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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因缺打了个响指,道:“第三个就厉害了,叫做一劳永逸。” 费辛:“怎么说?” 江因缺凝重地说:“就是你接受这位小朋友的感情,小鹌鹑和老司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费辛:“江——因——缺——!” 江因缺秒怂:“开玩笑!别生气!” 费辛:“这玩笑能开吗?他是我的学生。” 江因缺:“醒醒,你已经不是人家的老师了。” 费辛:“那他也是个男孩。” 江因缺无所畏惧:“我还是从前的观点,长得好看就行。” 费辛反讽道:“我好看吗?你怎么不跟我搞基?” 江因缺语出惊人:“你要是肯让我当攻,我今晚就跟你搞搞试试。” 费辛:“……” 他们两个的交情,真要发展这种感情,早就发展出来了。 但费辛认真想了想,说:“你我不可能。可是如果我将来真的会当个同性恋,我应该会是一个攻。” 江因缺:“这倒是,我也这样觉得……桥豆麻袋!辛辛,你好像完全不抗拒同性恋爱?” 费辛道:“我一直觉得,未来世界发展的终极形态,就是所有人都能自由地去爱,LGBT也好,普通异性恋也罢,还有那些不喜欢跟人谈恋爱但也有所爱的恋物癖,爱上美好的人或事物,因为这份爱让自己变得更充盈,进而去让这世界变得更丰富多彩,这是人类历史轨迹向前推动的最大原动力。所爱之物的形态都不重要了,性别还重要吗?” 江因缺恍然大悟脸:“你的意思是……” 费辛心念一转,忙给自己的话打补丁:“我没有说我喜欢那个男孩的意思。” 江因缺:“哦……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费辛:“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一句有用的结论都没有。” 江因缺:“怎么没有?是你不会归纳总结。” 费辛:“so” 江因缺归纳道:“我们目前掌握两个现有事实,一个是这小孩就是想泡你,种种迹象表明,他有八成可能准备在18岁生日当天向你表白,一个是你现在虽然慌得一批,但其实对搞基根本无所畏惧。” 费辛:“……然后呢?” 江因缺总结道:“结论就是,他如果那天真对你表白,你可能根本不会拒绝,否则你现在慌什么慌?是不能 ‘快刀斩乱麻’?还是不会 ‘迂回小婉转’?” 费辛:“……” 江因缺看透了他,道:“亲亲,这边还是更推荐 ‘一劳永逸’套餐呢。” 当晚,俞仲夏千里迢迢跨越小半个颍城市区,来费辛的公寓借住。 费辛加热了打包回来的粤式点心。 俞仲夏开开心心的日常发嗲:“费老师~你对我真好~” 费辛:“……” 俞仲夏:“你和你同学聊什么事了?” 费辛坐在小黄人豆袋上,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俞仲夏:“哦,那我不问了。我今天和杨柯他们玩密室逃脱,选了个恐怖模式,吓人程度杠杠的,杨柯吓得叫好了几声妈。” 费辛心不在焉:“……嗯。” 俞仲夏:“你玩过吗?下次叫你一起。” 费辛:“再说吧。” 俞仲夏:“你今天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费辛:还问,还不都是你害的? “没事,”他说,“复习压力大。” 俞仲夏:“别太有压力,大不了明年再考,还能在颍城等我一年。” 费辛:“什么叫等你一年?” 俞仲夏:“你不是忘了我后年才高考吧?等你明年上学走了,我还要自己在颍城待一年才能去北京找你。” 费辛:“……” 他是鼓励俞仲夏好好学习考去北京上大学,到时候能一起做个伴。 但这约定没有……没有这种意思。 俞仲夏吃完鲍汁凤爪,在那挨个嗦指头,嗦得滋滋响。 他眼睛还看着费辛,想跟费辛再聊点什么。 费辛会错了意,顿时坐立难安,道:“你脏不脏?去洗手。” 俞仲夏:“我自己的手怎么会脏?又没嗦你的。” 费辛:“……” 俞仲夏去洗了手,顺便就刷了牙。 ——费辛用电动牙刷,上几回俞仲夏住这儿,没有牙刷,费辛就给他找了个新刷头,用的时候拔下来换上。 两人就凑合着,共用了一把牙刷。 睡前洗了澡,俞仲夏又光着跑出来,堂而皇之走到床边衣柜前,开了抽屉拿干净内裤。 ——是他自己网购的,直接寄到了费辛公寓的地址,费辛从楼下驿站拿回来拆开,还以为是辛丽萍给他买的,买小了尺码不说,还不是他的风格。 等俞仲夏隔天来认领,费辛就也顺手放在了自己放内衣的衣柜抽屉里。左边大码的纯色四角裤都是他的,俞仲夏的花里胡哨印花四角裤在左边。 之前费辛也没觉得这一切有哪里不对,现在就恍然警觉,哪里都不对。 睡觉。 费辛小鹌鹑贴着床的一边,刻意和俞仲夏间隔着比较远的距离。 俞仲夏老司机现在作息正常一点,不会再玩到两三点才睡,十二点多就呼呼睡着。 掐指一算,还有八天俞仲夏就要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