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节

    结果alan斩钉截铁的说，“多少钱都可以，反正我都倒贴9500万美元进去了，如果在意片酬，我不如演《未来英雄5》还能赚几个亿。”

    他的答复令harvey很满意，“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明天就签约吧。”

    alan悬着的心也落了地，看来他今天一时冲动拉刘嫚一起走红毯是最正确的决定。

    harvey又看向matt导演，“我今天请您来，也是为了《垓下歌》，我想请您担任这部电影的导演。”

    开幕式后，《白色灵魂》赢得所有评委一致好评。matt在深度剧情片方面的才华和经验，现今好莱坞无出其右，即使这样的电影赚不到大钱，但他一直坚持走自己的路，他和他的电影在全球影迷心目中美誉度甚高。把《垓下歌》交给他来拍摄，harvey才能放心。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钢琴大赛

    开幕式后第二天，刘嫚就陪着李小茹启程前往钢琴大赛地点波尔察诺市，还是乘坐那架私人小飞机，全程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

    两人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直奔赛委会指定的地点报道，入围决赛总共有30位选手，李小茹是来得比较晚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身边没有导师陪同的选手。但是她的名气却是响当当的，不久前的街头钢琴演奏视频还在网络上流传着。而昨晚红毯的盛典，同在意大利的钢琴赛委会人员怎会不知道呢。

    何况李小茹身边还有汉朝公主陪着，那些在等候聆听出场安排、准备抽签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钢琴家们都朝她们行注目礼，他们之中有才十几岁的钢琴天才，也有世界顶级钢琴家的得意弟子，再不济也是顶尖音乐院校的学生。论音乐背景，网红出身的李小茹，大概是最差的。

    李小茹竟一点都感觉不到紧张，大概是她才走过群星闪耀的红地毯，与alan这种等级的巨星同镜交谈过，身边又有刘嫚给她壮胆。

    决赛总共分为三轮，第一轮比试当天下午就在波尔察诺市音乐厅举行，比赛形式是独奏，参赛选手自由选曲，赛委会不限制难度，不过评分时会酌情参照难度大小。

    李小茹早已提前报上了自己的曲目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这首曲子被称之为“世界上最难演奏的作品”，别的选手在导师的指点下，都是循序渐进，由易到难的比赛，而李小茹一开始直接放大招，挑战sss级。

    她的想法很简单，第一轮比试后，30人淘汰20人，如果她通过了，就是前10名，别的不说，起码留在茱莉亚读硕士是稳妥的，后续两轮比试，她也能更心平气和的应战。

    而其他选手没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他们本来就是名校、名师的学生，没有人规定他们必须进入前10换取什么荣誉，他们有时间慢慢来，李小茹没有！

    再难的曲目，归根到底还是拼熟练度、技巧和手速，李小茹这段时间拼命练习这首曲子，平均每天至少弹奏10遍，甚至晚上睡觉做梦，她的手指还在动的地步。练到这个程度，她不信自己过不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运气好——李小茹抽签抽到27号，众所周知，艺术类比赛，越后面出场，分数越高，因为比赛刚开始时，评委不清楚选手整体情况，不敢随意打高分，前出场的选手往往被压分。

    因此，李小茹顺利通过了第一轮比试，只不过是险过，正好位列第10名。

    现场一共有12位评委参与打分，每个人分值为10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后，再算平均分，李小茹的分数是9.03，比后一位，只高0.03分。有三位评委给了李小茹非常低的分数，幸好有两位评委同时给了她9.8的高分，把她的分数拉回来。

    其中一人，李小茹认识，就是那位曾经帮助她免海选进初赛的茱莉亚学院的客座教授，而另一位评委是一个来自法国的钢琴家，李小茹听说过她的名字，也在网上看过她的演奏视频，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开场主持人介绍评委时，她觉得这位女评委看起来很眼熟。

    第二轮比试在三天之后，这轮比试的曲目将由评委统一决定，也就是说10位选手将演奏同一首曲子，至于曲子是什么，直到比试当天才能公布。如此一来，难度直接上了一个台阶，别看大家都考一样的题目，就以为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相反，这更能暴露实力较弱的人的短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而且不知道曲目，不划分范围，这三天的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有针对性的训练。李小茹又开始紧张了，不过国内关于她的新闻被炒上热搜。因为刘嫚把李小茹第一轮比试的演奏用手机拍成视频发到微博上，并配文道，“加油，小茹，你是最棒的！”

