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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前一天,香客云集,今天的寺庙显得冷清了无数倍,门口行人寥寥无几,走过的人指指点点,大概都是看到新闻的。 金银下车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蹲在停车场的出口处抽烟。 破旧的棉袄,一脸写满了风霜的脸颊,头上还戴了一顶灰扑扑的军绿色帽子,几根乱糟糟的头发从帽底下戳在外面。 金银在他的帽子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经过了他身边。 寺庙方一听前一晚闹出大动静的正主又来了,赶紧去报告了住持,然后这一位“一无所知”的住持就堆着笑脸迎了出来。 “金先生,金先生,实在对不住,是我管理上的疏忽,让你受到了惊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严格管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金银他们被引到了静室喝茶,听着住持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客套话,对于明光他们的事情要么一推全不知道,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位住持与视频里的样子又有点不同,身上穿的僧衣理得没有一丝褶皱,在寺庙的香烛味道掩盖之下,金银还是能闻到一点淡淡的男性奢侈品香水的味道。 好几千块50毫升那种。 这人即使对明光他们的事情一无所知,本身也肯定是个沉迷于俗世享受的人。 谢选看着金银眼神中透露出了不耐,便道:“我们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现在住持回来主持事务了,应该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住持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笑着道:“就这么走了,不然在寺里吃了斋饭再回去?” 谢选道:“不用了。” 三人往外走,住持跟在他们身后,一直送到了外边。 临了路过大雄宝殿,再走就出了寺门了。 住持道:“金先生昨天本来也是专程来寺里,今天不如再上柱香?如果心中有什么需要佛祖保佑的,也正好趁此机会再祈求一次?” 那眼神却落在佛前的功德箱上,因为之前香火旺盛,功德箱上、地上,还落了不少纸币与硬币。 再小气的人来这里求一求,总要给佛祖捐点香油钱不是。 金银转头看他:“住持觉得我怎么样?” 他双臂微张,任由人打量。 住持便也上上下下看他:“金先生看着很是健康,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看你眉宇之间似乎有愁色,近期应该是被什么事困扰,不知我说得可对?” 说得当然对。 金银承认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但是明显对方没有看出来他有其他什么不对。 这么一想,更加没有要留下来的理由了。 三人转身走得更快了一些,住持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眼看着金主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满心心痛。 这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是金鸭飞了! 等到金银走出寺庙,他大大出了一口气,这佛家清静之地弄成这样,佛祖要是知道,也得降几道雷劈死他们。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之前见过的那个面黑如炭的挂单和尚也正走出来。 “施主你今天又来了?” 和尚也看到了金银,走上前几步,与他打了个招呼。 金银看他背上的包,问道:“大师要走了?” 和尚点头:“是啊,本来早该走了,就是之前察觉到明光几人似乎有点不对,才又多待了几日,不过施主昨天已经把他们做的坏事都给抖落了出来,那我也放心继续去往下一处了。” 金银点头,微一思考,便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过来。 “这张卡大师拿着,凭它可以在全球内所有的金氏酒店免费入住。” 和尚看了一眼卡,想要拒绝。 金银却道:“大师不必客气,这卡其实换不了钱,只是希望万一在大师有困难的时候,能帮大师提供一个住处。还有,我叫金银,大师如果要找我,可以凭着这张卡去金氏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家店或公司让人传话给我。” 话已至此,和尚倒也没有再拒绝,伸手接了过来,道:“我叫云空,金施主再会。” 目送着和尚走远,谢精回头看了一眼金银:“二少,你现在是失控状态吗?” 金银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谢精闭了嘴。 好吧,不是。但是这么送人别人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黑卡,真不像是二少本人。 三人走回停车场,之前还没有什么人的停车场这会儿围了不少人。 吵吵嚷嚷的,似乎在瞧什么热闹。 金银果断站住了脚,指挥谢精:“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可不敢过去,他现在就怕失控。 谢精跑着去了,不一会儿又跑着回来。 “是昨天晚上那个孕妇,她老公找不到她人,在这里等她,果然给堵了个正着,然后那男人要拖着她去离婚,女的不同意,两个人纠缠了好一会儿,又是哭又是闹的,后来那女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出血,孩子可能摔掉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有点难看。 金银闻言一顿。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他们走了过去,当事人已经被医院的车给接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其实,这孩子掉了也好,这样的母亲和环境,生下来谁知道要经历怎样折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