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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舞_第106章

    赫尔曼的眉间隐露愤怒。

    “不过……”

    玛维忽然笑起来。她转过身,刻薄嘲弄的笑声穿刺着耳膜。

    赫尔曼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我‘杀光了他们’?”玛维有些惊讶地说,“是谁这么告诉你的?”

    ☆、终章

    黑暗之门前两万五千年,泰坦之神萨格拉斯背叛万神殿议会,创造燃烧军团。

    黑暗之门前一万一千年至一万年,萨格拉斯觊觎艾泽拉斯上永恒之井的强大能量,蛊惑卡多雷帝国的女王艾萨拉和精灵贵族,让他们为军团开启传送门,为入侵做准备。

    黑暗之门前一万年至九千九百九十八年,军团第一次入侵艾泽拉斯星球,后被玛法里奥.怒风与伊利丹.怒风以巨龙之魂联手击退。

    黑暗之门9年,军团在恶魔玛瑟里顿的带领下来到破碎的外域,驻扎在地狱火堡垒开启统治。

    黑暗之门26年,燃烧军团被联盟与部落的联军赶出外域。伊利丹.怒风被杀,其灵魂被守望者囚禁。

    黑暗之门32年,萨格拉斯之墓重启,军团再临。

    黑暗之门34年,伊利丹.怒风利用萨格里特钥石开启通往阿古斯的传送门。军团彻底毁灭,萨格拉斯被封印在万神殿中。伊利丹随之一起,成为看守黑暗泰坦的狱卒。至此,世界重归平和。

    泰罗卡森林东部,靠近破石堡岗哨,日光从树叶的缝隙间倾泻而下。哈兰半蹲在蕨丛中,将□□瞄准一头灰色森林座狼的脖颈。

    “听说军团被彻底消灭了。”文森特蹲在他旁边说。

    “嘘——”

    “你总得给我个说话的机会。”

    一箭射出,擦着座狼的毛飞过去了。哈兰露出烦恼的表情,文森特“啧”了一声,准备站起来。从那匹健壮的座狼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嘶吼声,它猛地转头就朝他们冲过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进步?”

    他不满地咕哝了一句,拔出匕首迎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就割断了野兽的喉咙。

    哈兰叹了一声,走上去和他一起把沉重的尸体拎起来扛到灌木丛外一片空阔的草地上。他们把马拴在了那里。今天难得的好天气,金黄的阳光洒满整片草地,黄色和白色的野花自其间绽放。他们收起武器,把尸体拴在文森特的马的身后——哈兰的马拖着一头虚空鳐——然后跨上马背沿路返回沙塔斯城。

    一路上先是一段沉默。哈兰思忖着刚才那一箭为何会射偏。在奥森催他使用远程武器的督促下,他练习□□已经有小半个月,却总是进步平平,摸不着门道。奥森在射击场亲自指导他的时候他还算有些命中率,可一到实战就什么也瞄不准了。

    “八年了。”文森特忽然感慨道。

    哈兰看了他一眼,结果迎来了他的视线。

    “你还好吗?”

    哈兰转头看前方。

    “早就没感觉了。”他说,“只是偶尔会想起过去。想起他的时候会感到开心……也会感到孤独。”

    他的目光垂下去。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那么,”文森特扬起音调,“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度坠入爱河?好让我知道你确实恢复正常了。

    “正常?”

    哈兰转头瞪着他。

    “是的。”

    哈兰笑起来。

    “我始终开放着。只不过没有合适的而已。”

    文森特嗤笑了一声,嘲弄地瞟了他一眼。

    “伊丽娅什么时候回来?”

    “别急着转移话题。”

    “我没有。那我们回去之前的话题。”

    文森特笑着摇了摇头:“后天。”

    “不过你们真的不考虑……”

    “不急。”文森特云淡风轻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哈兰深以为然地点头。

    仿佛在意料之中地,泰罗卡森林的晴天总是好景不长。他们刚踏入沙塔斯的城门,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像丧家犬般地逃回龙鹰旅店,衣服都湿透了。他们处理了猎物,文森特上楼换了一身哈兰的衣服,然后打着伞走回自己家——他两年前搬来中央城区,总算离旅店和他和艾瑞克的武器铺近了些。

    乔安娜去睡觉了,她现在有了雨天下午睡觉的习惯,留下哈兰一个人在店里无所事事。窗外雨水哗哗,淋湿了整座城市。理论上——文森特的理论——这种天气适合一场怦然心动的不期而遇。挤在屋檐下躲雨,或是狼狈又机缘巧合地冲进同一间屋子里。大雨会冲刷去外界的躁动,然后将平常都不会多看彼此一眼的人们撮合在一起。

    所以当他看见旅店那头靠窗坐着的男人的时候,当他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的时候,他完全能想象文森特要是此刻在旁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那个人看上去早就坐在那儿了,现在正喝着火酒,他隔这么远都能看清。颜色没有错,那么暂且就先默认他确实在喝。黑色的中长发在后面扎成一个短短的马尾。眼睛蒙着布条,但头上没有恶魔犄角。那段墨黑的布条切边凌厉,看上去用了极名贵的材料,眼尾下方的位置绣着两片玲珑的金叶。它的主人脸上面无表情,也完全没有要四处张望的样子。他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也不像会有另一个人坐上去的样子。

    哈兰忽然感到一阵忧虑。那感情不由分说地就侵占了他的心。如果不是外面雨声如擂鼓,这忧虑可能就会在他独自一人的静默中完完全全占领他,让他如深陷泥渊般孤立无援。他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绪,这宛如初见就坠入了爱河的意乱情迷。他时不时地将目光瞥向那个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人,怕他看他,又怕他不看他。怕他最终过来搭讪,又怕他什么也不说就扬长而去。

    忧虑在心头停驻。直到雨停下来,对方始终没有向这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