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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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 乌雅看着脸色苍白的景年。 担心地说,“表哥,你先别去追那个白孜秋了,景年这样子,我怕她会晕过去。” “不会。” 景年皱眉,对乌蔚说,“你要是没把握就别去,有把握就去,他上次的伤没全愈,刚才又受了重伤,按理说是跑不远。” “什么叫按理说?” 乌鸦不解地看着景年,这女人说话怎么话里带话。 景年淡淡地看她一眼,她伤了白孜秋,自己也没占到便宜,这会儿说话都费力气。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远离危险。” 乌蔚眯了眯眼,拧着眉说,“不追了,先送你去回家。”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让乌鸦送我回去就行了。” 景年和乌蔚不熟,不想麻烦他。 乌蔚的脸色冷了一分,“你这样子让人怎么放心。” “对了,那个柳菁芸,你打算怎么收拾她?” 乌鸦说起那个女人就恨得咬牙。 景年面无表情地说,“我手里之前就有一些证据。” “之前就有证据,你还留着她来害你?”乌鸦觉得景年这女人脑子有毛病。 傻乎乎的。 把敌人留着干什么。 乌蔚朝乌鸦看去一眼,她就立即自检的低下头,去思考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视线落在景年手里的相册上,“你就为了这个东西?” 薄谦沉说,景年被骗去了薄家老宅。 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 虽然和景年相处不多,但她不是精着呢。 怎么可能轻易被柳菁芸骗去,现在看到她手里的相册封面上的小男孩,他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嘲讽。 原来是这样。 那她倒是会很好骗。 景年捏着相册的力度紧了紧。 唇瓣轻抿,对他说,“你既然要送我回去,就开车吧。” “嗯。” 乌蔚没再说话,低头系安全带。 景年歪靠在椅背上,垂眸,视线落在手中陈旧的相册上。 看了几秒又闭了闭眼。 把相册递给乌鸦,“帮我放储物箱里。” 乌鸦接过没有立即放储物箱,而是翻开欣赏起来。 “景年,这就是薄谦沉小时候啊,妈呀,长得像画里走出来的,难怪你那么迷恋他。这男人从小就是妖孽嘛。” 景年歪着脑袋,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淡地笑,陷入淡淡地回忆中的她,声音透着三分漂渺,“他小时候长得确实好看,不过也只是好看而已,人并不好。” “他从小就对你不好吗,那你是不是有自虐症?” 乌鸦不解地问。 景年懒懒地说,“可能吧,柳菁芸不喜欢我,不让他跟我玩,但他跟年铮偏偏玩得好。而他父亲又跟我外公的关系不错……” 所以,她小时候就跟在他们身后。 “那你这本相册怎么处理,是要留着做纪念吗?” 乌鸦探究地盯着景年。 她和薄谦沉从小一起长大,不相信没有薄谦沉的照片。 居然还为了一本相册去冒险。 景年摇头,“有什么好做纪念的,我又不是没有他的照片,这本,还给他。” 她只是不想让柳菁芸伤害他分毫。 哪怕是他的照片,都不行。 景年觉得自己也是活该,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蠢。 接到柳菁芸的电话,她不是没有怀疑和猜测。 但看到薄谦沉的照片,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小雅,你别跟景年说话,让她休息会儿。” 乌蔚转头看她们一眼。 乌鸦立即住了嘴。 接下来的一路。 车内都很安静。 回到年家,乌雅扶着景年进别墅,乌蔚跟在身后,拿着她的相册。 进了屋,阿姨立即迎上来,问景年怎么了。 景年摇头,只说自己头晕,不太舒服,睡会儿就好。 乌雅又和阿姨一起,把景年扶到楼上房间,让她躺在床上,才问她,“你的药在哪儿?” 以前她虽猜测景年会“妖术”,但没有证据。 今天可有证据了。 而且听她说了,顾梓楠有给他开药。 这会儿到家了,自然是要先给她吃药。 景年指了指抽屉。 那不是顾梓楠开的药,是在四九城的时候,周老头儿给她开的药。 顾梓楠说,他要重新给她开点药。 之前的,不用再吃。 乌鸦找出药给她吃下后,坐在床沿上,叹着气说,“虽然你和薄谦沉分了手,但他还是关心你的。” “那是当然,我们又不是形同陌路了,就算是形同陌路了,也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啊。” “景年,不是我说你,你干嘛傻乎乎的和薄谦沉分手啊,那个方菲我就知道她一直喜欢薄谦沉。她……算了,你现在都分手了,我说什么都没用。” “那就不要说。” 景年没兴趣听薄谦沉和方菲的故事。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就越心里难过。 不如就这样吧。 乌鸦还想说什么。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掏出来一看,她脸色顿时就变了。 病床上,景年垂下眼帘看着被子,吃完药,她又有点困了。 那个可恶的周老头儿,总是给她加助眠的药物,说什么她这种时候需要休息。 正想着,要不要躺下睡会儿。 就听见乌鸦说,“景年,薄谦沉要跟你说话。” 低着头的景年闻声蓦地抬头。 对上乌鸦的眼神,她抿抿唇,伸手接过手机。 乌鸦很识趣地摆摆手,“我去外面,你们慢慢说。” 景年想说不用。 耳边,薄谦沉的声音就传了来,低沉关心地,“乌蔚说,你受了伤。” 景年捏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 开口时,云淡风轻地,“一点小伤,你不用担心。” “白孜秋的本事我见过,你能把他伤了,也是本事。薄三说你要离开北城,你要去哪儿?” 薄谦沉隔着手机看不见景年的样子。 他想说视频,但那也只是想法闪过脑海,没有说出口。 景年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药劲上来,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有点事要离开,薄三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让他留在公司到过年吧,年后我再找人。” 虽然还是心平气和的聊天,但明显的,两人都感觉到不一样了。 景年的语气里,透着淡淡地疏离和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