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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你怎么不御剑?”踏着歌归剑破风而行的温扶歌看着站在祝风身后的林巉,有些不解道。 “近日有些疲乏,无事。” “疲乏?是乌灵蛊的原因吗?我给你把把脉?”说罢温扶歌便御着歌归剑靠了过来。 “如今正在御剑,你要给我把脉?” 原本逐渐靠过来的歌归剑又逐渐退了回去,温扶歌吐了吐舌头:“那一会儿到泽灵城了再给三师兄你把脉。” 林巉正想说什么,远处忽然掠来了一道光影,停在了正在他身前御剑的祝风掌心。 那是一封灵信。 祝风展开信件扫了两眼,那灵信便湮在他的掌中。 “怎么了?”林巉见祝风看完信后,变得不怎么好的神色,问道。 “我们得快一些了,诸派的人已经到了枕湖村,若路上我们再耽搁些,恐怕就要被追上了。”祝风话音未落,御剑的速度便又是一提。 温扶歌也清楚被追上的麻烦,不言语间亦是提上歌归剑跟上了祝风。 泽灵城内,收到信赶来客栈的羿泽刚安置好赤金,便又收到下属送来的消息。 “元山真君已经接到扶歌了?”羿泽看向前来报消息的下属道:“当真?”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元山真君接走了重山派春秋峰峰主。”那下属躬身答道。 “他们往哪里去了?” “正往泽灵城而来,想必再过小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 枕湖村口,重山派正跟人界诸派相持不下。 “严掌门,你们重山派一路阻碍我们诸派的行程至此,是决心要包庇春秋峰峰主到底了?”北九派掌门江自戈听闻温扶歌已经走了,不由得憋着心头汹涌的怒意,对着重山派等人咬牙切齿道。 严泊向来未语三分笑,这时听闻温扶歌已走,松一口气时,心情好,面上的笑意自然也就更多些。 “江掌门多思了。”严泊道。 正当江自戈冷笑着准备听严泊如何狡辩时,便听到严泊继续道:“我们重山派就是要保我们的春秋峰峰主,难不成我们这一路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江自戈:“……” 江自戈身后的弟子被严泊说的这番挑衅话气得上前一步,可他手中的佩剑还未出鞘,立于严泊身旁的方处然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弟子手中的佩剑就忽然连剑带鞘地断裂开来。 那弟子手一抖,那碎剑就从他的手上落到了地上。 严泊见状,轻“啧”了一声:“怎么?堂堂北九派的弟子,竟是连剑都拿不稳了吗?” “你……”那弟子被镇得惊怒交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严泊,你们莫要欺人太甚!”江自戈终于忍不住,怒喝道。 “欺人太甚?”严泊没说话,平常总是安静得很的方处然倒是抬起了眼。 “是尔等先欺我重山派,我重山派不过礼尚往来而已。” “既如此,尔等又当如何?”方处然眉目生得极冷,抱剑而立时,更是平添三分杀气。江自戈对上方处然的冷肃的目光时,心头都怵了一瞬。 那不是他胆怯,而是修行多年后,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 羿泽对于魔界这段时日的进出把得极紧,他们北九派用尽法子,也才混进魔界不过三四人,其他门派大多也是如此,手段稍差些的,甚至连魔界门都未进到。 可这被束得如铁桶的魔界,重山派的人却仿佛出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尽管如此,严泊与方处然也只带了一些弟子阻挠诸派。 这是重山派留守的与人界诸派最后的情面。 大多数人心中都有数。 更何况一群以利相聚的人。 如今情形虽已如此,但重山派依旧是人界首派,没人敢轻易彻底得罪重山派。 因此江自戈一噤声,周遭立时便安静了下来。不远处的沈寻月犹豫了片刻,刚张口欲言,察觉到她意向的严泊便轻轻勾了勾唇角。 沈寻月见到严泊眼尾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刚想说出口的顿时便堵在了口中。 她看懂了严泊眼中的警告之色。 “江掌门,多说无益,不如前去追一追,指不定还能追到。”见久久死寂,君仁派掌门言故忍不住出言打破了僵局,他看了看严泊等人:“若能甩掉一些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严泊权当没听见,在言故视线扫过来时,还特意展眉对他笑了笑,十分之风光霁月。 言故:“……” 江自戈等人也并不蠢,他们已知温扶歌刚逃,定是不会再做耽搁。他们没再跟严泊等人唇枪舌战,整顿了一下自己的人马后,便随着温扶歌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大师兄,我们不跟上去吗?”方处然见诸派快要消失在视线中,可严泊始终没有动作,不由得开口问道。 “刚刚一个村夫跟我说,扶歌被她哥哥接走了。”严泊看向方处然道:“你觉得这个哥哥,会是谁呢?” 那村夫的话方处然方才自然也听见了,他心中早有人选,但他一直不敢确定。 林巉当初被复玄带走,如今也应该在复玄身边,怎么会出现在千万里之遥的魔界临渊城? 严泊见方处然这副神情,心下亦是了然。 “我也觉得是小巉。” “除我们外,也只有小巉能让独自逃跑的扶歌跟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