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在线阅读 - 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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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达避开刀锋,挥出一刀,劈到对手胸膛上,将那人甩到地上,不住打滚。

    他扭头一看,太子正将深深插进敌人胸口的长剑抽出来,既快又狠,“刺啦”一声掠水响动。

    太子非常嫌恶的抽身远离,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乌达:“……”

    都什么时候还瞎干净!

    他砍杀数人,凑到太子身边,叹了口气,道:

    “殿下,咱们两个,就该一起穿着裙子躲在车上,叫宋太医直接拉咱们进城去!”

    “第一关盘问简单好应付,最后一关叫你下车搜身的时候怎么藏?”太子挑眉看着他,视线往下一扫,问道:“现切鸟吗?”

    “再说,就你那个夜叉模样,也走不到最后一关。”他继续道。

    乌达只觉腿间一凉,嘿嘿笑了两声。

    他二人闲聊一句,显然不把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侍卫放在眼中。

    但是荔王留下的侍卫太多了。

    即便一动不动站着让你杀,时间长了都会累。

    一炷香后,乌达气息粗重许多,再次凑过来,“殿下,不成,人太多了!要不咱们先退吧,等宋太医从东宫带来人,再来不迟!”

    太子凝神一扫,这里已经成了修罗场,残肢遍地,几乎无落脚之地。

    攻上来的人却丝毫不见少。

    太子心中一沉。

    侍卫便如蚂蚁,多、且喜欢跟着前人走,能让他们如此拼命的诛杀当朝太子,想必得有必胜的信念。

    不知荔王许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竟连命都不要,也要背负乱臣贼子之名。

    “我们一退,更加叫他们士气大振,定会不停追杀,若是闫真来了见不到我,只怕要出事。”

    乌达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看来当下只有硬抗。

    “殿下顶住,我去上头看看,将他们的头领捉来!”他道。

    地面虽然人多,但都是普通侍卫,易守难攻,保住性命不难。

    城楼之上无数刀枪林立,若是轻易能上去,还要城楼做什么?

    太子:“你留下,我去。”

    “你胳膊不方便,”乌达也不管什么忌讳,直言道:“唉,殿下现在少了一条胳膊,没有之前英俊潇洒,杀起人来都不如之前好看了,说不定真不是我的对手了。”

    太子:“……”

    乌达朝他一抬下巴,“我去了!”

    说罢纵身一跳,踩住一命侍卫头顶,把人蹬的脖子“咔嚓”一声响,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太子凝神一望,乌达脚下不停,空中飞来的刀剑、城墙挂着的麻绳,从上之下砸下来的大石,都成了他的借力之物。

    “唰!”一声长剑挑过!

    太子偏头躲过,皱着眉狠狠看了来人一眼。

    面色冷硬阴鸷,眼中杀机令人胆寒。

    来人竟被他吓的一顿,下一刻,便被行至身前的长剑赫然挑下了头颅!

    第52章

    城中街道敲响鼓锣,“闲人回避——”

    一马当先的侍卫高声喊道。

    京中八队御林军同时出动前往城门,个个脸色紧绷,活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一般骇人!

    他们手中攥着出鞘的宽厚大刀,方便随时抽出来砍人。

    这情景难得一见,是个要血流成河的情景。

    百姓立刻回家关闭门窗,躲在屋内不敢张望。

    街道空旷一人不见,只残余来不及收回家去的物件。

    轻薄些的,便被高头大马带过去的风吹的四处乱滚。

    一时间,只有马蹄踏踏声一起传来,众声轰隆作响,震的大地不停颤动。

    御林军们片刻不停的往城门关赶去。

    与此同时,乌达终于攀上了城楼。

    他染了一身的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刚站到城楼上,顾不得其他,手里砍着人,头晕目眩的大声喘了一片气。

    浑身滴答声中,他举起手里的刀,抬起头。

    前面无数侍卫将身后的营长围着水泄不通,乌达顿时惊怒喝问:“武长生!殿下看重你,提拔你为司库主事,为何背叛?!”

    原司库主事,现在任职城内营长的武长生冷笑一声,“司库主事有什么前程,等荔王登基,我便是京城督总统领,多年交情劝你一句:弃暗投明吧,乌达。”

    “呸,”乌达道:“荔王还不知死活,你倒想着背信旧主,荔王许了多少职位出去,能分配的过来嘛?”

    那武长生板着一张脸,硬邦邦道:“不劳你cao心,先看你今日能不能活吧!”

    “爷爷命硬!”乌达攥紧长刀,提在身前,“一群乌合之众,也值当拉出来。”

    说着,他往城内一望,心想:宋太医唷,快累死我了,你怎么还不来啊?

    武长生看着他目光,嗤笑一声:“东宫已经空了,闫总管带着东宫护卫队倾巢而出,已经去南下接应你们去了,怎么,没碰上吗?”

    他一脸太可惜了的表情,狠狠笑道:“亏我准备了这么多人手,原来只有你们二人,白费了一番周全。”

    乌达心下一惊,转头望了一眼城下太子。

    太子一人仍旧站在原地,举着长剑,烈烈寒风将他衣摆吹起,同垂下的几缕发丝不住交缠。

    乌达回过头,盯着前面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