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孕_第20章
孩子也很平稳,没有受到影响,住院观察一晚上,这阵子多吃点比较容易消化的食物如粥一类的,多注意休息就行。 沈明川松了口气,听说没事后终于放下心来,跟医生道了谢,又去办了住院手续,把人转到病房。 温然止住了疼,额头上敷了块毛巾降烧,已经昏昏糊糊地睡过去了,沈明川给他盖好被子,看着床上依旧虚弱的人,心里一阵后怕。 虽然知道温然后面说的是胡话,但在那种情况那种状态,任谁听到那种话都会吓到,沈明川嘴上安慰他没事,其实内心焦灼得不行,甚至担心自己开车慢一点就来不及了。 沈明川不记得多少年没这么不冷静过了,自从当上了沈家的掌门人,他就学会了冷静处事步步为营,把事态的每一步发展都算计在他的安排中,很少有这么慌张无助的时候。 幸好没事。 第13章 噩梦 私助很快就来了,给他俩都带了衣服过来,又体贴地说:“沈先生,温先生这边由我照看就行,您回去休息吧。” “不用,你明天早点让阿姨熬份清淡点的粥送。” “好的。温先生他需要住多久,需要我安排转移医院吗?” 这里毕竟是大医院,人多口杂,温然身份特殊,如果住院时间多,转到私人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对温然比较好。 “明天就出院,你记得做好保密工作,别让媒体知道这事情。” 不然明天又上一波头条,不但弄得大家都知道了,让人担心,肯定又有乱七八糟的人借口来探病。 私助走后,沈明川又给温然额头上的毛巾撤下来,重新用凉水冲了一遍,敷在他额头上,沈明川不惯于照顾人,做起来笨手笨脚的。 幸好过程不复杂,敷上后沈明川在他的病床旁边坐了下来,温然脸上恢复了点血色,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已经病情好转。 他就这么安静地在床上睡着,虽然二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沈明川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并且近距离地看温然。 温然的皮肤白皙,隐隐还能看得到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五官精致,睫毛特别长,灯光下还能看到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扇形的阴影。 睡美人也不过是如此了。 他这媳妇还挺好看的! 结婚三年后,沈大大有了这个重大的发现...... 温然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是个小透明的时候,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戏拍的他,突然接到经纪人电话说有个男二的角色,制片人看了他以前的作品,挺中意他的,让他出来吃顿饭,谈谈。 贫穷降低了温然的智商,他被六万块一集的片酬冲昏了头,什么都没多想,兴高采烈地去了,还特地收拾了一番,美得不像话,仿佛下一秒就要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看到那个制片人时,温然整个人都傻掉了。 覃淮,圈内知名制片人,其貌不扬,不过他有钱,手上有大把资源,占据着这身份,不知道祸祸过多少小明星。 温然作为圈内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覃淮肖想他已经很久了,这回找人搭上了他经纪人这根线,借着吃饭的名义,其实就是想睡他。 来都来了,温然不得已,想着捏着鼻子陪他吃顿饭,吃完就跑路,不过覃淮丝毫没有好好吃饭的意思,借着夹菜倒酒动手动脚,温然一口酒不敢喝,怕他下药。 吃了一半,他实在受不了覃淮的咸猪手,借着上洗手间的名义想跑,被经纪人牢牢地跟着。 “泉哥,放过我吧,我真不想。”温然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 “放过你?”经纪人冷笑一声,“温然,你觉得现在还有资格说这话?” 温然不解地看着他。 “你已经要半年没拍戏了,你觉得公司会白养活一个完全没收益的明星?杨总说了,今天你没让覃总尽兴,就雪藏你。” “......”温然睁大眼,“凭什么,这不公平。” “公平?这圈子有公平两个字?温然,清高是不能当成饭吃的,哪个明星是干干净净出道的,你真以为这圈子凭演技就能红?” “顾名城顾前辈不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演技红的?”温然用自己的偶像反驳他,“只是多走些弯路而已,我不在乎。” 经纪人都要被他这番话气笑了:“温然啊温然,我是说你天真好,还是说你傻好,艺校每年毕业多少人,星探每年发现多少人,但能红的又有几个,百分之一有吗?你真以为人人都能成为顾名城,能成为那百分之一!” 温然不说话。 “你就别做白日了,覃总有钱,出手也大方,关键还不丑,人家想爬他的床还爬不上去呢,把他哄高兴了,别说小小一个男二,男一号都可以给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再说了,覃总想睡的人,逃得过这次,也逃不过下次,以其到时候跪在他床边求他,不如现在从了,少吃点苦头。” “你都24岁了,再等连靠脸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认命吧,温然。” 经纪人跟背稿子一样“苦口婆心”地教育了温然一通,让温然听得心下一片冷意。 这就是他追逐了多年的梦想,向往了那么久的演艺之路。 没有镁光闪烁的红地毯,没有雷动的掌声,没有淋漓尽致的精彩演绎,前方布满荆棘,后方无路可退。 真的要......认命吗? 他不甘心呐,守了这么久的底线,就此功亏一篑。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和公司还有两年多的约,如果被雪藏,他不能谋求别的出路,只能等着饿死了。 理想里他可以为梦想拼搏,现实里他得吃饭,得交房租,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 而且覃淮是什么人物,他这种几百线的小明星,他想对付他根本不需要花力气,他现在不从,将来他有无数办法逼他从,正如经纪人所说,跪在他旁边求他上都是可能的。 温然靠着墙默默听着,眼泪不自觉地一滴滴地顺着眼角往下流,这时候难受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他胸腔蔓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温然,温然,醒醒,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