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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紧绷的神经但凡松懈下来,他就有低档不住的困倦。 来北京的这小半月里总算把明年电影广告项目的工作进行得七七八八,回到上海又是新一轮的忙碌。他不得不承认,唯一觉得能放松会自己的时间,就是和林汶这小孩儿呆在一起的时候。 白凡昏昏沉沉要睡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被子里钻了个人。他下意识地睁开眼,胸口的被子里钻出了个头,在黑暗里一双眼亮晶晶地和他四目相对。 白凡被他这举动吓醒了,想伸手拧床头灯,一边道:“你怎么爬这儿来了。” 林汶一把摁住他的手腕,如果白凡开灯,现在肯定会看见他浑身上下都红了个透彻,林汶和他的胸口贴在一起,微微起伏,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想了想,白先生,你好久没亲我了。” “?”白凡微微坐起来了一点,林汶投怀送抱他当然不会拒绝,但他还是问,“你怎么了?” “白先生以后不记得我也没事儿。”林汶心口砰砰跳,“我想记得白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白家兄弟都热爱玩养成。 第10章 林汶从床上到白凡床上只用了十几秒的思考时间。 他虽然也害怕,但总觉得这种心里澎湃而出的原始冲动,在牵制着他向前走。 他碰到白凡身体的时候无比兴奋,这种兴奋是他从前未曾体会过的东西。 白凡定定看着他,虽然黑暗中有点模糊,但林汶还带着些颤抖的身体,和亮如蚌中明珠般的双眼,反而让他有点下不去手。 他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林汶似乎觉得不够,他昂起头,小猫似的咬着白凡的嘴唇。起初的啃咬慢慢变成了深入的亲吻,白凡太温柔了,把林汶抱着不让他掉下去。 林汶小口喘着气,双手抱着白凡的脖子,又闭上了眼。 于是白凡把林汶抱在怀里睡了一觉。 凌晨五点,白凡要去赶飞机,林汶躺在他床上叫不醒。他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亲了他一脸,他下意识张开嘴,就有柔软的东西进来。 等他彻底醒来,这间屋子里早已没有了人。 林汶起来洗漱,整理东西,过了一会客房服务来了,问林汶要不要打扫屋子,林汶垂眼看着玻璃茶几上有个烟灰缸,白凡抽烟不凶,在想事情时才会叼上一支,那玻璃烟缸里就两根烟蒂和一些白色的烟灰,混合着水渍。 林汶心想,白凡可真的走了。 白凡答应了他,课程毕业了带他去上海。林汶就老老实实去上课,水哥看见他来了,没看见他身后的白凡。 周围的同学又窃窃私语起来。 林汶找了位置坐下浑然不觉有什么奇怪,水哥就开始讲课。 忙碌起来的日子,一整天会变得很快,等林汶想起来去看看手机的时候,还少许期待了一下白凡会到上海后给自己报个平安。 但他翻过手机,什么也没有。 他的新手机的信息里,除了运营商的消费短信,和三天前林汶发给“白先生”的短信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林汶的生活又回归了原点,少许还是有点不同。油腻胡同里那套地下室退了租,林汶拿到了两个月的押金,紧接着,上家经纪公司的老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还给他结了这个月的工资。 白凡的那笔钱也打过来了,他又看向自己户头内的那十万块钱,每天数一数,生怕某天梦醒了它就消失了。 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那年代还没有知乎,否则他估计得在知乎上提问:“一夜之间户头上多了十万元我该怎么花?”。 林汶想了想,居然真的想不出。 不过白凡为什么那么有钱,亲……亲个嘴儿就能拿到他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觉得花得太过烫手了。他本意是找白凡能加入星阁,但是到头来虽然白凡对他又亲又抱,温柔地带着他上课又给了他数目不小的巨款,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林汶叹了口气,看了眼表。早晨七点,他得赶地铁去新找的兼职地方打工,下午的时候继续参加培训。 “你的户头上有十万块钱啊我的儿子。”秦若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干点该干的事情?” “比如呢?”林汶被旁边挤早高峰地铁的大妈挤得脸都变了形,说话都嘟着嘴,“吃麻辣烫尽点荤菜算不算。” “比如你现在不要挤地铁啦!你打车上班好不好!”秦若跳脚,“啊啊啊你上什么班啊!你别上了,你现在就该到处花天酒地,堕落给自己看!” “……”林汶边往外头挤,边捧着手机打电话,好不容易挤出了站,才站在站台喘上一口气,“想点实际的行不行,比如麻辣烫吃十块钱荤菜。” “你为什么不跟着泰迪走啊。”秦若不想和他纠结麻辣烫的事儿了。 “他说我学完音乐课程就带我去上海发展。”林汶说。 “然后呢?”秦若简直恨铁不成钢,“我的宝贝儿啊,白泰迪这是在忽悠你啊。十万块钱就是分手费,你还真相信泰迪他能带你去上海发展啊?” 林汶想了想:“…分手费?可我俩都没在一起啊。” 秦若叹了口气,不想和他争辩这个话题,于是又换了一个:“他带你去上海,又不让你去星阁,这不是在耍你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