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刻意的安排
安意意笑笑,并没有回话,只是说,“扶我回去吧。”安意意怎么会不知道,萧颂定是两边都要兼顾,既要挂念着自己,又要竭力cao心战事,竟有些心疼他了。 但是现在安意意所有能做的,就是安心的待产,这也是给萧颂分忧,想必现在萧颂心里最挂怀的也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了。 安意意想到这里,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肚子隆起的那一处,心里对它说到,“小家伙,等你出生,就能看见父皇了,开心吗?” 一路走出御花园,竟在路边看到了大簇的蔷薇花,安意意看着开得娇艳欲滴的火红的蔷薇,惊喜极了。 竟然已经开得这么好了,刚刚从这里经过竟然忽略了它,还好回去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 “娘娘若是喜欢,我让人摘了摆在坤宁宫,然娘娘好好赏玩。”静秋看得出安意意对蔷薇的喜爱。 “不必,它就该在这里,直到凋零,若是强行移走,只怕就不是它本来的样子的。” 很多东西,喜欢却不一定要占有,尽情的享受它的美,然后带着它给予的感受离开,是一种欣赏的态度。 人也是一样,安意意竟然就这样感慨起来,想到宋湘湘,想到了宋玉,还有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一切,心头情绪万千 宋湘湘作为自己这一世最好的朋友,安意意觉得自己亏欠最多的就是她,她这一生或许曾经快乐,但是结局太悲惨。 宋湘湘太过执拗,选择朋友是,对自己弟弟的死是,一心认定了自己这个好朋友,就一心意意对自己好;知道了宋玉是被安意云所害,就一心想要报仇。 很多时候,连安意意也无法说出这样是好与不好,一生的朋友确实很难得,但是,其实人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报仇确实能让愧疚的心好过一点,可是确不一定是死者的心愿,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走至御花园外,安意意上了轿,心里还是莫名的难受,久久的不能从回忆中脱身。 一路回到坤宁宫,安意意见到了立在坤宁宫外等候的温如言,一身的儒雅气息,却不失凌厉。 这是安意意对温如言的印象,今日看到,更觉得果敢手段和温和气息在温如言身上完美融合,竟是人如其名。 安意意没有就此下轿,而是让静秋将温如言请进了坤宁宫。 “温大人有何事,但说无妨。”安意意带着皇后的威严,又有几分随和的说到。 在人前,安意意完全能做到把握好作为一国之母的分寸,这一点对安意意来说并不难。 “是,虽然微臣知道皇后正在待产,身体抱恙,但是这是皇上安排的事情,微臣斗胆过来叨扰皇后。” 温如言淡雅的语气说到,一边将一封奏折奉上,静秋接过来,递给了安意意。 “这是皇上临走时交代的,由臣暂时处理朝中事务,但是都要由娘娘过目,臣才能做最后决定。” 安意意打开奏折阅读,听到温如言这么说,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萧颂的意思,安意意才是最信任的人。 而且萧颂足够相信安意意的能力,才会这样安排,安意意不禁想,临走时自己没去送行,萧颂该是很失望吧。 也许他还有事情要嘱托,也许他也很舍不得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无法对别人诉说,甚至那时候里安意意都不理解他。 “就按温大人所说的做吧,本宫没意见。”安意意合上奏折。 “那,微臣告退。”温如言说完就要走,毕竟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 “温大人留步,”安意意却叫住了欲走的温如言。 “皇后还有何事,吩咐微臣就好。”温如言看向安意意,恭敬的说到。 “虽然会有些不合适,但是本宫还是想问一问温大人,”安意意的脸上难掩的苦涩,“皇上,那几日一定很辛苦吧。” 温如言只是看了一眼安意意的眼睛,便知道所谓何事,“皇后不必挂怀,皇上定然不会怪娘娘的。” 温如言没有正面回答安意意,却是安慰。 安意意懂得温如言的意思,事情已经过去了,安意意没必要挂怀太久,若是真正相爱的人,定是不会挂怀的。 “本宫知道了,”安意意收起情绪,“朝中之事还要麻烦温大人,不好耽误你太多时间,温大人去忙吧。” “是,微臣告退。” 温如言走出坤宁宫,心里不禁又对安意意有了新的想法。 安意意确实值得萧颂信任,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决策者的必备,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算是多余。 温如言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笑。 原本以为,萧颂是昏了头,要给安意意这么大的权利,自己当时还有所顾忌,怕皇上是因为对皇后的宠爱。 一直以来萧颂遣散后宫,独宠一人,就让朝中大臣无法接受,大家心中都有意见,只是碍于皇上的威严,都不明说。 其实温如言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想要向萧颂问个明白,却每次顾及到身份,没有问出来。 温大人想,也许这也是一个刻意的安排。 “娘娘……该歇息了。”温大人走后,安意意就一个人发呆许久,静秋这几日第一次见安意意这样,担心她的身子。 静秋的话,打断了安意意的思绪,安意意看看静秋,收起了情绪,“好,扶我进去吧。” 有些事情,确实不要想太多,安意意想通了这一点,便将一切情绪都收起。 萧颂打开掌心,手上四四方方折起的一方手帕,是那日在行之隔捡到的安意意的手帕。 萧颂特意把它带来了,心中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们这一世情缘的开始,也是安意意对自己亲近的开始。 还是会比较想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境界,萧颂也想这样去做。 所以什么专宠,什么大臣的忌讳,萧颂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那一个人,在他心里,就胜过所有。 从未对人提起,心里却已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