    视频里的李小茹穿着一身露背的红色晚礼服，坐在黑色钢琴前面，全然投入的弹奏键盘，灵活的手指比机器人还快，让人目不暇接。网友们都不是专业人士，看这高大上的演奏场合，看李小茹浑身钢琴家的范儿，就觉得她好流弊，都认为她肯定妥妥的满分，第一名，为国争光。

    结果刘嫚在微博上公布成绩说，李小茹是第10名，末尾进入第二轮。网友们不满了，在底下留言问刘嫚，是不是有比赛黑幕、种族歧视什么的。

    有一个叫“nana”的网友留言讽刺这些人说，“你们想多了，李小茹自封为钢琴家，你们就真把她当成钢琴家了吗？全中国、全世界学钢琴的人千千万万，每年能出几个钢琴家？从小到大，经过一次次考试、筛选，经过一回回的比赛、初赛、复赛，在钢琴这个圈子里，想要成名，想要登上顶尖的地方，简直比登天还难。哪一个成名的钢琴家不是身经百战，踩着脚下无数失败者走上来的。李小茹能混进布索尼钢琴大赛的决赛，用了不光鲜的手段，没有刘嫚，没有炒作，她狗屁不是。等着瞧吧，她绝过不了第二轮比试。”

    这则评论引起无数人的愤怒。

    “楼上是找骂的。”

    “这该不会是钓鱼贴吧？”

    “李小茹狗屁不是，你又是啥？”

    “如果李小茹过了，你打算直播吃手机吗？”

    ……

    骂这条评论的人越多，它的热度越高，而且这人还真回复网友说，“行，如果李小茹通过第二轮，我给你们直播吃手机！”

    这两条评论很快被顶置到最上方，刘嫚也看到了，熟悉的网名，熟悉的说话语气，她总觉得对方是她们曾经的同学王妮娜。

    王妮娜被学校开除后，几乎销声匿迹，刘嫚后来听说她被送回老家戒毒，再之后就没有消息了。现在又看到王妮娜丝毫不掩饰自己泛酸嫉妒恨的留言，刘嫚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曾经的王妮娜比李小茹还要优秀啊。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故意放水

    刘嫚不担心王妮娜在网上蹦跶，影响舆论，也不担心她影响李小茹的情绪，三天的备赛时间，赛委会给10名选手分配了10间专业琴室，让他们能安心练琴。李小茹这次更加直截了当，把手机关机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琴！

    陶之遥本来想过来陪她们俩，李小茹这架势把她劝退了，她还是别来给李小茹添乱，还是第二轮比试当天她再过来吧。

    刘嫚反而成了最闲的一个人，李小茹练琴的时候，她就在附近转悠，波尔察诺是一个很小的城市，两天的时间，她便把每个地方都转到了。

    而且在第二天上午，她又遇到了那个在米兰见过的小男孩和他的父母——他们同时进了一家距离她所住酒店很近的超市。

    小男孩已经不认识刘嫚了，但他的父母见到她都止住了步伐，刘嫚看到小男孩的母亲更是愣住了，如果她的记忆没错，这个棕发女人就是第一轮比试时，给李小茹打高分的那个女评委！

    她觉得自己对外国人的脸盲症应该好了——她又不好紧盯着人家看，便主动上前问她，“请问您是钢琴家camille女士吗？”

    对方点头，“是的，你好，汉朝公主。”

    听到自己的国外网络昵称被一位如此优雅的女士认真念出来，刘嫚莫名感到赧然，“我叫刘嫚，我们先前在米兰大教堂广场见过。”

    说到这里，刘嫚才后知后觉，对方该不会就是记得李小茹，才在第一轮比试上给她打高分吧？

    她的表情完全暴露了她的想法，camille笑起来，“谢谢你们愿意为我儿子的钢琴演奏驻足鼓掌。他以前跟他父亲学大提琴，最近半年才开始学钢琴，我们经常鼓励他去人多的地方演奏，锻炼他的胆量与舞台感。正好我要来波尔察诺做评委，顺便和丈夫把孩子也带来意大利，当做暑假结束前最后的旅行。”

    刘嫚看着小男孩咋舌，只学了半年的钢琴，就可以完整演奏《出埃及记》，这是妥妥的小天才啊。小男孩乖巧站在父母身边，没有身为音乐家之子的得意高傲，很懂事。

    “谢谢您为我的朋友打高分，”刘嫚也真心实意的道谢，如果没有camille的9.8分，那位老教授的9.8分就会被作为最高分去掉，李小茹势必被淘汰，那么她现在也不可能在波尔察诺继续逗留了。

