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_第82章
它无意间提醒了祝生,祝生稍微想了想,笑眯眯地说:“我们给贪婪一个下马威吧。” 系统茫然:“啊?” 祝生没有给他解释,只是望向舞池。那里有人相拥而舞,也有人端着酒杯,漫无目的地寻找猎物,祝生留意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刻意把目光停留于此,几秒以后,男人似有所感地望过来,对上祝生的眼瞳。 祝生抿着唇笑了一下,本该是美艳而不可方物,却又因白晃晃的灯光而多出几分清淡,连同漂亮的眉眼间也似是笼上一层薄雾,看不真切。而他抬起眼时,浓长的眼睫掀起,水迹淌过乌黑的眼眸,沾湿了透出几分无辜的眼神,又无端显出媚眼如丝的诱人。 祝生的目光很轻,蜻蜓点水一样,堪堪惊起微小涟漪,他的目光也很远,似是在看那个男人,又似是透过那个男人,在看着别的什么人,越是若即若离,便越让人想要拥有。 祝生状似对此一无所,不久以后,他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只斟满威士忌的玻璃杯,低下头抿了一小口。 “敝姓陈。” 祝生抬起头,男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可否邀请您跳一支舞?” 而另一边的傅昭和,一面漫不经心地与人寒暄,一面用余光望向祝生,在看见有人向祝生伸去一只手时,傅昭和微微皱起眉。 他平静地说:“李先生,稍后再叙。” 而后大步向祝生走过去。 第61章 祝生略带歉意地说:“我不会跳舞。” “我来教你。” 来人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 他耐心地等待了几秒,祝生既没有把手交给自己,也没有给过任何明确的拒绝,便打算握住少年的手,直接把人拉进舞池,但是在想法即将付诸于实践之际,却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话音里带着几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威士忌?” “未经允许,私自饮酒。” 说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酒杯,酒液在玻璃杯里兀自晃荡,而酒光则莹润至极。傅昭和透过映出金箔色的酒杯,望见少年淡色的唇, 他眼帘不抬地说:“傅太太,当着我的面与别人搭讪。嗯?” 祝生眨了眨眼睛, 神色无辜到了极致。 傅昭和又问他:“想跳舞?” 祝生摇头说:“我不会。” 傅昭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低头轻啜一口以后,“铛”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把玻璃杯放回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 他稍微抬起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对祝生说:“以后……我来教你。” 祝生乖乖地说:“好。” 而后他弯着眼睛瞟向邀请自己跳舞的人,那人尚未走开,不过已经看出这两个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正要自觉地退出,那过于潋滟的眸光又让他的脚步一顿,尽管未能搭讪成功,男人仍是对着少年绅士地笑了笑,他保持着自己的翩翩风度,握住手里的酒杯,走向下一个目标。 傅昭和说:“陈先生很有绅士风度。” 祝生笑眯眯地说:“是的吧。” 傅昭和眉梢轻抬,深色的瞳眸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祝生歪着头瞄他一眼,眉眼间掠过几分狡黠,他又弯着眼睛说:“陈先生很有风度,但是……我只想做傅太太呀。” 傅昭和低低地笑。 一首舞曲结束,熙熙攘攘的人潮四散开来,她们彼此手挽着手,一同走下舞池。柔软的裙摆掠过浮华光影,香水的后调有柑橘的清甜,白麝香的悠长,并最终交缠为甜腻的气息,更多的服务生在此刻端着托盘站立到周围,傅昭和一把握住祝生的手腕,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 “给你一点奖励。” 指腹掠过少年姣好的脸庞,又陡然收紧,傅昭和扣住祝生的下颔,动作温柔地抬起他的脸,而后男人缓缓地俯下身来。暗色的瞳眸把少年漂亮的眉目尽收于眼底,傅昭和望着他那颜色偏淡色的唇,轻笑着说:“现在我要吻你了。” 浓长而卷翘的睫毛掀起,黑白分明的眼瞳淌过湿漉漉的水光,祝生无措又期待地问道:“傅、傅先生,我需要闭上眼睛吗?” 傅昭和答道:“看着我。” 说完,他低下头,吻上祝生的唇。冷松香沾上高纯度的酒精,无端带有几分令人意乱情迷的微醺,潮湿而炙热的气息将祝生围困在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唇齿间的厮磨带着挑逗与折磨的意味,强势的入侵与占有让祝生的面庞一片潮红,甚至连眼尾都拖出了旖旎的颜色,祝生没什么力气地环住男人的脖颈,慢慢地闭上眼。 予求予给,乖顺不已。 “……呜。” 傅昭和惩罚性地咬了一下祝生的唇,他的语气很沉很沉,“看着我。” 祝生只好睁开眼睛。少年的肤色除却那片纯粹的雪色,又缓缓晕开桃花一样秾丽的色泽,应是月色与雪色间的第三种绝色,而漉漉水迹沾湿精致的脸庞,莹润的眼光软得不成样子,惹人怜爱到了极点,不经意的一瞟便尽是春情,艳丽却不自知。 傅昭和揽住他的力道不由加大。 拥挤在周遭的人潮渐渐走过,再无人替他们遮挡,祝生无力地推了推傅昭和,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轻喘着说:“外公在那边,他会看见的。” 傅昭和问他:“你害怕?” “不是的。”祝生小声地向他解释道:“外公年纪这么大了,你是他的学生,我又是他的外孙,他肯定会被吓到的。” 傅昭和望着他玫瑰色的唇,垂眸轻轻一笑,权当接受他的理由。 祝生想了一下,又轻轻地问道:“傅先生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奖励我呀?” 傅昭和瞥向祝生,眸中的笑意渐深,他稍微眯起眼,半晌才嗓音沉沉地哑声道:“因为……你太擅长取悦我。” 祝生笑得狡黠,“那我是不是已经算把傅先生追到手啦?” 傅昭和的眉眼都带着笑,“这只是奖励而已。” 江老先生上了年纪,精神与体力大不如从前,也极为容易困乏。吃过午宴以后,他回绝了老同学的再三挽留,执意要从酒店离开,回去休息,祝生自然要陪在江老先生身边的,于是他向傅昭和道完别,搀着江老先生坐上家里开过来的车。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江老先生突然问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