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屠岸心中所想
“你想住哪里?是想住二楼,还是后院?”他问颂挽,征询她的意见。 “这些地方都是我自己挑选的吗?”七七淡淡勾着一侧嘴角,说道。 男人很有默契的回答:“若是要求太高,可能会被安排到茅厕去。” “有何不可!”颂挽脆笑一声,笑声清透,不带一点娇柔造作,好似山泉流淌,清脆的声音,让屠岸心中舒畅。 最后,七七被安排到了后院,这楼里表面上的老鸨红姨对她带着一股nongnong的敌意,言语间总要揶揄她几句:“你是和男人私奔的吧?这么细皮嫩rou的,一看就是身娇体弱的大家小姐。” 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红姨更来劲了:“你是不是在打屠岸大少的坏主意?一脸sao狐狸样,我和你说,我们屠岸大少,就算是当今皇后下嫁过来,这皇上穿过的破鞋,他都不会稀罕。” “嗯,然后呢?”七七稍微有了点反应,她就是那只破鞋,她想知道,然后怎样?有没有更难听的? 红姨楞了下,对上七七笑眯眯的眼睛,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是推了她一把,把她推的一个踉跄。 她也不气也不恼,初来乍到,她现在可不是皇后,只是个小小的青楼妓女,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她不能轻易得罪,只能忍气吞声。 当然她愿意忍气吞声的原因,不是她斗不过她,而是她不想,她只想安宁的过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死亡和血腥,没有牵挂和悲伤,仅此而已,收敛了锋芒,磨光了锐气,安稳度日。 “你房间,前面那个,我警告你,别对屠岸大少动歪脑子,不然这一个楼里的女人,一个都不会放过你!” 屠岸大少给她派了个机灵的丫鬟,叫青梅,名字挺诗意的,青梅竹马! 从青梅的介绍中,七七大抵知道了这楼里有百来个姑娘,当红的是婵娟姑娘和丝罗姑娘,花魁燕儿上个月刚逃跑了,如今不明去向。 七七轻笑,向来是自己在路上遇见的那个穿着草鞋和破衣服的姑娘吧,逃亡了一个月,怪不得落的这么狼狈的境地,上帝保佑,她一切安好,也挺可怜的。 “屠岸大少是这里的老板吗?” “屠岸大少是这条街的老板,灭央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都是由屠岸大少打理。” 原来他不是老鸨,那红姨应该就是老鸨了,这点似乎毋庸置疑,自古电视里放的老鸨都是这样的稍有姿色,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 “哦!”淡淡的应一声,她看着屋子里前屋主留下的东西,抬头对青梅道,“能麻烦你帮我都撤了吗?我想自己亲自装扮下,我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青梅环视一眼屋子,有些为难:“红姨说了,这些东西都还能用,撤了红姨会不高兴的。” “我只是说撤了,没说扔了,呵呵,放心,重新帮我购置些东西,钱我自己会出,这个,够吗?”从荷包里取了一锭银子放到青梅手里,她有些疲倦,身子靠向椅背,轻笑一声,“只帮我买些青花色桌布和一顶湖蓝色的帐幔还有几套素雅点的衣服便可,其余余下的,给你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青梅就算惧怕红姨,但是谁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再说房间里原先的东西,又不是扔掉,下个姑娘来,还可以去布置房间呢! 她欢欢喜喜的出门,好似捡了个大便宜,很快手脚麻利的抱着一堆东西回来,帮七七把桌布帐幔都换了新的,再将衣柜里的衣服鞋子还有梳妆抬上的胭脂水粉以及房间里的挂画装饰都给去了,顿然,房间好似换了个样貌。 素雅清新,推开窗户,七七不禁轻笑,居然好她的甘泉宫一样,后窗是一条河。 极目远眺,视线开阔,采光良好,是个不错的地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当这冷气灌入胸腔的时候,她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她以为是青梅回来了,并未回头,笑问道:“我在想,你叫青梅,是不是还有个竹马?” “竹马是伺候鸳鸯的丫头,怎么了,你有兴趣认识?” 醇厚的男声从背后不远处响起。她略略偏过头,这个屠岸大少,他很闲吗? “没有,好奇而已!”只看了他一眼,她又顾自己看外头的风景。 他则是目光逡巡了一下她的房间,随后大掌攀上了她的肩头,把她掰过身子,看着屋子里的装饰:“怎么弄成这样?” “不好吗?我不喜欢大红大绿,你没听过一句话,红配绿,赛狗屎!”七七说着粗俗的话,身子不动声色的跨前一步,让双肩从他的手心里脱离出来。 虽然可以试着接受他,但不代表她可以轻浮。 “好一句红配绿,赛狗屎,那我这梦里闻香,整个除了你这房间,都是狗屎了。” “所以很臭?你闻不到吗?” “我闻道的,只有香气,你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他靠近一步,又贴上她的后背,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这极尽亲昵的动作,让七七不自在。 “我要做什么?在这里,代替逃跑的花魁,还是吃喝等死?”这次,她并不挣脱,而是找了话题,舒缓自己被他这样抱着的时候,那种nongnong的不自在。 “我说了,你只要伺候我一个人就可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上移动,把七七这种不反抗,当作是默许。 “或许你可以加一条,那我可能会考虑考虑!”终究,是不自在,所以,在他的手触及到她的柔软的时候,她错开了脚步。 一如之前,他的拥抱并不强硬,轻易就可以逃脱。 七七对屠岸大少,也是有谜团的,她的谜团不在屠岸大少的身份,而是在于为何他不快乐,为何他明明已经掌控了自己,却并不强硬的对自己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