼睛都红了,他一口咬上人的耳垂,用了狠劲,血腥味迅速弥漫了口腔。 “也许我干腻了就不喜欢了。” 等陆暮回过神来就只剩耳垂传来的痛以及萧宇琛摔上门的声音。 “给我好好看着。” 萧宇琛明显是气狠了,他交代了甲三甲四就快步离开了。 萧宇琛闷着头走出很远后才停了下来,他心还在距离跳动,看着雪有些恍惚。 过了很久才声音嘶哑的唤了声:“甲一。” “主子。” “把梁云樊带回来。” 甲一应声离开,萧宇琛呼了口气,他有点怀疑了。 那段被梁云樊讲述的自己忘掉的记忆,真的就是那样么? ☆、第 8 章 今年的雪实在异常,用那些长着白花花的胡子的人的话来说,就是有生之年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雪。 梁云樊是冒着大雪回来的,遮不住,落了一身。 同行的还有姚时,平时话多得不行的人今天句话未说,对着萧宇琛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梁云樊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停住,也没管已经湿的衣服,坐了下来。 “这么急,怎么了?” 天色已经黑了,大厅没有点灯,萧宇琛已经坐了很久。 这漫长的等待将情绪一点点消磨,到现在他已经没有当时的那个冲动了,甚至还有点闲心假意关心一下人。 “你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 梁云樊没来得及说要或不要,甲一率先出现,脚步有点急。 萧宇琛心猛的一跳。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甲一的脚步声了。 “五妹被人带走,留下了这个。”甲一递过来一张纸,斑驳的沾染了血迹。 萧宇琛接过来粗略的扫了两眼,眉间不自觉的皱起,他将信纸递给梁云樊,说了两个字:“霍铁。” 梁云樊接信纸的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 萧宇琛下意识的挑了个眉,对方还没看是什么事情,怎么对一个名字反应这么大? 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 “霍铁这人捉摸不定,又是个冷血的主,我有些担心小五的处境。” 梁云樊接过信纸,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有些担忧道。 萧宇琛没说话了,他也在担心这个事情。 如果是别人至少还看几分他的面子,但霍铁…… “既然留下这个,应该不会动小五。” 梁云樊看完了信的内容,苦笑了声,“这怕是当初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萧宇琛点头,这其实也让他挺意外。 霍铁人如其名,是做兵器生意的,这几年战乱不断,越做越大,很多国家都要忌惮他。 前两年萧宇琛急需兵器,但霍铁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他们无路可走下坑了人一把——不仅带走了一大波兵器,差点连霍铁的命都给拿走了。 后来霍铁找过一阵人,倒也没有大张旗鼓,在然后就没动静了,没想到现在还找了上来。 “也不一定,”虽然萧宇琛内心猜测是这个原因,但是也不排除可能是他们心虚,“现在这环境他也该找个靠山了。” 再厉害的人他始终也敌不过一个国家。 “不管是什么,去了就知道了。”梁云樊将信纸一点点折起来,想了想又问道:“那我先过去?” 信上是要求萧宇琛过去的,不过这路途本来就比较遥远,一去一来可能要花掉月余。 而月余过后就是国宴,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不在不好。 何况,萧宇琛不能不在——皇上没让他上朝堂,这是跟大臣熟识的好机会。 “不必这么急。” 霍铁虽然说人脾气不怎么样,但很耿直,是一等一的讲信用。 他在信上说了在他出发前没人到就灭口,就决计不会提前一天。 也就是说,他们只需要在三月之前到就可以了——霍铁每年三月要出塞外一趟,去做这段时间接的兵器生意。 “年关将近,战事都已停歇,到不用我在做什么了。”梁云樊将信纸放好,“我此次去也好看一看、咳咳” 梁云樊忽的掩住口鼻,可没掩得住声音,剧烈的咳起来,腰都弯了下去。 萧宇琛微微皱眉,刚准备给人拍拍,梁云樊直起腰来,摆手后退了一步,“没事,着凉了,别传染你。” 他眼泪都咳出来了,因为用力,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那块平时看起来丑丑的,从鬓角起延伸到眼角的蝴蝶状青疤好像要振翅飞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