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天师捡到一张嘴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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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守之所长,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闻言转身看过来,说:“它这是饿了吧,罢工呢?也难为你们了,刚下火车就来协查。”

    三哥赶紧道:“没有的事,我们来这儿就是帮忙的,这都是本职工作,哪儿就到为难了?”

    赵守之点点头,走过来给三哥递了根烟。

    张景澄从刚才起就在四处查看,他手里捏着一张蓝色的符,这里擦擦,那里沾沾,之后观察符的反应。钟免这时凑过来,拿肩膀撞他一下,小声问:“这符你画的?是不是失灵了?我看你捣鼓了半天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啊。”

    “不应该啊,”张景澄也纳闷,把符举到钟免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符吗?”

    钟免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诶,这是你画的?”

    张景澄略得意,说:“这是沾气符,一般人可画不了,我练了六年多呢。以前百试百灵,今儿这是怎么了?”

    沾气符钟免听说过,张家不外传的高级灵符,听说要练成光有灵力还不行,还得看机缘,不是人人都能练得了的。看来这张景澄也不像外面传得那么窝囊,最起码在张家并不像人说的那么不受重视。

    张景澄还在琢磨他的符,钟免却拉着他指了指大门口的哮天犬,“你看那狗的眼神,看见没,这是怂了吧?”

    “是怂了吧。从来没见过不开嘲讽的哮天犬。”张景澄纳闷地问钟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狗鼻子可能比你这灵符好用。”钟免边说边将张景澄拉进竹林,指着一处,“你再看看这儿,这被挖走的应该是竹笋吧?”

    张景澄蹲下要拿沾气符贴上去,被钟免给拉住,就听钟免说:“小爷的眼也比你这灵符好用。”

    张景澄:“!!!”好用你妹啊!

    大概是出于男生之间的那点好胜心,看张景澄无话可说,钟免略得意,转身就出了竹林继续发掘线索。

    张景澄也有好胜心,不过在天师圈里混,以他的天赋,好胜心对他来说是多余的。这一点他小时候就知道了。因此他学会了不去在意,也因此他另辟蹊径在修行。

    张景澄蹲下来,两根手指夹着沾气符仔细地贴到被挖过的土壤上。他全神贯注调动体内稀薄的灵力灌注到指尖,所以并没注意到有一只绿油油地橡胶青蛙竟然蹦蹦哒地绕到他身后,再轻巧地一跳落进了他羽绒服的兜帽里。

    张景澄感觉到后背的动静,以为是钟免又来拍他,还说:“别碰我,没看这干正事呢?”没人回答,他纳闷回头,身后哪里有人?愣了下,张景澄正要起身,指尖的沾气符终于有了动静,只听‘砰’一声,那符纸竟然无火自燃,几乎一瞬间化为灰烬。

    张景澄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下一秒霍地起身,回头大喊:“钟免,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

    滚动条:作者专栏、无CP接档另类游戏文《投胎拼逆商》、现耽《系统B我们做小3[快穿]》求关注!祝大家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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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汉城篇(四)

    片刻后,一群人呼啦啦地冲进竹林。

    赵守之走在最前面,问:“怎么了?小张。”

    张景澄指着地上那层纸灰说:“我的沾气符自燃了,这说明这里的妖气非常强。钟免我记得你们钟家有一本手册,可以根据物品沾染上的妖气鉴别出妖怪的种类,你赶紧看看,这是什么妖怪的妖气!”

    钟免:“……”那手册还没传给他好么!但这话说出来太跌份儿,于是他挣扎道:“你这都是灰了,妖气都烧没了,怎么鉴别?”

    “等会儿,我再试试!”

    张景澄说着复又蹲下,从羽绒服的左胳膊上的兜里又掏出一张沾气符,按照刚才的步骤如法炮制,而这次在众人眼前,沾气符再次无火自燃。亲眼见证这一幕,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异的眼神。

    张景澄见又烧着了,眉头微皱,于是拿出第三张,然而结果依旧是自燃。

    最后,张景澄站起身,对赵所长道:“起码能证明确实有妖怪来过。”

    赵所长点点头,说:“尸体上你也去试一下。”

    张景澄说:“死者为敬,得先做超度,三哥擅长这个,让他来。”

    三哥确实擅长这些,只不过他一开始担心这么多警察面前做法事,别再被打上迷信的标签,所以没吭声。他想着自己平日装装神棍挣点外快也就算了,可别带坏了安全局的名声,那老萨还不得跟他拼命。

    不过,既然赵所长都同意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咱这是公干,可以光明正大地干起来。不过,为了不破坏作案现场,超度法事的场所改到了张晓阳家里,就是那间主卧。

    一群人来到张晓阳家里,刚进主卧一眼就看到了碎裂的大理石窗台。据丈夫王纲说,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帘还是拉着得,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赵所长看了他一眼,扭头跟刚才给王纲做笔录的小警察低声交代了句什么。那小警察立刻低头翻起口供记录。

    张景澄又拿出一张沾气符在碎裂的窗台上贴了一次,不出意外,符纸又自燃了。他捻起一撮符纸的灰烬,又从大衣的内兜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将灰烬放进黄纸里交给三哥。又弯腰从他滑板裤的大兜里掏出一根手指长的毛笔和半盒烟那么大的朱砂印递过去,催促道:“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