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七七要生气了
那个小孩,大约是很早熟的,看着萧兮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竟然是看懂了萧兮的恳求,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也因为对萧兮的可怜而没有再说。嘴巴张张合合,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萧兮见状,心中对这个孩子可是一百二十分的感激,赶忙掏钱买下了七七看中的那个灯笼,然后,又让那几个孩子个子挑选了一个灯笼,然后就好赶忙就将七七拉着走了。 “多谢公子。”那几个小孩子之中的两个小女孩急忙脆生生的感谢着萧兮,然后花着眼,望着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灯笼。 最后,七七买了五顶灯笼。买好了灯笼,几个小孩都很高兴,离开那灯笼摊子的时候,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 将七七拉着离开了那个摊子之后,萧兮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后头,大约就没有什么波折了吧,要不然他的小心脏,真的是受不了了。 七七还是逛着,只是萧兮看着她,总还是担心七七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没事找事的说道:“这里,还有灯会,有猜谜作诗的,你要去看看吗?” “这里,还有灯会?灯会,是用来做什么的?”七七问道。 跟在七七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朝七七道:“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是这地方的传统,没到一个特定的时间,都会举办一次花灯会,要说这里头的门道,还要追溯到本朝开朝皇帝的时期呢。” “据说啊,开朝皇帝在位时,有次微服私访到了这地方,就来了这个地方,来的时候,正巧赶上咱们这儿花灯灯会,开朝皇帝就也跟着民风民俗,参加了花灯会,还在灯会中,遇见了一位冰雪聪明的姑娘,之后,开朝皇帝还将那姑娘接进了宫中,后来还成了贵妃娘娘呢。 所以之后,这地方为了纪念这位冰雪聪明的娘娘,所以每年到了这时候,都会举办一次灯会诗会,为期三日,可热闹了!人家都说,在这灯会上就容易遇见心上人,也最容易与心上人白头偕老,长相厮守,百年好合。” 那小姑娘说的一脸向往,看着七七的目光,同时也是小心翼翼的。七七撇了撇嘴,看着好似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那小丫鬟一想到之前被七七杀了的那个姑娘,心中有几分惶恐! 那小丫鬟打了个哆嗦,赶忙低下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萧兮转头对那两个小女孩道:“多嘴什么,七七姑娘什么不知道,还要你们说?” 萧兮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七七生气了,这要是这两个小丫头又惹恼了七七,七七有杀人,那就不妙了。 再说了,这几个丫鬟也是没有眼力见儿,这好好的,提什么心上人,这不是提醒着七七,想起皇上的事情吗? 这都已经要想着将七七关起来了,怎么还能跟她提起皇上呢?萧兮想的没有错,现在七七的确是想到了萧颂了,的确很快就不高兴了起来。 “无聊,不逛了,我要回去了!”七七将手上的一个兔子灯笼,狠狠的掷到了地上,这地上全是泥土,那原本白生生,很是可爱的小兔灯笼,一落到地上,就沾上了黑黑的泥土,一下子就不复之前白皙可爱的样子了。 萧兮和南乔看着那只可怜的灯笼,心中狠狠的愣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在两人心中升起,总觉得,这个落入泥地的白兔灯笼,就是什么不好的预兆一样。 七七已经跑远了,容不得萧兮和南乔想那么多,两人跟着跑了过去,想要跟上七七。 与此同时,在宫中,萧颂和安意意在长久的分别之后,终于重新相遇,迎来了一段小别胜新婚的日子。 安意意刚刚生产,萧颂得了儿子,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整日里,简直都不想要去上朝或者处理公务了,只想着在内宫之中,抱着安意意和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看看这孩子,这眉眼,长得与我一模一样。”萧颂抱着自己的孩子,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好看的很,越来越好看了。 “这孩子可是我生的,怎么可能光像你啊,肯定是比较像我啊!”安意意坐在床上,她还在坐月子,一面喝着御膳房熬得鱼腥草鸡汤,一边嫌弃着萧颂傻乎乎的表现。 萧颂看着软乎乎的孩子,再看看床上,虽是笑着,却不掩虚弱的女人,心中也又热又软起来,看着安意意的眼睛,深情的说道:“意意,谢谢你,为我生了这样可爱的孩子!” 听萧颂这样说着,安意意的面上也牵起了淡淡的笑意:“谢什么,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是我们相爱的证明,没什么好谢的。” 听安意意这样说,萧颂却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升起了淡淡的愧疚,一瞬间就想起了七七。虽然当时答应娶七七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还是在心中,觉得对不起安意意。 明明之前说过,此生此世,只有意意一个人,但是如今,竟然在外头许诺了另外一个女人,说要娶另外一个人,萧颂心中真的觉得对不起安意意。 “怎么了,怎么突然愣住了?”安意意看着萧颂的表情,心中就觉得有些古怪,萧颂怎么就愣住了,好似还想到了什么似的。 安意意和萧颂相爱这么多年,自然是很明白萧颂的表现的,一下子就发现了萧颂想到了什么,走神了。 萧颂一下子清醒了起来,看着安意意探究的目光,急忙反应了过来,说道:“没事,没事,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当年我们相识时候的事情。” “相识时候的事情?相识时候的事情,你就是这样一张臭脸的想着我们当年的事情的吗?”安意意挑起了眉毛,声音稍微大了些。 萧颂心中愧疚心虚,心知被这样问下去,只可能不停的暴露出自己的不对劲来,于是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了,起身随意找了个缘由,离开了安意意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