    “孩子很喜欢李小茹的钢琴，难得从他嘴里听到赞扬别人的话语，”camille说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我便想给李小茹一个机会，至少让她进前10名吧。”

    camille的弦外之音，仿佛是在说，她为了让孩子高兴，才给李小茹放水，她的演奏并不值9.8分？

    刘嫚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替李小茹说谢谢。超市是公共场合，人家要购物，她不能妨碍他们，聊了两句，她就去自助收银处结账了，不过余光还跟着camille一家三口。

    走出超市，刘嫚左想右想，都不得劲，难道李小茹的演奏真的不好吗？刘嫚的钢琴水平远不如李小茹，根本听不出来李小茹哪里弹的不对，如果机械的按乐理、节奏和旋律分析，她认为李小茹发挥的很好，可她不是评委。

    看来除了老教授，所有评委都觉得李小茹发挥平平。

    按照camille的意思，她第二轮比试不会再对李小茹特殊对待，明天下午就是第二轮比试的时间，难道李小茹真被王妮娜唱衰，过不了比赛？

    刘嫚提着购物袋，站立不安，见到camille一家三口出来，她再三犹豫还是走上前，“camille女士，请问李小茹第一轮的演奏有什么问题？”

    听到她的话，camille和丈夫面面相视，她作为评委，在比赛前是不能与参赛选手有任何接触的，要不然谁都可以过来请她指点一下他们应该如何弹钢琴，或者直接问她，第二轮的考核曲目是什么。

    但是刘嫚并非参赛者，而且她对李小茹的确印象很好，有些惜才。她丈夫在她耳边说，“能在米兰遇到也是一种缘分，那个女孩又是独自来的，身边没有老师指导。”

    camille被丈夫说服，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听不到她的感情，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我觉得她只是想赶紧把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赶紧弹完，的确，她准确无误的完成了，也仅仅是完成罢了，就像一个画匠临摹名家的画作，画完之后看起来和原作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她自己的东西，她的领悟，她的想法，她的感情在哪里？难道她弹琴时，心是麻木的吗？说实话，我认为这首曲子，还没有她在嘈杂的大教堂广场前演奏的《出埃及记》和《今夜无人入睡》好听，至少我能感觉到她那时是快乐的。”

    camille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又放缓了一些说道，“或许她只是比赛负担比较重，你可以回去劝她放轻松一些，否则以她这个状态，明天就是她此行的终点，我能肯定她没法进入最后一轮比试。”

    camille一家三口已经走远了，刘嫚还站在超市门口，陷入深思，她当然知道李小茹为什么不快乐。原本李小茹参加比赛只是为了留在茱莉亚读硕士，不知何时起，她又给自己强加了更大的压力，一定要闯入前三，人的压力越大，所作所为就越功利。

    刘嫚认为这和江乘风的父母脱不开关系。

    如果没见过他父母，此刻李小茹或许能开开心心与她逛街，抱着“反正也拿到前十名了，接下来的比赛全力以赴就行”的想法。即使最后落选，但人是轻松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李小茹不赶快解开与江乘风之间的隔阂，她明天的比赛或许会被强者秒成渣渣。

    思及此，刘嫚马上给江乘风打电话，让他立即来意大利，来波尔察诺。

    此时此刻，江乘风正在公司里开会，当着公司这么多人的面，他有些委屈的说，“可是小茹不让我过去。”

    “她嘴硬的话，你也当真了？她人生这么重要的大事，你确定不不陪在她身边？”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主动认错

    刘嫚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但她说动了江乘风，当即购买机票飞意大利，很幸运，现在是旅行淡季，他买到三个小时后起飞的航班，把工作简单给曹元等人交代一番后，直接往机场赶去，除了手机钱包护照，他什么行李都没带。

    江乘风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两个月办好了意大利的旅行签证——那时他和李小茹可没闹别扭，他们说好一起去意大利参加比赛，结果李小茹先翻脸不认人了，呜呜呜。

    想起女友的冷漠，江乘风就感到很心塞很郁闷。

    国内中学都开学了，江乘风的父母已经离开首都回去工作，哪怕临走前，他们也没有告诉江乘风，李小茹曾经回国看望他的事实。

    江乘风是从首都飞罗马，在罗马还要转机波尔察诺，一番倒腾，他到目的地时，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一点钟，比赛准时在一点半开始！

    他在机场坐上出租车，心急火燎的，奈何司机是意大利老头，听不懂英语，用翻译软件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他到音乐厅时，第二轮比试已经开始了。这次李小茹运气也不差，抽签抽到第5个出场，不前不后的位置。

