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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有贼人jian细?没安好心?” 两个兵士商讨着:“这得赶紧把他带走通报给大帅吧?” 徐少浊笑了。 他忽然有了个很好的主意,既然吴亥瞒着朱固力把他藏起来,那他就要让朱固力知道他的存在。他才不管吴亥想干什么呢,吴亥这明显和朱固力不是一个鼻子通气的,那么,他就是死,在死之前也要拖上吴亥一块儿! 下定主意,徐少浊对两个兵士说:“快!把我带去找你们大帅,这对你们来说,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功绩,可是一桩大功!”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带走!” “你老实点!” 从地上把徐少浊解开,两个兵士一人拽着他一个胳臂,要带他去见朱固力。 对此,徐少浊非常配合,一点也不抵抗,全然做好了要和吴亥玉石俱焚的准备。 暗牢在偏远地方,离处于中心位置的帅帐并不近,其间,还需得路过军营马厩。 马厩这边,办完了吴亥交待之事的谢司涉,刚好骑着马回到了军营。 在马厮放好了马,谢司涉暂时靠在一根柱上,不愿意动弹。 嘴里衔着根草嚼着,谢司涉心情有些郁闷。有关七星阵的事情办妥了回来了,按理说,吴 亥公子是不是又要他去干看着徐少浊的活了…? 这真是个苦差事,谢司涉十二分的不乐意。他就靠在柱子上麻痹自己,想着怎么才能让那么好看的主子派给他个别的活…… 悄悄打着小算盘,谢司涉歪头把嘴里的绿草一吐,看见两个士兵中间携夹着个人,走在不远处的道上。 眯着狭长眼睛看清来人,谢司涉惊讶:“咦,这不是徐少浊吗?看来我不用担心了?他以后不用我管了?” 高高兴兴的想法才浮上脑海,谢司涉整个人一僵:“等等!?这不是徐少浊吗!!!” 娘的!那不是吴军的巡逻卫兵吗?徐少浊为什么会在吴军的巡兵手里? 而且这方向,怎么走也不是公子的营帐啊! 脑筋转的飞快,谢司涉赶紧站直了身子。他当下明白,估计是徐少浊的事暴露了,这应该是被巡逻卫兵发现了,要带他去朱老头那儿。 蹭蹭蹭跨出马厮,谢司涉着急:这事儿公子知道吗?看着徐少浊的林三五呢? 没有人能回答谢司涉的疑问,焦急下,谢司涉不敢犹豫,疾步往吴亥的营帐跑。他不敢轻举妄动,想着赶紧通报给吴亥。 可到了吴亥的营帐,谢司涉才知道,吴亥和林三五两个人都不在军营!…顿时,谢司涉头如斗大! 谢司涉无语呀:我早就说了,这个徐少浊留着没什么用,还不是个安分的人,时间一长,肯定得出事!看吧看吧,这还没多久呢就出事了! 凭借着治理周遭军匪之乱和几场攻打汝南的仗,吴亥和谢司涉才刚在这处军营有了一席之地,这时候若是吴亥私藏燕军大将的事情暴露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先不说这处军营没法再用,回去姑苏,被吴泓晟那种疑心颇重的人知道了,吴亥一定…完了! 谢司涉想了想,心说这不行,他得拦一拦,得看看能不能阻止。 不,不是能不能,是必须阻止! 摸上腰间藏着的刀,谢司涉眼底发狠——万一拦不了,他就是把徐少浊杀了,也要想法子糊弄过去。 谢司涉对守在吴亥帐外的护卫说:“你赶紧去外面,一见到公子回来,就告诉公子,说是狗贪玩跑没了!我已经先去找了!” 护卫被吩咐地莫名其妙,问了一嘴:“狗?哪来的狗啊?” “问这么多干嘛,快去!”吩咐完护卫,谢司涉不敢多做停留,沉着脸就往朱固力的帅帐跑。 人家兵士带着徐少浊是用走的,谢司涉直接施展轻功,不管不顾在军营里横冲直撞。可便是这样,他还是晚了一步。 当谢司涉赶到朱固力的帅帐时,徐少浊已经进去了。 心凉了半截,谢司涉让兵卒进去禀报说他有急事求见,跟着也进了营帐。 帅帐里,年迈的朱固力半躺在兽皮软塌上,面色不善,死盯着徐少浊瞧。 这徐少浊是个狗脾气,便是在敌军的地盘,也绝不服软,被两个架着他的兵卒踢打膝盖,还是提着骨气,死活不肯跪下。 看到谢司涉进来,朱固力把目光暂时从徐少浊身上移开,对着谢司涉说:“谢中郎来了?来的正好,本帅手底下的人说,他们抓到了燕军将领。” 徐少浊和谢司涉对了个眼神,冲他咧嘴一笑。 这充满了恶意的笑容让谢司涉心中一堵,低低骂了声娘。 谢司涉知道徐少浊没安好心,猜测他宁愿死也想把吴亥公子给拉下水。 临危不乱,谢司涉无比淡定,“哦”了一声,疑问状问:“这就是燕军将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军营里?” “他说他是徐少浊。见过徐少浊的,只有本帅的学生陈磊,而陈磊…已经死了。”提到死去的学生,朱固力有些郁郁寡欢,捂着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顺着气。 听到了吴军副将陈磊的名字,徐少浊骄傲昂头:“没错,你学生陈磊,正是被我斩于马下的。” 朱固力浑浊双眼凶光毕露,已经起了杀心。 徐少浊又说:“你知道,本将军是怎么被抓到你这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