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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狐王送了兔簪进行宫,便说要告退。 “慢着。”兔簪脸上写满不舍得,又问,“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新狐王答:“臣叫做狐髻。” 说完,狐髻便退下了。 “狐髻?”兔簪有些雀跃地对霜翎说,“你听到了吗?他叫狐髻,我叫兔簪,我们的名字岂不是一对?” 霜翎冷冷地说:“我看他就是个妖孽。” 兔簪哪里管他,只是诗兴大发,在露台上挥毫作诗一首:“素簪有意惟自赏,孤髻无心不成妆。鸾凤入梦眠高枕,鸳鸯消愁宿洞房。” 写完,兔簪抖了抖宣纸,正想拿到霜翎面前请他欣赏自己的新作,却是露台外吹来一阵风,竟把宣纸吹跌到台外。兔簪忙跑下去,霜翎自然也跟着,二人跑到了楼下,却见那首诗已被狐髻捡起来看了。却见狐髻已将诗词看完,扭头瞥看了兔簪。 兔簪一时脸红耳赤,极为羞赧,这首诗用素簪、孤髻暗指了自己和狐髻,又说了什么鸾凤入梦、鸳鸯洞房的…… 这一想,兔簪就羞惭无比,一个激灵,反手捶了霜翎一拳,骂道:“大胆!你居然写这样的yin诗!朕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鸡!” 霜翎也愣住了:“我???” 兔簪便朝霜翎使了个眼色。 霜翎也明白过来了,自知要莫名背锅,便哼了一声。 兔簪又叉着腰问:“你可知罪?” 霜翎便不情不愿地说:“老子知罪!” 第15章 霜翎告罪,兔簪便说:“好,既然你知罪,那朕就宽恕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子了。” 狐髻看起来也很好相处,并没有深究,只将宣纸还赠了兔簪,便先行告退。 兔簪在行宫里又住了两天,却都没见到狐髻,心里便总想着,又打发霜翎去问。霜翎十分不情愿,又劝兔簪:“你真的不怕死啊?” 兔簪却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觉得你是误解了讖言了,狐美人都说了,阴兔丧精是月亮失去光华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种色 情 yin 秽的意思。是你读得书少,有所误解了。” 霜翎也没好气,只说:“好啊,要讖言的时候就全家给老子磕头,现在倒嫌我没文化了!” 说完,霜翎气冲冲的跑了。 尽管是个假太监,但霜翎也是个真总管,他还是听着兔皇的吩咐去打听狐髻的去处了。却说狐髻去料理胭脂茉莉赏花会的事情。原定赏花会是几天之后的,但是因为兔簪来早了,狐髻只得加紧处理,这几天便很忙碌。 霜翎便道:“就算再忙碌,也不能晾着君上在行宫不予理会。每天来请安还是很必要的。” 那边答应了,翌日一早,狐髻果然就来请安了,身边还带着小赤狐妖。霜翎一眼就认得,这不是就是上辈子每天骂霜翎是“阉鸡”的那只没规矩的赤狐小奴吗? 霜翎一想到这个,便没好脸色,只说:“你叫什么?” 那小赤狐妖回答:“小奴叫红炉。” “红炉?”没错了,就是叫红炉的。 想到这个,霜翎脸色不善,只说:“你没官没品,一介微末的小奴,怎么也敢来君上面前?不知道退下回避吗?” 红炉瞅着霜翎,也不给他好脸色了,只说:“您就是霜翎,是吗?” “是的。”霜翎自得地道,“我就是大内总管霜翎。” “就是前天还写了首yin诗的那个鸡精吗?”红炉问道。 “我……”霜翎一下气着了。 这yin诗明明是兔皇写的嘛! 红炉见霜翎气恼,却也不依不饶:“狐族的大臣知道了,都深感受辱。只说,君上英明,可惜身边随侍这么的不检点。怕不是入宫的时候没有阉干净,实在应该翻阉一次才好呢。” “翻阉?”霜翎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个cao作,也是惊着了。 兔簪倒是好心,忙说:“别了吧。” 那狐髻也开口,说:“是的,我看霜翎平日都不打鸣,应该是阉得很干净,不需要翻阉的。” “阉得很干净——”霜翎正是气坏了。 看着霜翎正要骂街,兔簪连忙稳住他,只说:“狐髻为你求情,你还不谢谢他?” 闻言,霜翎只得忍这一股气,不冷不热地说:“那老子谢谢你呀!” 兔簪见狐髻来了,很是高兴,拉着狐髻坐下,要和他闲话,却又不知道该聊什么,但光是看着狐髻,他又十分高兴了,自然不必再说什么。 这个狐髻和上一世的狐袖,模样是很不同的,狐髻丝毫不见媚容,身为狐王,颇多几分庄重,但神态、气度,倒还是那个兔簪最喜欢的样子。 这一世的狐袖倒是媚态万千的,却勾不住兔簪的心。兔簪想起了今生的狐袖身上有股子rousao味,却说狐髻清香雅致的,兔簪便问:“你平日吃rou吗?” “不食。”狐髻回答。 兔簪又问:“噢?为什么不食rou?” 狐髻道:“食rou会有腥杀气。” “腥杀气?”兔簪想了想,“腥杀气又是什么呢?” 狐髻道:“大约是会惹你讨厌的东西。” “啊?”兔簪一怔。 兔子茹素,是草食者,因此,兔妖对腥杀气重的妖类便有天然的厌恶,不爱与他亲近。 兔簪仔细想来,自己讨厌的那股子“rousao味”,难道就是食rou大妖特有的腥杀气么?说起来,兔簪确实从来对这些食rou大妖都没什么好感,宫里最大型的妖物恐怕就是犬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