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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间,回荡的不再是疯子的骂骂咧咧,而是属于东方烋雪的神秘和胁迫。 疯子一愣,连忙拿紧了裂玉魔手防备着:“哈哈哈哈,东方烋雪,你这畜生可算是出来了。” 紧接着,一道悠扬的箫声响起,委婉而动听。 洛烊勉强的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嘴角还滴着血。抬眼望去,只见月色下的东方烋雪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的山石上眯着眼投入的吹着箫。 微风也吹拂过他的发丝,周围的气息仿佛都随着他的箫声变的温柔起来。 好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啊。 洛烊看的有些入了神,他从来不知道东方烋雪会吹箫,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人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师尊……” 这样的人,现在是他的师尊。 在温柔的箫声之下,魔手散去了魔气,变的软软呼呼的,一整个都瘫软在了疯子手里,没有丝毫战斗力。 疯子反应过来,将魔手摔在地上后便拔出剑朝东方烋雪那边挥去。 “师尊小心!咳!”情绪一激动,洛烊堵在胸口的血就忍不住又咳了出来。 “徒儿莫急啊,谁能动得了你师尊呢。”说着,东方烋雪放下箫,笑眯眯的正面迎接疯子。 剑离东方烋雪越来越近,直至快到胸口时,东方烋雪赫然抬手,仅仅靠食指和中指便牢牢夹住了剑尖。 “裂!”一语喝下,剑在东方烋雪指尖下开始一节一节的断裂。 武器就这样碎了一地,疯子有些难以置信:“这……这不可能!” “唉,年纪轻轻就作死,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挑战魔鬼难度?”此时沈兲也赶了过来,坐在洛烊身边为他疗伤。 “还有。”东方烋雪抓着疯子的头发挑眉道,“你这脑袋怎么长的?怎么跟个地瓜似的?” “东方烋雪,你,你作恶多端不得好死!你……你啊!!” 不等疯子骂完,东方烋雪抬手就朝疯子的头劈下去,像劈柴一样劈为了两半。 一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东方烋雪的白衣和玉手。他极为嫌弃的把疯子丢下了山谷。 沈兲扶着洛烊站起来,啧啧道:“可以啊我的雪,那招叫什么?徒手劈首级?” 东方烋雪翻了个白眼飞过去把洛烊揽到自己怀里,道:“就那人的长相,我看不如叫‘徒手劈地瓜’好了” 沈兲拍手大笑不:“地瓜哈哈哈哈哈好损啊我的天哈哈哈哈!” 东方烋雪不理会沈兲,他横抱起洛烊皱眉道:“为师来晚了,很痛吧?” 不知是不是洛烊的错觉,那一瞬间,他可不可以认为是东方烋雪在心疼他呢? 洛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嘴靠近了东方烋雪的耳边耳鬓厮磨说道:“师尊,徒儿觉得你好美啊。” 这句话,洛烊打第一次见面就想对东方烋雪说,只是一直觉得难以启齿,如今还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师尊明明就很美,夸他一句自己又不会死。 东方烋雪浑身一僵:“……” 他的耳根也微不可查的变成了红色,珉了珉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恼羞成怒的喝了一声:“胡闹。” 他东方烋雪活了上百年,如今被一个小毛孩儿给撩拨了,简直何等羞愧。 偏偏沈兲这家伙还不看时机的拥上来问:“什么什么,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啊?诶?啊雪,你的脸……” “王八沈!要死我成全你!” “别别别!”沈兲讨好的笑起来,“我错了,我不乱说了。对了,我在房门口捡到了你的剑。” 说着,沈兲从衣袖里掏出了‘卧槽’剑。 东方烋雪看了一眼,淡然道:“这个啊,现在已经是洛烊的剑了 ” “哦,这样啊……诶?!”沈兲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烋雪,“这可是你豁出性命取来的宝剑!” 东方烋雪仍然面色如常:“我知道啊。” 沈兲又道:“这可是你差点死于岩浆冰川得到的。” 东方烋雪有点不耐烦:“我知道啊,” 沈兲又放软了语调,说:“这可是……你和他一起取来的宝剑啊。” “……”东方烋雪怔怔道:“嗯,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把这把剑送出去了,就没什么想说的?” 东方烋雪道:“嗯,没有。” “……”沈兲失言难尽,他看着手中的剑,尤其是那上面那‘卧槽‘两个字,霎时心里不知是烦是叹,“算了,反正也是你的东西,随你任性吧。” 东方烋雪也难得的没有再怼回去,反而极为乖巧的“嗯”了一声。 虽然他们在说什么洛烊不知道,但他知道东方烋雪送了他一样极为珍贵的法宝就对了。 三人一路沉默的回了魔宫,原本洛烊还想问东方烋雪是什么时候把女装换下去的,但这凝重的气氛,实在不允许他开玩笑。 洛烊在睡前还去看了看洛蓉,小丫头年纪小,易适应,早就睡的口水横流人仰马翻了。 他笑了笑轻轻关了房门离去。 回到房间后,洛烊边打地铺边问东方烋雪:“师尊,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徒儿却还是睡在这里打地铺?” 空余房间很早就收拾出来了,只是两人谁都没提及此事。 谁知,坐在梳妆台前的东方烋雪只是淡淡说道:“至少现在,你还不能一个人睡。想害我的人那么多,迟早会由误伤你变成杀害你,你要是死在房里了都没人发现,我又睡的熟,离我近的话,你一有危险,我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