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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这时候终于能肯定,他没想错,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无害,根本就是彻头彻尾一个伪君子。 凌澈城保持着抓着寒霜手腕的动作,另一只手却是趁机搂上寒霜的腰,怀里练舞的腰很细,既柔软又很有力道,凌澈城猛地将寒霜压向自己,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连鼻息都是近在迟尺。 恶魔般的低语:“让我来给你个理由吧,我一直待在那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至于你,你在故意诱惑我,所以才会在我还在屋里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洗澡。” 寒霜挣扎了几下,根本撼动不了凌澈城的腕力分毫,反而因为他越扭动,凌澈城禁锢在他腰上的手就越是紧。 寒霜逐渐要喘不过气,就算他的腰再软,也经不住这仿佛要折断他的腰,将他从腰部这里挤成两段的力道,抓着木簪的五指逐渐松开,任由唯一的武器落到地上,停止挣扎。 凌澈城稍稍放松了手臂的力量,鼻子蹭了蹭寒霜的下巴,抬起眼看着他,低低笑了几声。 “我需要一个人证,证明我在进你房间之后再没有离开过,你自己选吧,是要我现在就了结你的性命再去找其他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 凌澈城将寒霜的手腕缓缓放下,带着他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腰上,这动作就像是两人在亲昵地互相拥抱着一样,再缓缓说出另外一个选择。 “你成功地诱惑了我,我会替你赎身,从此把你带在我身边。” 第59章 寒霜可不信凌澈城当真是因为对他感兴趣才说出这番话,凌澈城只是想要他放下心乖乖听话罢了,一旦等他没了利用价值,凌澈城一定会杀了他。 与其苟延残喘着才能多活几日,不如现在就干干净净上路,他虽然不想死,但更不想被人玩弄后再死。 寒霜没回答,只是站在那闭上了眼睛,那等待死亡的安静模样已经能够让凌澈城明白他的选择,无需多言。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你知道吗,你拒绝人的样子可比你答应我还要吸引人。” “放心,我不碰你。”凉薄的唇若有若无触碰着寒霜的耳垂,凌澈城再问了一次,“真的不愿意吗?你为我作证,我留你一命,这买卖很划算,我还没凶残到滥杀无辜,只要你不作死,我保你活的比现在自由,开心。” 寒霜从凌澈城的话里听出端倪:“谁死了?” 凌澈城说他不会凶残到滥杀无辜,也就是说,他刚才那段时间就是出去杀了一个或者几个“不无辜”的人,所以才要找寒霜当不在场人证,这样就没人知道那些人是凌澈城杀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么急着知道做什么,你难道想去做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凌澈城把玩着寒霜垂落在腰间的湿发,“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往往会被当做最重要的嫌疑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 从凌澈城身上不再感觉到杀意,紧绷的身体在此刻不由放松下来,如果可以,寒霜自然是想要活着,不放心地多问一句:“你真的不杀我,即使这件事过去后也不杀我?” “杀你?暂时是没有这个想法,但只要让我发现你哪怕只有半点想告诉别人真相的意图,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第二个字。” 寒霜知道凌澈城说的话不能信,至少不能全信,但是现在他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寄希望于凌澈城真的说到做到。 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从凌澈城的禁锢中离开了,寒霜赶紧退开一点背过身去,浴桶里的水随之剧烈晃荡了一下,有一些从边缘溅出去,落在凌澈城的脚面上。 凌澈城没有在意这点小事,上下扫视一眼寒霜的脊背,背部的线条非常有致,皮肤也毫无瑕疵,也是,生活在这种场所的男人往往也会精致一点保养自己的皮肤。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不碰他。 凌澈城有些后悔地想着,他是没有碰过男人,但是刚才目睹了一场活春宫,看着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模样毫无感觉,但是如果那个人换成寒霜…… 感觉到背后炽热的视线,寒霜连忙扯过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捂住自己的身体,那从身到心都在防备凌澈城的可怜模样让凌澈城笑了笑,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青怡坊的下人们进屋子来收浴桶的时候,寒霜坐在镜子前,凌澈城站在他身后替他梳顺长发,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只有寒霜自己知道,凌澈城看似在温柔地替他梳头,实际上手里却是下了巧劲,只要寒霜做出任何可疑的行为,凌澈城可疑轻而易举地扭断他的脖颈。 他的性命被牢牢捏在凌澈城手里,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两人又在房间里静静无言相对了一会儿,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伴随着老鸨哭天喊地的惊叫声,寒霜知道,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有人在敲打寒霜房间的门,凌澈城给寒霜一个眼神,让他好自为之别想着能逃脱,自己则是主动跑去开门,出现在老鸨面前的凌澈城照例是那个单纯简单的凌澈城。 不解地看着一脸慌张的老鸨,凌澈城问道:“怎么了?” 老鸨又惊又慌地对凌澈城说话,已经口不择言:“你……他……那位跟你一起、一起来的客人,他……他……” 凌澈城无奈叹气:“他是不是又闹事了,把人打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