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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青问:“记得教室吗?” “记得,”毛非确认道,“我们换了个新老师,对吧?” “对,贼帅,一会儿你看是个帅哥站讲台上,你就知道没走错教室。” “真的吗?那你们选个靠前一点的位置,我随后就到!” 超市里人不太多,排队买单的有七八个。 其中一个挎着购物筐,一水儿的零食,就排在毛非的前面,让他隐隐有些着急。 好容易到他了,毛非一边递上暖足贴一边呈上付款码,“嘀”完也不等小票,跑去外面的休息区撕包装袋,给冰窟一样的鞋嗑儿里贴暖宝宝。 大雪泥泞的道路让毛非不敢大步跑,他记得冉青说教室是在三楼,大学和高中不一样,高中是班级固定老师轮流,大学是老师固定班级轮流。 毛非没赶上新学期第一堂经济学课,还没进过新教室。 铃声已经打响,毛非哼哧哼哧爬上三楼,吸大烟似的喘出大团哈气,顾不及停歇,他卯足劲儿往前面的教室冲,铃声停下,他正好扑到门框上。 耳鸣也压不住剧烈的心跳声。 毛非与讲台上的男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恍惚地认定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跑的,吓的,震惊的。 毛非瑟瑟地摇头,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磕巴道:“打扰了,我我我肯定是...肯定是走错教室了!” 第10章 庄周又一叹,心疼坏了 还没开始点名,教室里稍微乱哄哄。 庄强就坐在第一排,听见毛非说自己走错教室了,立马扬声道:“没走错,你快进来!” 毛非没进去,他想要逃跑,可是又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脸蛋那么绯红,一头乱毛支楞巴翘,嘴巴还在喘息,眼神湿漉漉的。 特别无辜。 庄周眼里的惊讶在一瞬间被无法形容的喜悦取代。 他放下手里的花名册,朝着毛非大步走来。 毛非松开门框,趔趄着后退,脑袋里面嗡嗡直响,就像那天晚上听见了这个男人洗澡的水声一样,紧张、茫然,然后全部都是紧张。 退到尽头了,后背抵在走廊的围墙上。 毛非望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他的一夜情对象,是他好到没话说的桃花运,现在,也是他的代课老师。 毛非嘴唇啜喏:“我...” 庄周真想抬起手揉一揉他的乱毛,想抚摸他不知是热还是冷的脸蛋。 可他只能站定在他身前,以一个老师的姿态看着他。 话却温柔,带着满是打趣的笑意,一开口就变成了那个牵着他走进伯温的男人。 “二十五岁?” 谎言被当场戳破,毛非手心贴墙,指尖抓挠。 “昨天你没来,所以,”庄周很轻很轻地笑出声,“毛非。” 是,就像庄强说的,昨天两个班就他一个翘课的,他不叫毛非他还能叫啥! 当初被那么问名字都没说,亲热的时候更过分,要么逗弄着不给,要么强势着给太多,逼迫得他无力哭求,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把名字交出来! 现在倒是好了。 毛非破罐子破摔,瞪他。 可能他以为自己特别凶,然而在庄周看来,实在是可爱到了心坎儿里。 “先进来上课。”庄周安抚他,“别紧张。” 毛非终于开口,嘴犟道:“没紧张。” 他就不信下一刻这个男人能掏出银灰色方帕给他擦擦手。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毛非跟在庄周身后进了教室,表情应是太过悲壮,坐到冉青旁边时立刻就被追问:“怎么了一脸苦瓜相,被训了?” 被伦理了,一朝炮友变师生。 比听见宿舍被吐成河还要震惊,惊蔫巴了。 毛非嘟囔:“嗯。” 开始点名了,冉青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很帅?” 是很帅,还很大,很硬,很持久。 毛非嘟囔:“还行吧。” 冉青“喂!”他:“你眼光咋回事,被你那个社长戳瞎了吗?知道么,他讲课讲得也很好。” 讲课很好,唱歌也很好,脾气也很好,技术也很好。 他比谁都知道。 冉青可惜道:“我们还是来得晚了,没占到前排位置。” 后排挺好,越后越好,毛非嘟囔:“他叫啥名?” 点名到冉青了,冉青举手答到。 下一个,庄周看看坐那儿埋头抠书的人,那不情愿的小样儿恨不得遁地消失一般,他唇边浅浅莞尔,看回到花名册上:“夏肖骁。” 夏肖骁一愣,毛非抠书的指尖同样一顿,他的名字被跳过去了。 芝麻大的小细节,哼都不值一哼。 冉青又凑过来,纳闷:“你哼什么?” 毛非心虚:“没啥。还没说呢,他叫什么?” “庄周。不过他的外号已经翩翩飞了,叫‘蝴蝶’。” 庄周。 毛非只听见这两个字。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概率的巧合! 毛非不信邪:“哪个庄周?哪两个字?庄强的庄吗?周呢?小米粥吗?” 冉青稀奇:“你急什么?” 毛非塞笔给他催他快写,冉青不写:“庄生晓梦迷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