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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_分节阅读_1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十心央

    文案:

    侯岳——牛舔卷毛大少爷,学生,酒吧小老板,天生拽,炸毛爱逼逼,内心骄矜小公举。

    小五——昔日风光无限(假的)大佬,出场就天南海北浪呀浪,日天日地,无所不能,社会我五哥,人狠话少故事贼多。

    第一次相遇:侯岳去火车站接人,小五正在被一群黑西服追,舔着脸躲进侯岳车里然后顺走了侯岳的早餐牛奶和巧克力。

    第二次相遇:侯岳在逛超市,小五变成了薯片精,脖子上挂着薯片试吃盒,对当时还是美少男的大少爷说:“我不想站街了,你扫码养我呗!”

    第三次遇见: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去KTV唱歌,小五变成了啤酒促销员,侯岳:“有赠品吗?”

    第四次相遇:侯岳去大学图,办了假证的小五摇身一变成了同系学生刘五。

    他们的爱情开始于人海茫茫一眼万年,呸!并不存在,都是假的,要看脸,脸脸脸,没脸看身材……

    *装逼有,臭贫有,撩sao有,虐点有,萌点有,猝不及防耍流氓有,一言不合就开干有,爱你一万年有,齁甜有,总之要啥有啥——别听她瞎逼逼,都是假的!

    *可以很负责任且不要脸的说这文是甜文,真的甜文,HE,放心跳。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侯岳/小五 ┃ 配角:左佑/周孟/伍阳 ┃ 其它:

    第1章 白光

    北方最大的服装批发城。

    寒风夹着雪,从相邻的两栋四层楼过道中席卷而过。各色摊贩甩开膀子吆喝,夹缝中风雪呼啸而过的嘶吼声,完全被窄道两侧,各种劈了叉的吆喝声给压了下去。

    膀大腰圆的一米九大汉,身上挂着各色加绒丝袜,风雪中,妩媚的随心所欲。

    夹道正中,大床单,大被罩,被两个大妈扯过来拉过去,青年摊主借机叫卖:“看看咱家的床单,不怕扯不怕拉,更加不怕滚……”

    大妈一听叉腰就骂:“哎!骂sei滚呢!会不会suo话?”

    摊主笑着上去拉住大妈的手:“jiejie呀!这您就冤枉我了,滚床单,不是让您滚。哎不对!您也得滚床单,滚滚更健康,滚滚家庭才和谐……”

    五六十岁大妈,强行被二十岁青年摊贩拉着,科普花式滚床单二十四式。

    青年摊贩旁边,另一个青年带着雷锋帽,裹着军大衣,穿着军勾鞋。乍一看,这人简直是风雪中的雷锋,脑门上的五角星红亮的闪瞎路人的狗眼,大红色趁的这人脑门上唯一漏出来的皮肤有些白。

    雷锋帽嗓子早在上午就劈了八百个叉:“五十两条,五十两条,圣诞大促最后一小时,商场剪标正品,瞧一瞧,看一看,咱不怕瞧!咱不怕看!哎~美女,来两条!嘿!男朋友真帅呀!”

    小姑娘哂笑出声,瞅了年轻老板一眼赶紧低头,伸手摸着围巾,笑着说:“老板真敢夸,这是我爸。”

    雷锋帽面上一惊:“嚯~!叔叔这气质,风雪中朦胧一瞧,咋看咋十八,啧啧啧!”

    中年男人嘴角抽搐:“这小伙,吃啥了?这嘴!还朦胧一瞧,我看你是被眼毛上的霜糊住眼了……哎?往哪抛媚眼呢!我闺女才十五……姑娘赶紧拿两条走人!”

    雷锋帽接过五十块钱,往雷锋包里一塞,拿了两条围巾一卷,顺手从咯吱窝里抽了个红色塑料袋把围巾一塞,递给小姑娘的时候,还嘚瑟的挤了个眼:“谢谢咯!”

    小姑娘红了脸,从接过红色塑料袋再没抬起过头。

    一小时后,‘五十两条’的白卡纸被‘十元一条’换下。不过半小时,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消费观念的大妈大姐们,一哄而上,把雷锋帽的‘商场剪标正品’给抢了个精光。

    卖床单被罩的青年,嫉妒红了眼,揶揄说:“行呀!才来三天,这是要制霸服装城夹道一条街呀!”

    雷锋帽除了吆喝,交摊位费,从来不跟这些人打交道。大家只为挣钱,攀关系谁来这儿呀!

    他拆卸了衣架,装进脚边的编织袋里,反手往背上一甩,抬手冲青年摆了摆说:“先走了。”

    青年不屑的单侧嘴角一勾,摇头晃脑的转身不搭理。

    雷锋包原本挂在军大衣外面,在人群中侧身挤着往外走时,已经塞进了大衣里侧,粗麻的背包背面冰凉又是被雪打的半湿的状态,一贴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圣诞节的公交车上,人挤人,公交电视和广播一起放,也压不住车厢里的呱噪。

    雷锋帽下面带了个医院常见的一次性蓝色口罩,淡蓝色口罩下笔挺的鼻梁弓起的弧度很俊,即使只漏了双眼睛,还是糊了雪霜的眼睛,也不耽误一群颜狗发现车厢里有个貌似长的不错的帅哥。

    一个妹子执着的,跟偷看不要钱似的看了好几站地,终于按耐不住,开了口:“帅哥,我下站下车,过来坐!”

    “什么世道?老弱病残都够不上让座的标准了……”一个同样拎着编织袋子的大爷,不服气的嘟哝,“想当年,谁还不是帅哥了!”

    身为颜狗的妹子可体会不到这位大爷的‘想当年’,那得她妈来,她只管眼前的,于是扯了一下雷锋帽的军大衣:“帅哥,坐吗?”她声音软和又黏糊,让周围的人莫名听出点暧昧的味道。

    这话加上这语气,歧义大的一车厢人开始此起彼伏的咳嗽,正‘想当年’的大爷咳嗽的声音尤其大。

    妹子后知后觉红了脸,挤开人群往车门走,也不撩了。

    大爷眼一斜雷锋帽来了句:“坐吗,小伙子?”

    两人周围有人忍不住开始乐,雷锋帽也笑了,眼睛亮晶晶一弯,霜雪在睫毛上化成了水珠,闪的大爷险些瞎了眼。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叔,您坐!”

    大爷觉得自己成了整个车厢的焦点,心情仿佛还挺愉悦。

    公交车错开晚高峰,晃晃悠悠,压着积雪开进城中村的终点站。车到站,尾气“呲”一下冒了个净。

    雷锋帽把敞着怀的军大衣,上下交叠着缠紧腰身,最后一个迈出车厢。一下车,先打了一串喷嚏:“阿嚏~阿嚏~啊——嚏!!!”

    简直是气壮山河!

    雷锋帽被几个喷嚏打的大脑缺氧,不怎么愉快的骂了句“cao!”

    制药厂散发出的刺鼻味道,穿透一次性口罩直接涌进口腔鼻腔。这时雷锋帽两侧的毛搭就有了用处,堵住鼻口。