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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120

    “嗯——”司徒凛月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手指顺着左玄歌袒露的肌肤滑下,“那就共浴吧。”

    说着将还光着身体的左玄歌拥进怀里,火热的肌肤紧贴着他,烧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柔软双唇吻在他的眼睛、鼻子、唇角……吻遍他每一寸肌肤……

    两人再一次醒转已是半夜,左玄歌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连腹中火烧般的饥饿也忘却了,司徒凛月收拾好了床上的凌乱,又用湿毛巾为他擦拭了一遍身体,扛着木桶掩门而去。

    左玄歌听着细微的关门声,再去摸身边早已空无一人的半边床榻,心里竟然生出丝丝落寞来。

    半睡半醒间,又听见门声,睁眼竟看见师父端着一托盘吃食过来了。

    左玄歌撑起上身,半条被子从身上滑落也不及搭理,半笑半嗔怪道:“还以为师父你吃干抹净就走人了呢。”

    司徒凛月拖了一张高脚凳到床边,将托盘放上,又为左玄歌捻好被子:“为师像是这样的衣冠禽兽吗?”

    “像,绝对像。”

    “先吃饭吧。”知道他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得不行,司徒凛月于下厨一事并不熟稔,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所以他便盯着他夹菜入口,狼吞虎咽,再小心翼翼问道,“好吃吗?”

    “还不赖。”左玄歌不知道师父怎么会看自己吃饭看得这么认真,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吃什么都香。

    司徒凛月听见他的回答却高兴得展颜一笑,拼命给他碗里夹菜:“多吃点。”

    最后这一托盘饭菜大半入了左玄歌的胃里,吃过之后,司徒凛月只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在左玄歌身侧躺下。

    左玄歌对师父如此熟稔的样子有些不满:“诶诶,师父,这可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司徒凛月牵起他的手落下一个吻:“为师紧记徒儿的话,不敢做那吃干抹净就走的衣冠禽兽。”

    左玄歌气结,他就不该嘴贱出言撩拨师父:“师父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的话了?”

    “我师父说了,做男人,要听媳妇儿的话。”

    ……

    左玄歌默默拉了拉被子,决定再也不要多说话了!

    第二日,左玄歌起得格外早,司徒凛月醒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在案前书写着什么东西。

    司徒凛月披衣至他的身后:“在谋划什么?”

    上一次左玄歌这么伏案谋划的时候,水云帮就倒了大霉。

    左玄歌笑着握了握师父的手:“没什么,只是要上京面圣了,有些事总得有些计较。”

    司徒凛月了然:“嗯,在想如何从皇上那要得更多好处吧。”

    “这都被师父知道了,师父还真了解我。”

    “嗯,经过昨夜之后更了解了。”

    左玄歌差点吐血:“师父,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恐怕就要失去我了。”

    司徒凛月果然收起玩笑神情,正经道:“好,徒儿你好好算计别人,我去寻早饭。”

    被宋孝仁催着赶着启程上京城,临走前,左玄歌还是将一些事情吩咐了下去,既然当了这个宗主,为了日后能有理有据地撂担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含糊的。

    临行前,左玄歌拒绝了斜阳等人随同的请求,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废材了,上个京城而已,哪里需要这么多人随行保护。

    不过却拒绝不了影子的跟随,这既然是寻疆的传统,而影子又是不到危机时刻绝不露面的,左玄歌也就随他去了。

    赴京途中,却发生一段小意外,有人半路拦车,闹了半日却原来是师父的旧识。

    最近师父确实有些事情牵绊,那日在川都地牢,师父没有首先露面,也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算算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师父都是跟着自己南来北往,确实无暇处理他自己的事情。

    “师父,你有什么事便去吧,此去京城沿途都有寻疆族暗桩护送,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司徒凛月还是有些犹豫,左玄歌干脆地说道:“我也去京城了却一些事情,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嗯。”司徒凛月应了一声,有些事情,确实得去解决。

    看着师父与前来拦路的人一齐跃入道旁丛林中,左玄歌掀开车帘出神了一会儿,直到宋孝仁骑着马上前:“怎么?担心他?那为何让他走?我瞧着你师父跟那个人也不像很熟的样子,该不会是陷阱吧。”