    第二轮规则是10进3，一次性淘汰7人，也很残酷。同样是每个选手演奏结束后，评委当场评分，但到所有人比赛结束后才会公布成绩，以免影响后面选手的发挥。

    在开场时，主持人就公布这一轮的考核曲目是贝多芬的《艾格蒙特序曲》。这是一首贝多芬为戏剧《艾格蒙特》所写的曲子，这幕戏剧是彻头彻尾的悲剧，这首曲子同样是悲鸣。正如电影节评委喜欢看悲剧电影，钢琴大赛评委同样喜欢以悲伤论调的音乐，来考验演奏者的感情深度。

    难怪camille斩钉截铁的说，如果李小茹不改变自己的心理状态，绝对通过不了这轮比试。

    江乘风没有买票又没有选手陪同人员的证件，进不来音乐厅，他在门口给刘嫚发信息，刘嫚出来接他。

    “小茹的比赛还没开始吧？”江乘风挺着急的问。

    “没有。”

    他松了口气，没留意到刘嫚语气里的冷漠。

    直到他在观众席座位上坐好，想与陶之遥打招呼，对方偏过头，当做没看到，江乘风脸上的笑僵住了，幸好陶之遥身边坐着苗小妹，她对江乘风笑笑，也是皮笑rou不笑的那种。

    苗小妹今早过来，专程为李小茹化妆造型，早前她得跟着剧组，为叶子安、唐图和白羽涵服务，电影红毯之后，他们的工作可没完，他们得接受各种各样的采访、拍摄以及会面，有组委会安排的，有媒体安排的、也有自己安排的，还有事先没有安排的。

    这三天，只有刘嫚过的像度假，其他人都忙成狗。

    因此上一轮比赛，李小茹的妆是她自己画的。第二轮比赛，苗小妹肯定不能缺席，她要亲自打造李小茹的形象，绝不能让她在外貌上输给竞争者。

    三个女孩一起来为李小茹加油，已经让她很感动了，她在后台等候出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但不可避免的紧张。她没想到赛委会会选择《艾格蒙特序曲》，这曲子不太适合钢琴独奏，更适合交响乐，她平时练习的也不多，只能说会弹。

    不过她转而一想，她的竞争者们应该和她一样，措手不及。她的9个对手，几乎能代表现今年轻一代钢琴家的最高水准，尤其是在上一场就斩获前三名的三个人，用绝世天才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们之中有一个抽到第一个出场。《艾格蒙特序曲》在他指间响起那一刻，全场一片寂静，这首曲子对他而言太简单了，无论是基本功还是演奏技巧，他都表现得十分到位，游刃有余，从他的音乐中，能听出他的自信，他的骄傲，他向众人展现自己才华的底气。

    李小茹觉得他弹的太棒了，忍不住在结束时候站起来为他鼓掌，然而他最终得分并不高，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他的亲友团也感到不解和愤懑。大家认为是因为他运气不好，抽到第一个，被评委压分。他也感到不公平，奈何评委没有义务对他解释，他只能勉强维持风度的向台下鞠躬，匆匆离开舞台。

    在钢琴方面才华平庸的刘嫚却在这一刻，犹如开窍了般，听出了问题，这个人犯了和李小茹一样的错误，他在单纯的炫技，却忽略了音乐中至关重要的感情。她没从他的演奏中听出悲伤，反而听出了争强好胜。

    刘嫚对身边的江乘风说，“你现在赶紧去后台找李小茹，对她认错。”

    江乘风：“？？？？”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在国内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大家好像都不理他了。

    现在哪有空解释那么多，刘嫚催促他，“你先认错，让她出气，通过这场比赛，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说。”

    江乘风也是个老实孩子，起身往后台走，在后台入口又被人拦住了，对方是个意大利小青年，用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说，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江乘风便问对方，能否请李小茹出来，他是她的男友，有些话一定要告诉她。

    意大利小青年“哦”了声，用调侃和“我懂的”的眼神看他，意大利人天**漫的基因作祟，他非常善解人意的去里间找到正在候场的李小茹，告诉她，“你男朋友在外面，他非常想见你。”

    李小茹大吃一惊，提着礼服裙子就往外跑，还不忘对意大利小青年说了一声“谢谢”。

    等跑到入口，就看到江乘风低着头站在墙边，双手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一只脚不自觉的前后滑动，以小动作掩盖住自己的忐忑不安，几步之外的李小茹看着她，恍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乘风也是这个模样。

    她心里那股子气忽然就消了，没那么难过，没那么难受，气她的是江乘风的父母，她和江乘风较什么劲？

    她走上前，问他，“你怎么来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完美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