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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面色古怪,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同情这个太容易受骗上当的冤大头,还是同情这两个被他赖上的人。 阮枫觉得这里头还是有很多破绽可挑,但当三个贼抱成团,那真是没法下口。 而乡亲们只让这三个外来的赶紧走:“别让你们娘亲等急了。” 夏萄一脸感激乖巧点头,卢畅却是很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哈腰各种道谢,看起来倒是十分淳朴。 突然,嘭地一声脆响,似有瓦罐摔碎的声音。 “哪儿的声音?” “糟了!是不是我储藏蜂蜜的地方!”说话的正是谭大娘,牧远歌吃过她家玉米的那位,整个村子就她在内的有限几处人家的养蜂地没被荼毒,她千防万防,早知道不管吃玉米的,这声东击西还是!? 村名们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快去看看!” 牧远歌暗中调动死气,也是一丝丝,暂时没有死人。 阮枫狐疑,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间屋子里,不是这里面的人干的? 阮枫御剑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声源处。 他站在半空中,远远望去,长袍猎猎作响,犹如羽化登仙般,让看的村民们心驰神往,只见他一剑挥去,凛冽蓝光如长蛇般蜿蜒而去,爆破声中尘土飞扬。 啪地一声,仿佛藤鞭抽地的声音。 “别过来!”阮枫话音未落。 牧远歌等人后一步赶到,正好看到一截几乎有四根手指粗细的藤蔓被斩断在地面上,它前后都被截断了,却还像蚯蚓蜈蚣般在地面上挣扎,粘稠的蜜汁从断口处淌出。 牧远歌眼睛一亮,是异植:“快杀了它,用火烧!”异植也是有死气的,越是大型异植死气越重。 而靠近了这个罪魁祸首,一丝丝一缕缕的微弱死气从它身上涌来,这异植祸害的小蜜蜂不少啊,他一边给小蜜蜂念渡亡经,一边攒集死气在袖子里,指尖熟练地碾成剑丸。 长生剑道的剑气是一道一道分开的,而他创出的“一线生机”是剑气成丸,一道剑气即可成丸,可以累加。 单纯只是小几道剑气凝成的剑丸,不施展出来也不会有声势,只有一次性施展一次性拔出,才会像当年对付胥礼又从胥礼身上勾出的那等海量及状景。 而死气是很玄乎的东西,rou眼看不到,往往只有将死之人才能感受一瞬。 过多死气留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太好的,会让人害病,让生灵萎靡。 不住人的房屋年久倒坍,土地收成不好,其实都有无形的死气在作怪。 他拔除死气以后反而会让人清爽,让那地方空气清新,减少瘟疫等病症的可能性,还能凝成剑丸施展大招,可以说两全其美。 不然他一个邪君若没点造福世人的真本事,哪能被明眼的广大百姓吹捧得跟胥礼这等正道首座比肩,正道视他为眼中钉,既想除又得供,不惜把他们顶金贵的胥礼宗主拉下水来示好他,看似抬举实则分裂,以为他会上当,也是够搞笑的。 也不知道胥礼现在怎么样了…… 牧远歌看向阮枫:“快杀啊!火烧!” “是蛇么!”夏萄脸色惨白惨白。 “虫枯藤,异植。”阮枫没搭理牧远歌,只回答了夏萄,“这种算是异植中比较低级的,一般成群结队生活在泥土以下,像这样一根独行的比较少,喜食昆虫血rou,一般不能吸食活人,但它可以伤人,它能吸血,外伤流血的最好不要靠近有它在的地域。” 阮枫落在屋檐上,催动御剑术,剑分十道将那截还在跳动的藤条粉碎成屑。 “用火烧!”看他一直在用剑术砍,牧远歌忍不住继续提醒。 粉碎成屑了也还是异植,异植不化灰总有那么点可能复活或者生其他变故,牧远歌在处事上要求完美,多年经验让他习惯了斩草能除根最好一次除尽。要不是怕却灼一出身份暴露,他就直接动手了。 “我知道。”阮枫只觉被这少年提醒很不舒服。 “这么说咱们的蜂后都是被它吃了!?” “多的话赖着不走养蜂人怎么活?”村民们终于找到元凶,听得脸色煞白,恨不得顶礼膜拜长生剑宗,“大仙,怎么样才能把它赶走!报酬不是问题,如果大仙能够帮忙铲除,那真是我们全村人的救星!” 任何时候人们对飞行都有憧憬和向往,这个时代也一样,会飞行的叫大仙,不会飞的叫大人。 牧远歌抿了抿嘴,争取心如止水。 “只能按它的喜好习性来了,抓大量昆虫引诱它上钩,需要布置,我会想办法。”阮枫说得比较保守,“藤蔓不太好斩草除根,它是独行的,如果它报复心重也许会引来别的同伴,不用太刺激它,一般是没的吃了它自然会走的。”正道忌讳异植,教得都是些书面知识,手段都很保守,大概是不想伤及无辜,其实是不想担责任。 异植各有各的特性,虫枯藤成片才凶,独行的其实比较怂的,牧远歌跟它们打交道久了的,真是恨不得自己上。 “一线生机”只是借外力死气凝练的剑气,尚未凝聚出一道,就等这玩意死绝了。 而他自身自内而外的剑气就是火属性,他已经剑道第三重境,可以凝聚剑气成实质性的火焰,先天优势,不然承天府怎么能养异植当防御呢。 以火立足于第三重境的高手不多,但也不少,他一旦施展,不一定暴露,高人没跑了,小鬼当不成,最多只能用普普通通的剑气,顶多也就达到阮枫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