    “你当我师父跟你一样笨呢。”

    左玄歌没好气地坐回了马车,一行人继续朝京城而去,驱马行在车外的宋孝仁低头轻笑,真是太容易被激起脾气了。

    半月后,入京师。

    左玄歌面临着一个很伤脑筋的问题,那便是他们一行人应该在何处下榻。

    回左府很尴尬,上回他与左玄商已经撕破了脸皮,而此刻大将军府显然完全在左玄商的控制之下,若只是左玄歌一人也便罢了,现在身边还有宋小人从枟州带来的不少人马,住在左府保不定要吃亏,不回左府也有些尴尬,那岂非是在向左玄商示弱?还真不把自己当左家人了,过家门而不入。

    就在左玄歌犹豫不决的时候,城门内却出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

    宋孝仁敲了敲马车壁:“瑶珠长公主来迎接咱们了。”

    左玄歌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一个熊抱撞得眼冒金星,面前粉嫩的小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扑闪,将脸上的脂粉蹭在他身上,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左哥哥!”

    “瑶珠……”左玄歌有些别扭地推开她的小脑袋,“这是在大街上呢,请长公主自重。”

    瑶珠抱着他不放,将脑袋摇成拨浪鼓:“瑶珠不依瑶珠不依,左哥哥不许叫瑶珠长公主,那多生分呐,瑶珠都不叫左哥哥陵西王。”

    左玄歌脸色略僵:“瑶珠,陛下还没封我陵西王。”

    “反正迟早的事。”瑶珠扬起一抹灿烂笑容,“以后,左哥哥是王爷,瑶珠是公主,是不是很般配?”

    “般配般配……”左玄歌好不容易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他现在力气已不同往日,分寸的把握上还有些生疏,太过蛮横了只怕会将她弄伤,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掰开,“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我来接你呀。”瑶珠的手刚刚松开,又不安分地拽住了左玄歌的胳膊,“今晚你哪儿也不许去,带着弟兄们上我的公主府住去。”

    “那怎么行,你的公主府,我带着一帮男人住进去,像什么话。”左玄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瑶珠按着惯例在十八岁那年就开府封金册了,只不过她一直未出嫁,太后娘娘又舍不得她,才始终住在宫里没有搬出来,新建好的公主府也就一直空置着。

    “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怕人说闲话么?怕司徒先生误会吗?我替你解释呀,哥哥meimei之间有什么忌惮的,再说了,我又不住公主府里头,我还得回宫陪母后用晚膳呢。”

    所以她特地等在这儿,为的就是解自己的难题?左玄歌看着一向骄纵又任性的瑶珠,心里竟觉得有些暖意,也不枉这些年他替她背的黑锅了……

    知道这丫头爱钻牛角尖,若是不应允了她估计得好些天生气,左玄歌点了点头:“好,请长公主在前带路。”

    瑶珠叉腰瞪了他一眼:“我说什么来着!?”

    “我的错我的错,请瑶珠在前带路。”

    “哼。”瑶珠插着腰走了,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前方一辆精致的马车。

    宋孝仁双手抱胸皱了皱眉:“我怎么瞧着,瑶珠长公主像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你小子啊。”

    左玄歌白他一眼:“你想多了。”

    宋孝仁瞥了瞥他:“怎么,长公主殿下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一位?”

    “那当然。”左玄歌看着那精美马车缓缓转动车轮,也跳上了马车,进车厢前直接丢下一句:“这些年我这盾牌都要千疮百孔了。”

    瑶珠当年是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的,只不过两人身份悬殊,当今陛下又不是一个于此事十分开明的人,自然是不许的,那以后瑶珠便断了与那人的往来,反正终究是有缘无分,倒不如早些断了还那人一片蓝天,免得自己的执着反而害了对方。

    那以后瑶珠便对皇兄安排的每一份亲事都不满意,实在逼急了便将左玄歌搬出来做挡箭牌:“要嫁我也嫁给左哥哥,有本事你叫左哥哥娶我。”

    而那已是父亲替左玄商求亲之后的事情,父亲跟皇上自然也不好丝毫不顾念左玄商的感觉,真的就为长公主和左玄歌牵线,当然这之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左玄歌确实一直将瑶珠当做meimei,也对此事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