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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憨脸汉子不太愿意相信白图图是那种出生。 常三冷哼:“除了那种地方,哪里还会有这般颜色之人?” “一个单身女子,不知廉耻地和一个老光棍同住一屋,孤男寡女,长夜漫漫,这事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做得出来的?” 村人恍然大悟,看常盛和白图图的眼神都带了些别的意味。 “嘿嘿!这主意好啊!娶不上媳妇就买一个!”一个青年舔舔唇,笑容不堪。 这话落在白图图耳里,白图图猛地愣住。 这些人是在说他是常盛买来的媳妇? 眸光闪烁,白图图的心跳突然急促起来,脸上不自觉的发烫。 ……他是常盛的媳妇? 常盛把缰绳一拉,让大黑停下。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这些被挑拨得情绪有些激愤的村人,常盛冷然道:“路在你们脚下,腿在你们身上,我从来就没拦着你们上山。” 语罢,目光冷厉地看着常三,警告道:“这是我朋友白公子,这段时间借住在我家,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别怪我拳头不认人。” 什么?常三愕然,村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这白衣小美人是男的? 白图图是不在乎自己是男是女,但常盛特意点明他性别,他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常盛说的对,我现在暂时住在他家里,你们不要误会他。” 白衣小美人的嗓音软软糯糯的,一点也不女气,听起来十分让人舒服,且看着自己的那双漂亮的黑眸目光坦荡,眼神清澈,听信常三之言的村人都感到愧疚。憨脸汉子甚至责怪道:“常三你也太会胡说八道了!” 常三脸色铁青,怒道:“我胡说八道?他长得跟个娘们似的,两人还这么亲密地挨一块,能不让人多想?更何况常盛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他家的畜生,这么多年来你们见过他和谁亲近过?” “这么一个冷血自私的人有朋友?谁信?” 居然骂常盛!白图图生气了,狠狠瞪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笑?你自己长得不好看就诋毁我长得像女人?你自己心胸狭隘交不到朋友就不允许别人有朋友了?” “常盛招你惹你了?你要这般诋毁他还侮辱我?” “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闻言,村人看常三的目光多了丝怀疑。 “你!”常三怒红了脸,羞恼地握紧拳头,张口欲骂,可白图图没给他机会,伸手指着站在他身后一直偷偷打量自己的青年,颇有气势地质问:“这个人那天还偷偷跑来偷看我,后来被常盛吓跑了,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常三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村里出名的好色之徒正躲自己身后,当即脸色一黑:“你别胡……” “你什么你!你不用说了!”白图图气呼呼地打断他,“你这个人一看就心术不正!” “还有你们!” 少年一声呼喝,众人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白图图。 白图图没好气地瞪着他们:“常盛好心提醒你们山上要小心,你们不听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他故意不让你们上山?” “这话你们不觉得好笑吗?这山那么大,道路千百条,常盛是守着堵着不让你们上山还是怎的?你们爱上不上,他哪里管得了你们这么多?” 村人们皆面色讪讪。这事原本不该怪常盛,只是被常三三番两次地挑拨,他们才…… 瞧村人都被自己唬住,白图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道:“那个穿蓝色衣服,手上提着两只野鸡的!” 村人们左右张望,穿着蓝色衣裳提着两只野鸡的常武目光闪躲,不自在地把野鸡藏到身后。 “藏什么藏,我说的就是你!”白图图手指直直指着他,村人忙把目光投过来。 常武脸色僵住,心虚地问:“干、干甚?” “常武是吧?”白图图坐直身子,目光直视他,眼中怒气盎然,“虽说常盛和你们家断绝了关系,但他好歹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兄长,小时候没少照顾你,可你倒好,任由村人诋毁常盛。”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话重重落下,村人暗惊。连常盛的家事都这么清楚,这小公子不是常盛的朋友是什么? “你们还说常盛冷血绝情,他们那一家子是怎么对常盛的你们没长眼睛看……” “别说了。” 低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白图图带着斗笠不方便回头看常盛,但是他能感觉到男人温厚的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图图撇撇嘴,最后扫了村人们一眼,佯装凶狠地道:“你们以后不许说常盛坏话!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 “呼呼!”大黑亦眼神凌厉地冲村人刨蹄子。 “回家。”常盛拉了拉缰绳,大黑调转马头。 村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复杂。常三哼了声,转身就走。而常武抹了把冷汗,也赶忙回家。 被白图图训了一顿,村人们对常盛的怨气也散了不少,只是此次上山众人满载而归,引起了全村的轰动。山上物资如此丰富,人人蠢蠢欲动,都在谋划着要怎么从山上获利。 白图图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今晚能不能和常盛睡一张床!可常盛打定了注意要和他分床睡! 铺上新床单,摆放上新买的软枕和被褥,常盛把床让给白图图,自己则把铺盖搬到打扫干净的杂物间去。里头他用板凳和木板搭了一张床,准备晚上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