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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就咬住了舌头。 傅闻善的住处就在隔壁,又不是隔了几条街,这有什么好留宿的,分明就是他舍不得人家,死活要赖着傅闻善。 谢晚星的脚趾在拖鞋里抓了抓,尴尬地转过了脸。 但傅闻善却很自然地应了一声,“那我去洗个澡。” 谢晚星眼睁睁地看着傅闻善拿着酒店的浴袍,进了浴室。 他的眼睛转了转,心里又高兴了。 等傅闻善出来的时候,谢晚星也不矫情了,傅闻善在他家也不是睡了一次两次了,到酒店里来同床共枕,也没多稀奇。 只是这毕竟是酒店,不是家。 他睡觉前,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盯着傅闻善,叮嘱道,“你明天等我走了再出来,穿严实点,酒店里毕竟人多眼杂。” “知道了。”傅闻善也是艺人,自然明白,但他也没多担心,就算有谁拍到了什么,也得有胆子登出去。 谢晚星这下子是真要睡了,他眼皮子打架的时候,又看了看傅闻善,房间里灯光很暗,可是傅闻善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更英俊了,他不笑的时候总看着有点冷,却也有种难言的性感。 谢晚星不由笑了笑,他觉得有个炮友还真不错,对身心健康有着莫大作用。 · 谢晚星没几分钟就睡了,傅闻善却还是没睡着。 他看着谢晚星心无杂念的睡颜,心里头却根本不像外表这样平静。 他其实还惦记晚上着李思蘅说的那个,跟在谢晚星身边,要谢晚星给捂手,会撒娇又长得水灵的小男生,他特别想把谢晚星摇起来问一问,你在我之前到底包过多少个?有我英俊多金还体贴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介意,也许是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谢晚星也会有宠着别人,把别人放在心尖上骄纵的一面。 可他转念又觉得没意思。 不知道自己跟个过去式的小男孩叫什么劲。 谢晚星跟那男孩子,说穿了也就是包养,谢晚星愿意宠还是愿意凶,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他和谢晚星,也不过是露水之缘,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要散的。 只要谢晚星跟他的时候,是清清白白没招过人的,就可以了。 其他的,他无从过问。 · 傅闻善夜里睡得迟,醒过来已经早上十点了,谢晚星当然早就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床位。 傅闻善洗漱好,他在谢晚星的房间自然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将就着穿昨天的,准备回自己房间再换。虽然昨天谢晚星叮嘱过他,酒店里多少有些人多眼杂,但傅闻善觉得自己跟谢晚星的房间就在隔壁,这么几步路,被人撞见的几率实在少之又少。 但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傅闻善刚一从谢晚星的房间出来,就发现他的房间门口蹲着个穿着sao包粉色衬衫的人,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色墨镜,无所事事地守在他门口。看上去非常像守株待兔。 不是李思蘅又是谁? 听到旁边有开门声,李思蘅随意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其实他并不是大早上没事干特意来蹲守傅闻善的,他只是出于兄弟的友爱之情,准备喊傅闻善一起吃个午饭。 结果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傅闻善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而楼道里的服务人员说早上根本没看见有人从1230出来。 李思蘅就纳了闷了,傅闻善能跑哪儿去。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李思蘅的墨镜险些从鼻梁上滑了下来,他看了看傅闻善背后的门牌——1232,又看了看傅闻善的脸。 “你他么昨晚在哪儿睡的?” 傅闻善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一通盘问了,他也没准备抵抗,在李思蘅开口前就说道,“等我先换个衣服,有什么吃饭的时候再问。” · 半小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一楼吃早午饭。 傅闻善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确实不是来看李斯思蘅的。 “你有什么好看的。”傅闻善吐槽道。 李思蘅一边切着盘子里的蟹rou,一边以教导主任看早恋学生的眼神看着傅闻善,目光极其严厉,仿佛下一秒就要严刑拷打。 他现在已经想起1232住的谁了,可不就是谢晚星。 他暗骂了自己一声傻比,居然第一个就把谢晚星跟赵景华一起排除出去,难怪昨天傅闻善要管这俩人牵小手。 “老实交代,你俩是怎么勾搭上的。”李思蘅严肃地说道。 傅闻善一点都不在乎他这个纸老虎,慢悠悠地吃完了一个滑蛋,才说道,“我俩之前拍了个综艺,就那个意外之缘,他也是嘉宾,在一个房间睡了几晚,等节目结束了,觉得彼此还不错,就干脆当个炮友。” “你放屁,”李思蘅毫不犹豫地吐槽他,“就你还会跟人当炮友?你要炮友为什么把我们送你的小男生都给赶走了?” 傅闻善嫌弃地看了李思蘅一眼,“因为他们都不够好看。” 李思蘅:“…………”这个理由他还真无法反驳。 看李思蘅还要说什么,傅闻善又一句话堵了回去,“不是你们天天让我要懂得享受人生吗,我好不容易愿意找一个,你别给我搅黄了,不然揍你。” 麻蛋,李思蘅愤愤地继续切蟹rou,听听这不要脸的话,拿他当筏子来剧组探班炮友,还不让他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